蔡绦也道:“哥,你就是我亲哥,这事成了,以后哥你叫我打狗,我不敢骂鸡,你让我咋地就咋地,我蔡绦都听你的。”
崔纂用双手虚压,道:“但此事须保密从事,万不可泄露。”
没等马顺说话呢!蔡绦第一个站起来,道:“这屋里除了哥,剩下的人如果谁敢把这事泄露出去,我蔡绦要他全家的命。”说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眼冒凶光的扫向了马顺和里正。
里正看到蔡绦那凶狠的眼神,心头不由一震,暗道:“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凶?看来我是老了,都被一个孩子吓到了。”
马顺本来也是狠人,但对上蔡绦的目光,心里不由一紧,暗道:“这谁家孩子,就看崔纂带着,一路上也不吱声,就见崔纂折磨他了,不想这凶恶的小眼神看人还挺渗人的?事后得问问这是谁家的郎君,别让老子阴沟里翻船。”
崔纂笑着对蔡绦道:“行了,别用你那凶狠的眼神看了,主要是给我看住上海村,然后我们得在村里建盐场,既然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先期就得有投入,多少都是意思一下,主要是入伙。”
里正首先脸色不太好的对崔纂,道:“小老儿这地方穷,也拿不出多少银两,这……”
崔纂笑道:“多少是个意思,主要我们指望这两位爷儿呢!”说着嘴努了努马顺和蔡绦。
二人闻听脸色立即拉垮,但崔纂道:“这投入可是一本万利,发家致富的保证,如果不乐意,那我自己投。”
马顺和蔡绦立即拦住了崔纂的话茬,喊道:“别,我们投,我们投。”
崔纂看着如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两个人,笑道:“要发大财,别这样!肯定好处是大大的,危险是小小的。”
然后他对里正道:“一直没有问过里正您的大名?将来签字画押还得需要您的名字。”
里正赶紧躬身施礼道:“官人,小老儿王繇。”
崔纂笑道:“好的,您老人家主要还是维护好上海的一切事务,主要是顾问的角色。”
王繇不解的问道:“何为顾问?”
崔纂解释道:“就是平时我们有什么不懂得,或者处理不了的地方上的事情,需要您老出面。”
王繇闻听连连点头称好。
然后崔纂继续对王繇,道:“我们的盐场开起来后,需要人手,这方面需要您老帮我们找。”
王繇一拍胸脯道:“没问题,这周边十里八村的都是渔民,我也都熟悉,只要工钱足,人要多少有多少。”
崔纂拍手道:“好!”然后郑重的对王繇,道:“老人家,现在就需要您为我们的盐场选块地,我这边就准备实验。”
王繇点头道:“一会儿我就去选地方。”
然后崔纂对着马顺道:“叫兄弟们盖个木屋,我要在那实验提炼细盐,并叫兄弟们替我盖个炉子,买锅,买盐,买很多宣纸。”
马顺拱手道:“得令,属下照办。”
崔纂又对蔡绦道:“等马顺他们盖好了房子,你就带着蔡大他们守在房子外面,直到我实验成功。”
蔡绦点头道:“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最后崔纂看向周侗,道:“周兄,你给我打个下手。”
周侗连连点头。
诸人工作安排完事,马顺立即找属下准备给崔纂建个实验房子,崔纂又亲自和马顺说了一些盖房子的细节,首先必须得靠近村子,然后需要有院子,还得有他的兵保护。
马顺都一一同意,接着便是热火朝天的大干情景,虽然现在还是正月,但江南气温已经逐渐开始回暖,但渔民还没下海捕鱼,所以王繇也号召村里的渔民帮着崔纂修房子,当然崔纂都会从蔡绦的私房钱里先垫付村民们的工资。
可是蔡绦并没有感觉心疼,因为这钱根本不值一提。
大概十多天,崔纂要的房子就修好了,看着热火朝天的劲,崔纂又号召村民们给整个村子修一个护墙,当然都是木制结构的,又有钱拿,崔纂安排的王繇做的伙食也好,大家自然心气很高,干起活来也卖力气,这上海村的护墙眼瞅着就逐渐修建了起来,甚至扩大了村的范围,把王繇给崔纂造盐场的地儿都扩了进来。
有附近的渔民村听说这边给钱修墙,还伙食好,也赶着休渔期到上海来干活,搞得上海村人山人海的。
崔纂看着这么多人,不由心想:“现在上海各处都需要人,也需要维修建城,何不把这些人留下成为我上海的第一批移民呢?”
所以,他对这些百姓道:“我们上海是奉朝廷之命要建城,如果各位想举家迁移到我们上海,我们欢迎之至,将来上海有很多赚钱的活,绝对可以让各位丰衣足食。”
没有草民对发财不充满幻想,没有人对美好的生活没有期待,所以就在上海周边的村子的一些村民集体向上海迁移,甚至当地的里正都阻止不了,虽然有里正告到了华亭县,但由于上海已经不归华亭县直属管辖了,知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何况只是迁过去一些人口,并未对华亭县的人口造成大的影响,所以知县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但那些迁移的百姓看自己村的里正根本得不到官府的支持,迁走的人更多了,而且崔纂也对上海附近的乡村原来里正也进行了攻心,让他们到上海去,到上海能发财,而且继续让他们管理原来的乡民,只是他们以后得听王繇的就行。
里正只是不入流的乡绅,村子都没了,他们也不能自己待着无人村,所以最后也选择了去上海,这样上海的人口激增了起来。
随着人口的激增,崔纂的实验也开始了,其实粗盐变细盐,崔纂在中央9频道看到过怎么做,就是拿沸水煮粗盐,并均匀搅拌,然后用纸过滤,只要避免有泡,就能得到纯度更高的白色细盐。
方法不难,但宋朝没有酒精瓶之类的东西,所以崔纂做的很谨慎,而帮手周侗也非常紧张的给崔纂做着小工,他盯着崔纂慢慢的搅动沸水,里面的粗盐随着搅动也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