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志推门而入,小院不大但也整洁,房门是开着的,走进房间外屋,就是些简单的家具摆设,却打扫的很干净。
来到里屋里面放着两张床,一张床上还放着一些私人用品,一看就是有人在居住。
杨承志见有人居住,但又没有见到人,怕引起误会,只好来到外屋等候。
外面寒风凛冽,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天色也尽尽昏暗下来,折腾了一天杨承志还没有吃过东西,此刻腹中饥肠辘辘。
正想着去那找点吃的,一个穿着粗布棉衣的老头,快步的走了进来。
他看到杨承志没有感到意外,微微笑道“新姑爷,怎么在这干坐着?”
“老人家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姑爷,今晚可要叨扰你了。”杨承志说道。
老头见杨承志如此有礼貌,心中对眼前这个姑爷生了一丝好感“说哪里话,王管家已经和我说了,说姑爷要在这住上一阵,正好没有人说话,只要姑爷不嫌弃就好。”
“那就谢过老人家了,敢问老人家姓名?”杨承志问道。
“吆,你看我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姓牛这里的人都叫我牛老儿。”牛老儿笑着说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只顾说话去了,姑爷肯定还未吃饭吧!我这就去准备。”
这牛老儿不说,杨承志都准备开口问了,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牛老儿赶忙来到院里的厨房,他们这些府上的下人,都是自己在院子内生火做饭。
王管家已经嘱咐了牛老儿,负责杨承志的伙食,还特意吩咐饭要给吃饱,虽然是一场交易,但毕竟还是个姑爷。
牛老儿来到厨房,今晚也不抠了,煮了满满的一大锅白米饭,顺便把自己珍藏的腊肉也拿出来招呼杨承志。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外面的雪花越下越大。
饭菜也总算做好,三个小菜一锅饭,杨承志帮忙把饭菜端到里屋,牛老儿又端着一盘碳火进了里屋,放在吃饭的桌子下取暖。
“姑爷饿了吧!”牛老儿笑了笑。
杨承志也不隐瞒道“一天没有吃饭,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都怪我啊!本来早该回来,有事耽误了。”牛老儿说着,还不忘从床下拿出一个酒坛道“好久没喝上一杯了。”
说着给杨承志满上一杯道“今晚估计要下场大雪,明日也不用出去干活,可以喝点酒暖暖身子,再好好睡上一觉。”
杨承志端起碗筷边吃边问道“牛前辈,你在府上都干些什么?”
牛老儿端起碗酒喝上一口道“我这把年纪还能干什么,就是管管府上的马匹。”
“那到也清闲。”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姑爷听你谈吐应该是个读书人,何故来做上门女婿?”
杨承志苦笑道“前辈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来这也是生活所迫。”
牛老儿又给杨承志倒了碗酒道“你也别气馁,说不定赶明儿小姐就好了,老爷一高兴认了这门亲事,这柳府家大业大,三小姐又备受老爷喜爱,你要真做了乘龙快婿,将来再考个一官半职,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承志微微一笑道“承蒙吉言。”对于做柳府的赘婿,可是没有一点兴趣,只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入赘。
虽然自己出身贫寒,但也是堂堂男儿,哪怕现在家徒四壁,也需有铮铮傲骨,如今两世为人,必要有一番作为,待来日脱离束缚,必将一飞冲天。
一老一少聊的投机,直喝到夜深,才各自回床休息。
夜已深,衡州府一片寂静,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柳府一片漆黑,唯有后院新房内灯火通明。
房间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以及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夹杂着哭泣声。
躺在床上的柳曼夕半夜被疼醒,表情异常痛苦,伴随着剧烈咳嗽。
小莹坐着床边紧握着柳曼夕的手,此刻已经流泪满面,她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呜呜…。”
柳曼夕艰难的说道“今晚疼的不能入睡,全身上下都疼,胸口好似被堵一样。”
“呜呜…小姐,我现在去叫老爷和夫人。”
小莹就要起身,被柳曼夕拉住道“小莹不要去,我不想让爹娘看到我这个样子。”
“可万一小姐今晚有事呢?”小莹担心道。
柳曼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那便是天意如此。”
“不…,我不想让小姐死。”
小莹顾不上柳曼夕阻拦,强忍悲伤就要去找柳恒,任柳曼夕如何喊叫,小莹还是离开了。
打开房门一阵寒风将小莹吹醒,突然想起来今日杨承志给的方子,上面说了这些药不但可以去邪,还可以止疼。
“对了…姑爷给的方子。”
说着从怀中取出药单,急忙忙的往府上的药房取药,像柳府这种大户,家里都配着药房,就是防止突况。
不多时小莹就取足了药,赶忙按照杨承志的方法熬制,折腾到了下半夜,终于把药煎好。
小莹端着药来到房间,此时的柳曼夕已经昏昏沉沉了,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哪怕小莹来了,她也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莹看着柳曼夕这幅模样,心疼的坐到床上将她扶起道“小姐,我给你熬了药,喝了它就不疼了。”
柳曼夕半睁着眼,轻笑道“谢谢你。”她也不再抵触了,由小莹伺候着把药喝了进去。
这药喝进去感觉暖暖的,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药真有奇效,柳曼柔身子真的比刚刚好了许多。
“小姐,感觉怎么样?”小莹着急的问道。
柳曼夕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点,我好想睡一觉。”
“嗯。”
小莹把柳曼夕轻轻放心,又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
柳曼夕今晚被病痛折磨了一晚,加上身子极度虚弱,喝了碗药身子疼痛缓解,躺下没多久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