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玉回府时,看到叶轻眉、明黛容、秋漓正跟着飞刀盟的家主燕十姬,在花园里学武练功。
叶轻眉、秋漓,天生柔弱,学了几招,就香汗淋漓。倒是那明黛容一招一式地练得有板有眼。
“难得啊,三位夫人,竟然学起武功来。你们又要演什么把戏。”凌如玉在一旁笑道,他是决然不会相信这三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如花美眷,能吃得了练武的苦,以为她们三个又在玩什么套路,用来对付他这个夫君。
明黛容收起手中正要扬出去的飞刀,擦擦脸上的汗,过来说:“太保,这习武一事呢,是本公主提出来的。上次在钰州,你舍身替我挡了一箭。我就想啊,如果我们仨个都会点武功,学几招自保,就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叶轻眉、秋漓喜欢称呼凌如玉为公子,而明黛容还是喜欢叫凌如玉为太保,因为他们初识那会,凌如玉被封为血刀太保,明黛容就叫他太保。后面,明黛容还写了一本书叫《太保大人请指教》,因此,明黛容就一直“太保、太保”地叫着。
“好吧。公主殿下真是用心良苦。本将军谢谢你们啊。刀枪无眼,你们要学武可以,但悠着点,别伤着自己。”凌如玉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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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教她们习武的燕十姬说道:“宗主请放心,由我亲自教导,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飞刀、怒刀、霸刀三派尊凌如玉为宗主后,燕十姬对他尊崇有加,处处礼敬。这倒让凌如玉有些许不自在。他呵呵一笑:“师姐,以后叫我师弟就好了。你这一口一个宗主,倒显得生分了。”
“宗主就是宗主。即便是师弟,当了宗主,那就是宗主。属下不敢唐突。”
“好吧好吧。”凌如玉知道在这事上说不过她,就问道:“宗门那边楼盖得进展如何?”
“相当顺利。托宗主的福,给我们神刀宗划了那么大一座山。又在京郊。天然的地利优势。这才几天,我们神刀宗接镖的生意就忙不过来了。”燕十姬道。
凌如玉笑笑,这事在他那小事一桩。那座山,原本凌如玉想去找摄政妃上官瑶讨个封赏。但他当上神刀宗宗主,以及神刀宗有意将宗门迁往京城的消息不胫而走。
凌如玉前脚刚进京城,京城的京兆尹立即带上京畿地区山川地图,很是殷勤地问凌如玉:“上将军,不知道神刀宗想在哪建宗门?”
“就原来苦禅寺那块。反正那座破寺也空着,后面的山也荒无人烟。就那吧。”凌如玉口一开,手在地图上画个圈。此事就成了。
这飞刀、怒刀、霸刀三派原本立足江湖,就是靠在江南一带走镖为营生。如今三派合为神刀宗,又有武林盟主凌如玉当宗主,把宗门总坛建于京郊苍龙岭。短短数日之间,神刀宗的威名,便在江湖上传开了。很多富商的货物,都交给神刀宗押镖。
“好。师姐,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去虎萨。到时,我这将军府上上下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凌如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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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妻妾连忙问道:“公子,你去虎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护送那虎萨的流亡太子回国登基。”
秋漓一听,神色立即黯然,“那这一去,少则也得几个月吧。”
“是啊,若是不顺利,长则一两年。所以,你们啊,要在府里乖乖的,等我回来。”凌如玉看向叶轻眉,说道:“眉儿,今晚你跟我去参加贵妃娘娘的私人晚宴。贵妃娘娘很久不曾与你叙话,想和你聊聊天。”
叶轻眉闻之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应道:“好。那我去收拾下。”
暮色轻笼时,仁宗皇帝和摄政妃上官瑶一行已经到了瓯山顶的帝瑶宫。
到宫门前,摄政妃上官瑶对曹公公说:“无莲,你就在门口守着吧。一会啊,除了如玉他们三个,其他任何人,没有陛下的旨意,都不得进来。”
“是。”曹公公微躬着腰身答道。
待仁宗和上官瑶进去后,曹公公手一挥。一队持戟禁军,便将这帝瑶宫四周守得严严实实。
平素,基本上,仁宗皇帝到哪,曹公公都寸步不离。但今时不同往日,摄政妃上官瑶竟然就要他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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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心中虽有些许疑问,但他也没往深里想。他手持一把拂尘,老老实实地站在帝瑶宫门前,心道:咱做奴才的,主子让干啥就干啥。
稍过一会,凌如玉带着叶轻眉,还有那个柳诗诗坐一辆马车,也到了帝瑶宫。
“上将军,陛下和贵妃娘娘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曹公公笑眯眯地说道。
这还是凌如玉头一回来这帝瑶宫。宫苑内的景致倒有几分清雅奇秀,曲水玲珑间,别有一番洞天。
院落中,已点上灯。只是灯光有点昏黄,不像在皇宫中,那么亮堂。
有个宫女提着一个灯笼,“上将军,这边请。”
“公子啊,贵妃娘娘特意让你带上我?”叶轻眉心中满是狐疑,又问了一遍。因为在将军府中,公主明黛容是正夫人,她叶轻眉只是个大夫人。明黛容又是仁宗皇帝的亲妹妹。皇帝陛下若要请凌如玉吃个家宴,那无论身份地位,都应该是带上明黛容。
“是的。别紧张。只是吃个皇帝的家宴。”凌如玉轻声笑道,紧紧地牵住叶轻眉。那柳诗诗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她也问过凌如玉,带她参加晚宴做什么。凌如玉只神秘兮兮地说了两个字“献宝”。
进得花厅中,一张圆桌。仁宗皇帝和摄政妃上官瑶早已坐在那等着。桌上摆满山珍海味,还摆了五瓶酒,五个瓶子颜色各异,青花瓷、红花瓷、玉白瓷、蓝釉瓷、金黄瓷,上面雕饰的图案也大为迥异。
当看到凌如玉身后一袭白色裙衫的柳诗诗时,仁宗皇帝的眼睛,即刻绽放出些许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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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妃上官瑶热情地招呼凌如玉三个入座。她让柳诗诗挨着仁宗皇帝右首坐下,凌如玉则坐在柳诗诗与叶轻眉中间。叶轻眉则挨着她摄政妃上官瑶。
“今日,咱们没有君臣之分,就是一家人。明日如玉就要远赴虎萨,陛下特拿出五瓶好酒。”摄政妃上官瑶亲自动手,给每人面前摆了一瓶酒,“今晚,一人一瓶,谁都不许耍赖。好好喝一场。这不在皇宫内,没那么多耳目,喝得酩酊大醉,也无妨。”
上官瑶特意把那瓶玉白瓷的酒,摆在凌如玉面前,“如玉,你喝这个。看看酒瓶上的图案。”
凌如玉拿起酒瓶细看,上面雕刻了一条金龙,还有一匹奋蹄而起的白马。酒瓶上写着八个字:“龙马精神,气贯山河。”
“龙马精神,气贯山河。”凌如玉喃喃念道。
“是啊。这是陛下和本宫对你的赞许和期望。”摄政妃上官瑶举起杯,颇有几分豪气地说道:“我们干杯。为如玉壮行。”
凌如玉大概是头一次间摄政妃上官瑶,有如此豪迈气概的一面。在他印象中,摄政妃上官瑶平时很少喝酒,即便喝也是小酌几杯。
摄政妃上官瑶的亲切热情,让叶轻眉和柳诗诗渐渐放下了拘束。酒桌上的气氛变得轻松活泼起来。
每个人各自把着自己那一瓶酒,频频举杯。大家寒暄一阵,酒过三巡。
仁宗皇帝已然醉了。也许,他没有醉,他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手指时不时地在柳诗诗的掌心,划个圈,或者写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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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醉了。”摄政妃上官瑶对柳诗诗道:“劳烦姑娘送陛下先去歇息吧。本宫和如玉、眉儿聊聊家常,顺便说说去虎萨的国事。”
此刻,柳诗诗才恍然明白,凌如玉所说的“献宝”之意。原来是把自己献给皇上。这幸运来得有点太突然,来得猝不及防。让柳诗诗一阵眩晕。但她柳诗诗原来在钰州城,跟着呼延瑭大都督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她立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加上微醺的醉意,她没有丝毫矜持,搀扶起仁宗皇帝,“陛下,您醉了。奴婢送你去休息。”
仁宗皇帝看着柳诗诗那张桃红生辉的俏脸,笑道:“好,好,好。朕带你去看画。”
待仁宗皇帝乐滋滋地牵着柳诗诗走后,摄政妃上官瑶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上满满一碗酒,又把凌如玉手边那一瓶“龙马精神”的酒,全部倒出来,足足倒了三碗。
“如玉、眉儿,现在这儿没有外人。就我们三人,说说心里话。”摄政妃上官瑶眼中隐隐闪着泪光,“说实话,让如玉远赴虎萨,本宫心中万分不舍。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在本宫心里,如玉、眉儿,只有你俩是我最亲近,最信得过的人。来,如玉,你把那酒都喝了。我把这一碗酒,也喝了。”
凌如玉觉得有点奇怪。以前他酒量很好,实在喝得多了,他还能悄悄运功,从指尖逼出一些酒水。
但今天好像不行,他喝下这酒之后,浑身没有别的异样,就是凝聚不了体内的真气和内力。喝上几圈,凌如玉很快就醉了。他醉了,他是个性情中人。
“好,喝,听贵妃娘娘的。”凌如玉毫不含糊,端起那三碗酒,咕咚咕咚两口全喝了。
“很好,很好。我的如玉就是这么招人可爱。”摄政妃上官瑶似乎也醉了,她借着几分醉意,趴在桌上,凑到凌如玉跟前,笑着问道:“今天这里没有什么贵妃,只要上官瑶。如玉,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上官瑶?”
“上官瑶,有啊,当然有的。那会,瑶姐姐还是院使大人时,我凌如玉可喜欢她了。真的喜欢呢。只是后来啊,她成了贵妃娘娘……这让如玉怎么喜欢,怎么去喜欢。她成了皇帝的女人。”凌如玉把着酒瓶,眼睛迷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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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喜欢听如玉这么说。但是,如玉,你醉了。”摄政妃上官瑶笑靥如花,“来人,把上将军扶去休息。他喝醉了。”
稍倾,从一旁立即走出两名女子。她们身上萦绕着一种淡淡香气。她们身着轻衣薄纱,步履轻灵。她们架起凌如玉,脚不沾地,风一般就飘去花厅外,宫苑另一头的一间寝殿。
待她们走后,摄政妃上官瑶似乎立刻酒醒了,面色如常。她看着叶轻眉道:“眉儿,本宫有个要求。”
“奴婢不敢,娘娘尽管吩咐。”叶轻眉听上官瑶这么一说,酒都吓得醒了三分,慌忙跪在地上。
“本宫要借你夫君一用,好让本宫怀上龙种。本宫相信,依照如玉那龙精虎猛的身板,肯定能让本宫生下皇子。”摄政妃上官瑶站起来道。
这想法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这完全是把帝王尊严和皇家颜面彻底踩在地上。贵妃娘娘竟然敢这么做!竟然要瞒天过海,借腹生子。
“啊。”叶轻眉一声惊呼,抬头看着上官瑶。
“今天,本宫特意叫你来,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而是让你做个见证。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如玉那里,就让他当作一场梦。也许很多年以后,需要你作证,告诉他,本宫怀的是他的孩子。懂了吗?”摄政妃上官瑶弯下腰,盯着叶轻眉。
“懂,奴婢懂了。奴婢愿意成全,娘娘与公子的一世情缘。”
“不用一世,一夜就好。”上官瑶微微一笑,“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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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瑶宫的东头、西端各有一座寝殿。在西端的寝殿中,水汽弥漫,流水涓涓作响,一方椭圆的温泉池中,水面漂着红色的玫瑰花瓣。凌如玉真的醉了,他只穿了一件丝衫泡在水中。丝衫湿透了,凌如玉似乎浑然不觉,他微闭双眼,浮浮沉沉地坐在温泉池里,任温热的水漫溢过他的身体,他的眉眼。
寝殿中,还飘起缕缕笛音。那笛音似乎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逍遥宫左使舞惊鸿衣袂飘飘,俏然立于寝殿屋顶之上,站在融融月色下,吹奏起曲子《海月如梦》。《海月如梦》是《媚仙诀》中的一首摄魂曲,也是一首合欢曲。
寝殿的香炉中,点燃着一支合欢香,香雾袅娜,盈满寝殿。
摄政妃上官瑶走进寝殿,深吸一口。好香啊,多么美妙,这笛声,这香。
上官瑶一步一步走向温泉池,裙衫一褪,莲步轻摇,摇入池中。
叶轻眉闻着香,心头为之荡漾。她使劲掐着自己的虎口,久久不敢上前,只在寝殿的角落中,远远地候着。
“眉儿,你下来。”上官瑶道。
“奴婢不敢,奴婢尽兴服侍好娘娘和公子。”叶轻眉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似乎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
“眉儿,下来。这是一场梦。我们本就是好姐妹。”上官瑶的声音轻柔,却有点难以抗拒,“人生短暂,清欢如梦。下来,眉儿。我们俩一起,才能让这场梦显得更加迷幻……”
叶轻眉咬了咬嘴唇,一步一步走进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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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瑶的声音像在空谷幽兰,“玉郎,玉郎,你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你日思夜想的瑶姐姐……”
凌如玉微微睁开眼,自己像游在一片深蓝深蓝的海里,而身边有两条美人鱼在妖娆地游弋着,似乎能看清她们的面容,似乎又看不清……
而在帝瑶宫东头的寝殿中,香炉里也燃着一支合欢香,那温泉池中也漂着玫瑰花瓣,仁宗皇帝拿出自己的画,让柳诗诗欣赏。看着看着,两人跌进了那温泉池……
两边的寝宫,那温泉中都洒了幻春油,仁宗皇帝和凌如玉都做了大梦一场,如梦如幻,清欢如雾……
不过第二天早晨,仁宗皇帝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侧躺着柳诗诗,还有摄政妃上官瑶。他看了看她俩,一个柔媚睿智,一个清新迷人。那一刻,仁宗皇帝觉得很幸福,他开心地笑了,继而又沉沉睡去。
而凌如玉醒来时,叶轻眉正安静地躺在他怀里,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凌如玉揉揉脑袋,觉得昨晚自己似乎做了一场过于浪漫的美梦。那个梦,让他心里潜藏多年的欲念露出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