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爹带你来这里住怎么样?”姜四慈爱地看着姜一达,“爹,有牛肉吃吗?”不待姜四回答,老鸨在旁边抢着说:“姜少爷,有啊,只要姜少爷来翠峰苑,牛肉管够。”
“那就来。”姜一达冲着姜四嘿嘿一笑,姜四重新扛起姜一达,姜一达转头对刚才领着自己去取牛肉的姑娘说:“杜姐姐,我回去了,晚上再来找你玩。”杜丽娘听完俏脸一红,点了点头,姜四冲着杜丽娘点了点头扛着姜一达走了。
“爹,你怎么不找媳妇?”
“爹有你就好,找媳妇做什么?”姜一达把下巴抵在姜四的脑袋上,不再说话。眼中泛起泪花。
一个龟公凑到老鸨身边,“妈妈,姜四有那么厉害吗?”老鸨看着讨好地龟公,“总比你那个断了桃木剑的道士有用吧,以后那种江湖骗子少往这里介绍。”龟公听了忙着点头称是。老鸨走了两步,转身看着杜丽娘,“丽娘呀,今晚就别接客了,你就负责照顾姜少爷吧!事成之后妈妈给你包个红包。”
在场的众人都羡慕地看着杜丽娘,两个平时与杜丽娘不对付的姑娘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人家晚上有小少爷陪着。”说完笑了起来。走上楼的老鸨听到后转过身,冲着两人骂道:“蠢货,要是今天四爷晚上破不了这个局,以后你们俩就专门服侍姬公子吧!”两人一听吓的面无人色,忙跪倒求饶。
“妈妈,我们再也不敢了。”老鸨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两人。钱塘典使姬周有个儿子名叫姬福,姬福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在床笫之欢时折磨人,每一个陪完姬公子的人都是遍体鳞伤,几天都不能接客,只是姬公子出手大方,又是典使家的公子,也没闹出人命,翠峰苑的老鸨也就不便干预,后来翠峰苑形成了一条规矩,就是姬公子来后没有客人的姑娘抓阄,抓到谁就由谁去陪,好在姬公子也不挑嘴。
老鸨倒是不在意手底下的姑娘之间争风吃醋,只要不闹出大乱子就好,今天两个姑娘是撞在老鸨的枪口上了。
晚上,姜四扛着姜一达,手提着那柄刀进了翠峰苑。扛着儿子逛妓院的全杭州府怕是也没第二份了。老鸨见到姜四进来忙跑上去。
“四爷,你来了,快楼上请。”
老鸨刚刚正在招呼姬福,见到姜四上前招呼姜四,姬福颇感受到冷落,心中甚是不悦,他不便对老鸨发作,站在楼上阴阳怪气地说:“扛着儿子逛窑子,这是想孙子想疯了吧!”姬福身后的一群狐朋狗友开始起哄,这些纨绔子弟都听过姜四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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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是认识他的人却很少。姜四抬头看了姬福一眼,姬福吓的浑身一颤,姬福还要说些场面话,身边一个人认出了姜四,低声在姬福身边耳语几句。老鸨也怕姜四迁怒于姬福,“四爷,那是姬典使的公子,别动怒,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犯不着。”
姜四走上楼,来到姬福身边,老鸨用身体挡在两人之间。
“四叔,刚刚小侄多有得罪,还望四叔别和小侄一般见识。”
“姬福,姬福,也该为你家积积福了。”
姜四说着绕到姬福身后,姜一达恶作剧似地在姬福后脖子上吹了一口气,姬福一下瘫倒在地,一会众人便闻到一股骚臭味。姜四父子走后,几个帮闲扶起姬福灰溜溜地离开了翠峰苑。姬福被送回家还有些痴呆呆,姬夫人见到出去之时还好端端的儿子竟然变成这般模样,边命人去请郎中边询问那几个帮闲,其中一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姬夫人顿时火冒三丈,拉住刚刚进来的典使,“老爷,福儿被姜四那个挨千刀的欺负了,你一定要给福儿做主呀!”
姬周见儿子这般样子也不便表态,只是把那几个帮闲叫到一边又挨个重新问了一遍。
杜丽娘接过姜一达,姜四随老鸨来到那个有问题的房间。
“四爷,还不需要什么东西吗?”
“妈妈,不需要了,你让杜姑娘照顾一下一达,还有就是你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日后你知道谁下的镇物也别去追究便是。”
老鸨本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是姜四有言在先,也就不便多说什么。老鸨出门之后,姜四取出随身携带的朱砂,对着镜子开始在脸上画起来,画好后的姜四俨然一个红脸的钟馗,姜四脱去上衣,露出了身上的虎头刺青,姜四挪开当着门的屏风,刀放在膝上,盘腿坐在床上。
姜四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间屋子的变化,从门缝吹进一股风,接着姜四感觉有东西在身旁飘来荡去,只是这个东西忌惮左臂的猛虎和膝上的刀,始终在身后和右侧晃荡。
“我不想伤你,你还是趁早离开。”
姜四身边传来一阵笑声,“前几日那个牛鼻子被我一下就打跑了,你以为你可以奈何得了我吗?”
姜四低声喝到:“不识时务的东西。”说完姜四把盖刀的红布掀起,身边一声惨叫。
“我本不愿理会你,奈何你处处捉弄别人,又冥顽不灵。今日你告诉我你的精魄所在,我超度于你,送你回六道。”
“我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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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销了你,简直易如反掌。”姜四说着又把红布掀起一点,旁边立马响起了求饶之声。
“正对那个台阶左面的柱子上有一块浮雕被换了,你到那里细看便知,那就是我的精魄所在,我也是被困其中,那好像是一个阵法。”
“好了,你回去吧,我明日给你解决。”
姜四感觉不到再有东西存在,便洗去朱砂脸谱躺在床上睡了。起床后姜四叫来老鸨,老鸨见姜四在此间住了一晚不但什么事情也没有,反而神完气足,比昨日更加精神了。
“妈妈,问题已经找到了!”姜四不待老鸨发问便先说出来了。
“那就多谢四爷了,接下来怎么办?”
“等下我取出一物,你派人拿去灵隐寺给做一场法事,超度以助其重回六道,这件事也就会了了。几日之内你就会知道是谁想害你,只是那人受到惩罚也就别再去为难她了。”
老鸨笑着点头,“那是自然,答应四爷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姜四架起梯子,在柱子上的木雕上见到一个雕塑的眼睛有些特别,姜四用力一扣,这个眼睛应声被扣了下来。姜四用红纸把这个木质眼珠包起递给老鸨。
姜四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姜一达,过去把姜一达举起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扛着姜一达,一手提着刀回去了。
姜四来到城隍庙,典使姬周和公子姬福正站在门口等着姜四。
“大人。”姜四见到姬周忙上前见礼。
“姜先生,我是带小儿来给姜先生赔不是的,小儿自小娇生惯养,是我教子无方,小儿昨日冲撞了姜先生。”
姜四一摆手,“大人严重了,都是一场误会,我看令郎气色不好,一心堂倒是有个方子很对令郎的症状。”
“多谢姜先生指点,那我这就告辞了。”
姬周领着儿子登门道歉惹恼了姬夫人。
“小的不顶事也就罢了,没想到老的也是一样,儿子被欺负,老的去赔礼,两个废物玩意。”
“你懂个屁,咱们俩打赌,今天你别让儿子吃药,看看晚上儿子是什么样?”
姬夫人才不理会父子俩,说道:“打赌就打赌,我倒要看看你怕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结果到了晚上姬福又像昨夜送回来之时,痴痴呆呆地一句话也不说,郎中来了也束手无策,都说这不是病。姬夫人忙命人去煎药,姬周拦下道:“你想要一个傻儿子?掌柜的说了,必须儿子清醒的时候才能服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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