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几人,两两并肩。
在猩红的长廊之中小心翼翼的走着。
一身的警惕之心,已经提升到了最高。
越靠近长廊的尽头,刚刚的那股血腥味越浓郁。
浓重的血腥之味扑鼻而来,直直令几人捂住了鼻头。
众人在长廊之中走着,半响之后,终于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眼前,是一扇木质的大门,门上早已经遍布了血红之色,如同饮了鲜血一般。
让人根本分不清楚,大门原本的颜色。
再回头看去,那原本的会客厅,早已经看不见一点影子。
“啧啧.....这手笔不小啊,能在武馆下面,挖一条这么长的走廊。”黄埔玄奇咋舌道。
他倒也不是惊讶这长廊的长度亦或是花费。
这长廊,花费对于他这种世家继承人而言,只能算的上是不菲。
但远远到达不了,支付不起的程度。
可关键是,这人能在武馆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般东西。
这听起来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众人屏住呼吸,并未理会黄埔玄奇那番打笑的言论。
此刻的他们,内心皆是有一些紧张。
毕竟这木门之后,可能藏着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
“呼....”楚落深深呼了一口气。
调整好自己进入随时可以战斗的状态。
而后朝着木门轻轻一推,众人就看到了木门后的景象。wǎp.kānshμ5.ξa
一张很简易的木桌摆在正中央,摆着三个精致的瓷碗,碗口上血迹斑斑。
木桌一侧置放着一个火炉,炉火源源不断的涌出淡淡的火焰。
四周是数十间宽大的牢房,牢房外都是银白色金属制的护栏,看上去与方才会客厅外,那入口的材质无二。
甚至略好一些。
能使用这般材质制作的牢房,恐怕便是一般的武道大宗师,也逃不出来。
“看上去是个关押武者的地方。”
楚落走到一件牢房前,端详着一件造型狰狞的刑具。
它的外形酷似一间棺材,只是外形被制作成了人形,在棺材的内部,还有这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银白色长钉。
在这些牢房之中,诸如此类狰狞的刑具,楚落数了一数。
足足有二十七件之多...
楚落甚至在一处牢房之中,看到了一张,被精心剥离下来的风干人皮!
“这里有个武者!”
“这也有一个。”
不远处,突然传来黄埔玄奇与罗轩几人的惊呼声。
顺着目光看去,有着好几间牢房里趴着奄奄一息的武者。
他们身上血痕累累,受了几乎不可恢复的伤。
而从外形上看,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一个人形。
还有一位武者,四肢早已被砍去,只留下了一个躯干,匍匐在冰冷的地上。
依靠着武者强大的生机,勉强保持着一丝生命力。
他的眼神浑浊暗淡,早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光。
黄埔玄奇将那人的头发撩起。
待看清那人脖子上的标记之时。
却忍不住的高声惊呼起来。
“罗轩,快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家族的人。”
罗轩闻言,心中顿时一凛。
急忙赶去。
只是一眼,便将眼前这人认了出来。
“时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听到时叔这个名字,那被削人人彘的男子,眼神中突然焕发出一道神采。
身子努力你从地上抬起,朝着罗轩看去。
片刻后,一颗浑浊的泪珠,终于是忍不住的从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眶中留了下来。
他在这里被人折磨了数年,都未曾皱过一丝眉头,但是今日看到了罗轩,老泪,却是怎么也绷不住了。
咯咯咯.....
只见罗轩单膝跪在地上,一双拳头捏的作响。
双眼更是已经充血,变红。
“时叔...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要一刀一刀宰了他。”
这一位被称作时叔的男子,数年前在金陵城之中,调查一件事情,但却突然失踪。
论罗家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没想到,如今却是在这里。
只是无论罗轩如何呼唤,询问,那名武者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但面上的焦急之色,任谁也能看的出来。
楚落眉头微皱。
“你叔叔的舌头,已经被剪断了,说不出话来。”www.Κanδhu5.iá
到底是谁,在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去折磨一名武者?
见罗轩不能理解自己说的话,那被称为时叔的武者,竟是拿自己头,不断的在地上撞击。
用血歪歪斜斜的写出,危险,快跑,四个鲜血大字!
看着这四个鲜红的大字,一直默不作声的宁不凡,突然开口问道。
“你的时叔....之前是什么修为?”
罗轩沉默片刻,而后苦涩的开口回道。
“时叔,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一位武道大宗师了....”
武道大宗师!
众人顿时心中一寒,冷汗皆冒。
能够将一位强横的武道大宗师,无声无息抓至此处,还让他写下危险二字的。
唯有一种人。
那便是,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