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站在潼关城墙上的士卒,看着萧鸿等人,高声问道。
“我乃许昌太守萧鸿,奉丞相之命出使凉州,尔等还不快打开城门!”萧鸿骑在战马上高声道。
“你等可有证明?”士卒并没有理会萧鸿让开门的话,而是询问他是否有身份证明。
“这”唯一能代表萧鸿身份的兵符,他在前往凉州城之前已经交给于禁了,不过萧鸿转念想到于禁就在潼关中,便开口道。
“于将军是否就在潼关?”
“于将军就在潼关”
“好,那既然如此,你等前去禀告,就说我萧鸿已经从凉州逃出来了,于将军必定前来迎接”既然于禁就在潼关,那就萧鸿就不需要证明身份了。
“百夫长,怎么办?”士卒看着城门口灰头土脸的一群骑兵,小声问道。
“你们守在这里,我去禀告将军”百夫长让四周的士卒加强戒备,而他则转身跑下了城墙。
“报”百夫长躬身走进潼关府衙,道:“启奏将军,城下来了一队骑兵,为首之人自称乃是许昌太守萧鸿”
“什么!”于禁听到萧鸿的名字,猛然起身,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回禀将军,还在关外”
“马上带我前去”于禁起身跟随这名士卒往潼关城门口赶去。
不过虽然于禁急于见到萧鸿,不过之前有荀彧信件传来,让其多加防守凉州马超韩遂,因此于禁先是登上城墙,往下望去。
“先生,可是您回来了?”于禁探出头问道。
听见于禁的喊声,萧鸿抬头往城墙上看去。
“怎么十几天不见,文则已经认不到我了吗?”萧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先生!”于禁看清了城下的人的样貌,惊呼道:“末将马上就来开门”
于禁确定是萧鸿后,急忙往城墙下跑去。
不到两分钟,原本紧闭的潼关大门,在七八名士卒的合力下,缓缓朝两侧打开,于禁则带着几十名士卒大步而出。
见于禁大步而来,萧鸿翻身下马。
“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于禁几乎是跑着来到萧鸿身前。
“是啊,不容易啊”萧鸿见到于禁很激动。
“先生这一路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快入城好好休息休息”于禁看着衣衫破烂的萧鸿,就估计他这段时间过的一定很辛苦。
萧鸿跟随于禁走入潼关城,在潼关府衙美美的吃了一顿饭后,便有侍女端上茶水。
萧鸿喝了口茶水,看向于禁,问道:“文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末将得知先生在凉州城出事后,本想率军前往营救先生,可末将麾下多为步卒,最终权衡再三,在加上先生离开时定下的军令,末将便带着大军撤除了凉州,驻兵潼关。不过末将在来到潼关后,还是将先生可能遇害的消息派人送往了许昌”于禁放下茶杯,说道。
“你做的很好,当日就算你出兵营救我,也来不及了,反而还会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至于那封关于我遇害消息的信件也不关键,我等会亲手给荀彧写一封信,解释一番就好了。不过我被袭击后,马腾有没有前往许昌?”萧鸿现在最关心的乃是自己的计策是否成功。
“大约数日前吧,马腾带着五千残兵路过潼关,说要去上书求见天子。而末将为了不影响先生的计策,便命人开关放马腾一行人过关了”于禁躬身道。
“马腾带了五千残兵败将上书求见天子?”萧鸿面露疑惑,这不合理啊。
即便是马腾为了表示忠心,少带点人去许昌,也能理解。
不过为何要带残兵?
“先生,马腾过关数日后,许昌荀尚书便传来军令,命末将驻守潼关,同时还派了两万大军前来,让末将提防凉州马超和韩遂”
“荀彧让你严防凉州,还给你增兵两万?”荀彧这番操作,就让萧鸿更加疑惑了。
马腾已经进入许昌了啊,马超和韩遂还敢贸然进攻潼关,咋滴马超要做灭爸王者吗?
“先生可能不知道,在先生被困于凉州期间,凉州发生重大变故。韩遂暗中勾结马超,猛攻马腾大营,致使马腾兵败而逃,他当日所带的五千人,乃是他麾下唯一的军队了”于禁见萧鸿面露疑色,便想到萧鸿可能不知道凉州韩遂马超攻打马腾的事情。
“这件事,我倒是知道,当日我在凉州城宣读完圣旨的第二天,马腾和韩遂就起兵混战了,可是马腾乃是凉州太守,而且凉州也是他经营多年之地,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赶出来呢”
萧鸿觉得马腾不应该这么弱。
“先生,如此可见马腾此人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根本就不足为惧”于禁不屑的说道。
“不对,不对。我老是觉得马腾被韩遂和马超赶出凉州,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马腾能在董卓时期就混的如鱼得水,很明显马腾绝对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既然如此,他有怎么不时时刻刻防备着韩遂之人呢,如此可见马腾兵败,逃亡许昌求见天子这件事情,并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萧鸿根据自己得到的各方向情报,分析出马腾兵败的事情,绝对另有隐情。
“啊,那先生,我们需不需要将此事告知荀尚书”听完萧鸿一通分析的于禁,急忙开口问道。
“我想文若应该也能看出马腾兵败的不简单,不过还是提醒一下为好,正好我要写信给荀彧,就一同将此事告知他了,文则就不用操心了”说着,萧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最近这段时间就每日多多巡视潼关,告诉潼关的将士们,务必严加防守,尤其是夜晚十分,更要格外注意,要防止马超韩遂等人夜间偷袭”萧鸿走出潼关府衙前,吩咐道。
“喏,末将明白,请先生放心,有末将在,韩遂马超是不可能攻下潼关的”于禁摆着胸脯保证道。
看着胸有成竹的于禁,萧鸿只是淡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就去给荀彧写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