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一双牛眼吓人啊!”
有道流云原本打算再次拿起资料再看一遍,可谁知转身拿的时候看到雷童那怪模怪样的样子,心下一阵好笑。
“公……”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就是疑惑我为什么已经交付给了冉位却又对霍记说会吩咐恒王派的人去查,还有我为何会知道霍记的人查不出来,对吧。”
“公……公子,你还是人吗?”
“我咋不是人了。这种小事很难吗?”
“唉,不是。公子,你咋知道霍记他们办不了的?”
“一个隐藏那么深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查查他要对付的商人是谁。既然连这地头的地头蛇都查不清楚商人的身份。霍记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查到。
很显然,商人应该是走商。又经过这里,很可能是从天云州走商回来。然而,一般走商的商人不会拖家带口。而这个商人却拖家带口,很显然要么是搬家,要么是走亲戚顺路行商。
在这种情况下,钱满依然对他们下手。很显然,这商人经过这落月城不是一次两次,然而这种情况下依然没什么人认识他。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压根不是正经的商人,只是在走亲戚的时候捎带买卖货物。
结合这些,然后从商妇在被掠夺后会报官来看,他们应该在天云州住了很长一段时日。只有很长时日才能让人不记得其它地方的恶劣。
若是继续联合起来考虑,那么这名商人走商的东西应该是天云州所没有的特殊材料,而且经他人之手比较贵的东西。
结合商人不是走商的商人,他又常住在寸土寸金的天云州。那么只可能有一个,他在天云州内有他的营生。而这个营生不需要太多的他带的东西。所以只可能是香料之类的常用但用量又很少的东西。一次购买,大半年甚至一年都不发愁。”
“公子,少扯蛋,搞的好像你和那人是朋友似的。”
“朋友倒不是朋友,但那人应该是天云州的人,而且是住人不是其他地方到天云州的人。”
“住人?公子,少胡扯了。虽说住人在天云州没什么,但真要是在外面被人如此害死,那人所在区域的镇守军哪里会一声不吭。”
“没人知道,又没人汇报,镇守军又能如何?”
“那商妇怎么可能不和府官说。一旦说了,区区地方府官怎么敢让恶奴将她拖走。”
“你说住人是商人而不是商妇,且商妇还不知道她丈夫是住人的身份呢?”
“怎么可能……”
在雷童这么说着的时候,冉位回来了。有道流云一见冉位进来,便说道。
“不信你可以问冉位。”
“呵……”雷童怪笑起来。雷童这边一怪笑,刚进来的冉位一脸迷惑起来。他瞪了一眼雷童,然后快步走向有道流云便要汇报他收集到的消息。可还未等他开口,雷童说道。
“喏,那商人是天云州的住人?”
冉位被雷童这莫名其妙的话弄了一脸懵,然后回过味来……他本不打算搭理雷童,但看雷童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于是一脸不乐意的甩口道。
“是。”
“什……什么?”雷童跳起脚来,然后一脸狐疑的指着冉位说道,“你不会是和公子串通起来糊弄我老童吧。我老童可不是笨蛋,别想那么轻易的忽悠我。”
冉位便秘一般的看了眼雷童,心想我有病呢我。串通公子忽悠你,忽悠你个鬼。谁有那个闲工夫忽悠你。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雷童好端端的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还有开头为何要问我那商人是不是住人?
一脸懵逼的冉位看向有道流云,他想要从有道流云口中得知这都什么情况。
“哈哈哈……”有道流云看他们滑稽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说道,“刚才雷童问我为什么不认为霍记的人能够查出商人的资料。我说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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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资料一般人查不出来。然后我便分析了一下说那商人是天云州的住人,而那商妇不是天云州的人。他们这趟是走亲戚,顺带的买卖货物。那商人不是正经的商人,他在天云州内干的是其它的买卖。”
“这……”闻言,冉位呆立原地。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不是和有道流云分析的一样,但是有些东西是一样的。那就是商人确实是天云州的人。
至于商妇是不是天云州的,这点他不清楚。
原本想要查清商人的身份没有三天是不可能的,好在冉位这边获得了商人的样貌。很巧不巧的有一个人刚好见过这个男人,还在天云州男子所开的客栈内歇息过,所以很清楚。
要知道,想要在天云州内开客栈之类的,主人必需要有住人身份。
就这样,原本需要几天时间才能获得具体的信息,但现在因为有人见过所以直接确定身份。
虽说信息比较粗陋,但起码知道了男人是天云州住人的消息。只要有这个消息便足够了。
这个消息足够恒王派和有道流云运作的了。
可以说,有了这个消息,他们在大义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哪怕是云雷王也不得干涉,唐家更加无权干涉这件事。因为这个身份,恒王派甚至可以直接调动天云州边界的镇守军出来协助帮忙。
“冉位……”
有道流云刚想吩咐冉位叫霍记等人过来,他好吩咐接下来的事情。只要有住人的身份,他们完全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只需要给霍记的人留下一副画像,让他在钱满被拔除的时候将她接出来便可。至于他们,他们完全可以借助镇守军对付钱满的这个迷雾遁走。
可就在他喊出冉位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其实他之前只是考虑到霍记等人查不出任何信息,但没有考虑商人是怎样的。只不过雷童忽然起了兴致,然后他也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了一下。顺便的将思考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他便没有考虑问题的严谨性,只是觉得这个是最合理的推论。虽然现实从冉位那得到的消息也是差不多,但等他真这么认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非常重大的缺陷。
那就是如果商人真的是住人,那钱满为何放过商妇?
难道商人在被杀前没有说自己是住人的身份?没有掏出天云州住人的身份证件?
这合理吗?
不合理。
如果商人说了,钱满怎么可能在杀了商人,抢了商人女儿的情况下放走了商妇。要知道商妇要是将商人住人的身份泄漏出去,不要说钱满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商人,哪怕他的后台很硬,也保不住他的小命。
难道商人不是住人?
可不是住人的话是不可能经营客栈的。
客栈不比小店。外来人员可以开店,但不能开客栈。因为往来人员都需要住宿,其中很可能有身份较为高贵的人或者隐藏身份的人,所以经营客栈的人必须是背景扎实的当地人。甚至连客栈里面的服务人员都必须是当地人或者是和经营者有非常亲密关系的人。不然出问题的话不好查。
难不成商人其实是义子?
想到这里,有道流云的内心咯噔了一下。如果真是义子,镇守军是无法调动的。镇守军可不会为了所谓的义子而行动。
“冉位。”
“公子,我在。”
冉位见有道流云叫他后突然没了反应,而后又是一脸的思索相。他便意识到事情有变。现在又听到有道流云叫他,所以急忙应声。
“那商人可能只是义子。告诉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恒王派那边是否已经派出信鸽接洽天云州那边的人。”
“什么?”冉位一听那人可能不是住人,只是义子的时候,内心也是震动了一下。然后听到有道流云后面的话后,艰难的回答道,“此刻想来已经放出。”
“立刻去恒王派那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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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散布那个商人是住人的消息,同时让他们将这个消息向云雷王那边传递。不论真假,云雷王必定行动且一旦行动必定牵制唐家踏入云雷州的人。此刻的云雷王必定恼恨唐家,所以只要给他机会,他必定顺杆爬上。而后,你直接前往西苑山。但见火烧连云,便是我们行动的信号。你直接从正面杀入。也就是这里。”
有道流云一指点在西苑山最大的出路口处,继续说道。
“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拖沓了。至于原先灭杀钱满一族的事,这件事就交给恒王派。等这边事件结束,想来唐家也不会继续盯着这边。到时候他们有的是时间灭杀钱满一族。想来云雷王也不会做壁上观。钱满一族,不足为虑。速速去办。”
“遵令。”
有道流云没有理会冉位的离去,而是扭头看向雷童,说道。
“雷童,立马去叫霍记他们,我们要连夜行动,不能让唐家切断我们行动的路。”
“喏。”
待霍记等人到后,有道流云直接说道。
“所有人听令。”
“今天我们听到的那个商人居然是天云州的住人,这件事非同小可。恒王派那边已经将这件事上报。这件事我来不及阻止。我只能让冉位速度将这件事报告给云雷王,让他好早点做好防范。”
有道流云见霍记等人的面色没什么变化,心中不由冷笑起来。于是,他加重语气说道。
“死掉一个住人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云雷王来说,这不是一件大事。但你们要清楚。这件事可大可小。恒王派这边便不会如何做,但唐家呢!”
“公子什么意思?”
“天云州住人死掉一个多月,其妻子惨死在落月城府官门前,而他的女儿现在很可能还在钱满的手中。即便云雷王对云雷州的掌控力,对府官的掌控力不强,但是在府兵为匪还未平定的现在要是再传出住人死于云雷州且其妻子女儿惨不忍睹。你觉得云雷王能推脱掉所有的责任吗?
是,除却天云州外,其余各州都这个德性。但是云雷州的性质格外恶劣。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唐家极力针对云雷王,你想后果如何?”
闻言,霍记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明白了。后果绝对不会太好。哪怕皇帝不会处置云雷王,但云雷王对云雷州的威慑力和掌控力必定大幅度下降。到时候,别说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就连后续的努力也无法成功。因为皇帝肯定会加强对云雷州的掌控力。如此一来,云雷王的计划全盘崩溃。
“公子,你说怎么办。”
“调遣落月城府兵包围钱满在落月城的府邸。告诉落月城的府兵统帅,只许他围而不攻。甚至可以佯装放一些人出来前去求援。至于你们则备好弓箭,随我杀往西苑山。只要提前搞定钱满,唐家那边也找不到理由说什么。甚至可以反将一军,让唐家不仅哑口无言,还马失前蹄。”
“遵令。”
事态发展超乎想象,原本打算顺其自然慢慢来的。这下可好,只能强势击破。更悲催的是,恒王派之前没有将钱满放在眼里,所以没有查探明白钱满的布局,现今却因为应对唐家的介入没有擅长隐蔽的人前去探查。
如今可以说根本不知道钱满埋伏了多少人,在哪里埋伏,如何埋伏,所以只能借助府兵围府,让他们自乱阵脚以及调走一些暗中的兵力救援本家。
其实这样也好,直接来一个声东击西,什么都不用准备。甚至可以围点打援,或者半路击之。总之方法多的是,只是目的简单,所以没必要拖沓。
否则等唐家明白过来,借机奏上一本无故调动府兵。这可是不小的罪。虽然这一次是借助流言风语以及霍记,让府官自觉配合,更有打击恶势力的名头做前提,但唐家若是想要强行奏本,那也是可以的。
只能说,快速完成所有的步骤才是让唐家彻底闭口的最有效路径。绝对不能让唐家有借口干预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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