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这东西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机缘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
片刻之后,又有数道强横至极的气息,从这一方虚空略过,速度爆发之下,连残影都看不清。
他们自然也是打着乾元天罡火的主意,奈何当时离得比较远,现在才赶过来。
而虚空另一方,牧龙原本全力赶路,追寻乾元天罡火的踪迹,无意间发现背后的两道身影之后,顿时大怒。
“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二货,先前放尔等一马,便是天大的恩德,如今竟敢打我这朵乾元天罡火的主意,莫非得了失心疯,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呸,牧老魔休要信口开河,这乾元天罡火方才出世,乃是无主之物,人人皆可争夺,你却硬说成是你的,端的是厚颜无耻。”
空虚和尚虽然嘴上这般说,但心中却也是极为震撼。
他自幼在佛宗长大,看过不少佛宗典籍,方才能够勉强认出这是乾元天罡火,而牧龙不过是出身逍遥神宗这样的门派,却是一言道破此火之名,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这就足以说明牧老魔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不行,这乾元天罡火断然不能落在牧老魔的手里!”
想到这里,空虚和尚又道:“天地异火这等奇物,可遇而不可求,最是讲究缘法二字,不是谁跑得快便能得到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才,方才掐指一算,算出此火与贫僧之间存在莫大缘分,此乃天定机缘,有道是天命不可违,牧老魔,你放弃吧。”
牧龙听到这和尚又胡言乱语,顿时一边疾驰,一边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乌龟王八蛤蟆屁,你若是会算卦,岂能被小爷我连抢三件宝器?可见也是个学艺不精的,就不要在人前卖弄,贻笑大方了!”
“不瞒你说,小爷我从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机缘这东西,从来都是靠争夺的,就像我抢你三样宝器一般。”牧龙说完,特地在后面强调一句。
空虚和尚闻言,老脸一黑,险些又没忍住冲上去和牧龙打起来。
“夺人法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世上为何会有牧老魔这等厚颜无耻之辈?莫非是上天觉得世间像我这等大德良善之辈太多,所以生一个牧老魔出来,平衡一番?此人面皮,当真是恐怖如斯!”空虚和尚腹诽不已。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等修行之辈,讲究顺应天命,牧老魔你如此悖逆,终会遭到天谴的!”
“况且,乾元天罡火乃是天地间至刚至正的火焰,与你这一身邪魔歪气正好相克,牧老魔你敢对此火动心,莫非是要自取灭亡不成?”空虚和尚还是在不断的骚扰牧龙,企图消耗牧龙的心力,扰乱他的思绪,好让他无法全力搜寻乾元天罡火。
牧龙自然也知道空虚和尚的用心,不过他神魂之力异常浑厚,根本不会因此分心,只是恼怒于空虚和尚的一颗坏心,怒骂道:“呸,管天管地,休管小爷拉屎放屁,你若真有这份闲心,不妨先换身正经衣裳,一身的破洞,小爷我都看到你的大红内裤了,上面还绣着一朵莲花,身为出家人,竟然穿着绣花大红内裤,怕不是相好送的,可见也是个内心风骚的风流淫僧!”
饶是空虚和尚脸皮也不薄,听到这话时,也被臊得老脸通红。
穿绣花红内裤,出家人的事情,那能叫内心风骚么?那是因为他今年本命年,穿红的可以辟邪,莲花乃是清净的象征,正所谓:身是菩提树,心如莲花台,时时勤修持,不教染尘埃!
牧老魔端的是个没有慧根的蠢物!
至于这浑身破洞,还不是牧老魔这厮的杰作,偏是这厮故意将声音放大,传遍四方,这下搞得后面的所有人也知晓他里面绣花红内裤的事情了。
空虚和尚还偷偷观察了一下,这后面还有许多女施主,当下臊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四周赶紧出现一道虚空裂缝,他立时钻进去才好。
“牧老魔,你欺人太甚,屡次三番羞辱贫僧,此番断不能与你善罢甘休,来吧,且做过一场,贫僧渡你上西天!”空虚和尚恼羞成怒,当即祭出庚伮九环杖,提起禅杖便要打。
然而牧龙的目的是寻找乾元天罡火,倘若与这空虚和尚动起手来,一时间定然分不出个高下来,却是要耽误正事的。
况且,他也察觉到,后面还有数道强横的气息正在追赶而来,显然也是奔着乾元天罡火去的。
倘若他与空虚和尚打起来,反倒是成全了他们,因此,这一架,万万打不得。
牧龙速度飞快,瞬间便拉开了身形,让空虚和尚无从下手。
一击落空,空虚和尚这才有多悔悟,自己方才盛怒之下,竟是犯了嗔戒,险些误了大事,不由默念佛号,驱除杂念。
牧龙虽然不想动手,但嘴上也不曾饶过空虚和尚,继续气他:“这贼想必是被我戳中了痛楚,这才恼羞成怒,你放心,你穿绣花红内裤的事情,我不仅不会为你保密,而且还要出去到处乱说!”
“你……”空虚和尚气急,死死攥着手中的庚伮九环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牧老魔这厮,实在可恨至极!
一旁,钟神天见到这一幕,内心便立刻盼望着空虚和尚和牧龙能够立刻打起来,打得越凶越好,最好是不死不休,拉不开的那种,这样他便能一马当先,率先找到乾元天罡火了。
可是他一眼,空虚和尚竟然生生忍住了,顿时心中愤然:“这空虚和尚,也是个怂包,要是换我,我早就二话不说,提枪弄他了!”
不过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他毕竟不是空虚和尚,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让空虚和尚与牧龙两人立刻打起来,他也好乱中取利。
转眼,钟神天便心生一计,祭出寒魄雪狼枪,枪头直指牧龙,刺出一道惊人的锋芒,并发出一声悲愤至极的惊天怒吼:“牧龙竖子,当真不知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