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万事开头难,但好在有这些乡亲们帮忙,一切都很顺利。
如今纺织机也有了,就等着厂房建成,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离开张木匠家,杨承志对小轩说道:“兄弟,西山的事已经交代完毕,我想去一趟柳府,顺便让我岳父卖点棉花给我们。”
“嗯,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我去一趟就回,你就留在这里,万一西山有事,可以找你解决。”
“好。”
“嗯。”
杨承志回家与朱氏打了声招呼,步行前往柳府,自从那日回来,也有几日没有去了。
一个时辰后,杨承志来到柳府门前,看门的还是赵吉。
“姑爷,您回来了。”
“嗯。”
如今杨承志是柳家实打实的姑爷,赵吉一见到他立马迎了出来。
“赵吉,最近府里可还好?”
“哈哈,好着呢?就今日清净点,前些天门前可热闹了,那些客商一天到晚的堵着老爷,嚷嚷着要下单,都被老爷给回绝了。”
“噢,干嘛回绝。”
“这些人前段时间见柳家有难,不顾情义来府前发难,现在见柳家好了,又想抢着做生意,老爷自然看不上他们了。”
“噢。”
“姑爷,您自己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好。”
说着话杨承志已经进了府,来到正堂内只见几个小厮在,也不见王欢。
只好自己去后院找柳恒,来到后堂也没见到家里有人,倒是有几个丫鬟在守着。
“姑爷,你回来了。”
说话间其中一个丫头,飞似的跑了,也不知道去干嘛。
“嗯,对了老爷和夫人在家吗?”
“老爷不在,夫人正在三小姐那。”
“噢,那你知道老爷在哪?”
“只知道在染坊,这些天也天天在染坊。”
“嗯。”
杨承志点了点头,见柳恒没有在家,只好离开后堂去染坊找他。
“志儿?你这是去哪?”
杨承志刚刚走出后堂,就见王氏在身后喊住他,回头一看王氏和柳曼夕走进后堂。
柳曼夕还是那身白衣胜雪,眼神有些冷,满脸幽怨的看着杨承志。
“娘,夕儿。”
杨承志只好回到后堂。
柳曼夕一脸幽怨的说道:“你来了,怎么不去见我?又准备到哪里去?”
“我想找爹说点事,所以准备去染坊。”杨承志解释道。
“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忙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还有那日为何走了也不说?”
“我…,对不起。”
杨承志真不知道如何解释,那日只是不想吵醒柳曼夕,对于和女子谈情说爱,他还是头一次。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锦绣布庄?天天和李婉茹待在一块?”
“没有,我这几日一直在我自己家。”
柳曼夕听到这话,怎算心情好了点,脸上也好看了许多:“这还差不多。”
王氏见自己女儿气消了大半,说道:“夕儿你少说两句,志儿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有什么事待会再问。”
“嗯。”柳曼夕点了点头。
“志儿,你找你爹有什么事吗?”
“嗯,云天南在锦绣布庄定下五万匹布,我想看看爹这有没有多余的棉花。”
“噢?五万匹倒是个大数目,去年你爹把整个衡州都棉花都收了,家里应该有,你去问问你爹。”
“多谢娘。”
杨承志躬身一拜,王氏继续说道:“生意固然重要,但也得顾着家,你和夕儿虽然成亲有一段时间了,你们两人聚少离多,应该多亲近亲近,别到时候生疏了。”
“娘,谁要和他亲近了。”柳曼夕眼神有些责怪的看着杨承志。
“嗯。”
“今晚就留在家里。”
“好,那我就先去染坊了。”
“去吧!”
杨承志对柳曼夕笑了笑,和王氏告辞离开了。
“夕儿,今晚可不许让承志睡地铺了。”等杨承志走后,王氏叮嘱道。
“娘,我都没有准备好,你干嘛就把他给留下来了啊?”柳曼夕有些不悦道。
“还准备什么?都已经成亲一个多月了,你也看到了,你们两根本不像夫妻,就是因为没有突破那层关系,一直这样下去,你们两个只会越来越疏远。”王氏瞪着眼说道。
“可是可是,我真没有准备好。”柳曼夕一想到今晚要和杨承志睡一张床,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男人,你就得栓着他的心,要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他才会记得回家的门,你说你让承志睡冷冰冰的地上,他那里还会回来?”
“噢…。”
“记住,今晚不许再让承志睡地铺了。”
“嗯,知道了娘。”
…。
杨承志去过一次柳家最近的染坊,出了府门就往哪里赶。
走了一段路,来到柳家那间店铺,就见到柳恒正站在门口。
门口还停着不少马车,伙计们进进出出的帮运着布匹,管家王欢正拿着账目,依次的指挥着上货。
除了伙计们运货,在一旁还站着十来个短装打扮的人,他们手里个个拿着钢刀,看样子是武夫。
柳恒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黑长袍的中年男人,样子四十来岁,留着一缕胡须。
不一会外面的货车基本上都装满了布匹,王欢仔细的清点一下,来到柳恒近前道:“老爷,都已经装车完毕。”
柳恒点了点头:“嗯,货都对的上吧!”
“嗯,都已经清点两遍了。”
“好。”柳微微颔首,又对身边的男人说道:“荆兄,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男人摸了摸胡须严肃道:“谈不上麻烦,但愿这一路上无事。”
“哎!最近不太平,几家的货被劫了,这种事已经几年不曾发生了,每年商会都会给过路费,也不知为何今年才开始出货,这群贼子就突然发难。”柳恒面露担忧道。
“这群拦路虎还讲什么道义?朝廷就应该派兵把他们给剿了。”
“哼,这群贼子和朝廷比起来,还算是讲道义了,这些年每次有事,商会那次没有拿钱出来充作军费剿匪?那次不是拿钱不办事,两头都要钱,生意难做。”
“哎,柳兄也不用担心,有荆某的人护送,想必琼山虎多少要给我点薄面。”
“那就一切拜托荆兄了。”
“好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
随着中年男人的离开,车队也跟着离开,由柳家派出的伙计和这些武师一起押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