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政和另一名叫章二宽宋兵将战马递给徐硁和张树,一人两马才能更快的逃脱。
“徐兄,小弟只能送到此地,若是今日大难不死,来日,小弟定去扬州叨扰。”卢政抱拳说道。
“两位贤弟,徐硁若侥幸存活,定不负各位勇士所托,他们的家人都是我的亲人。”徐硁抱拳说道,这时候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徐硁一挥马鞭带着张树赶紧离开。
卢政和章二宽紧了紧弓弦,夏军已经在视线之内,“章兄弟,要不要比试一番,咱们看谁撑到最后?”
章二宽锤了锤胸口,用不是很熟悉的汉话说道,“俺岂会怕你?”
两人分别躲在树的后面,搭好弓箭。
“第一个是俺的。”章二宽闪出空间便射。
卢政看了看太阳,快到正午时分,只要再有一刻钟,徐硁一定能逃回招安寨,“章兄弟好箭法,看看卢某的。”
........
徐硁终于赶到了招安寨,不过万分沮丧的是,招安寨已经破损不堪,这里明显又被扫荡的痕迹,一如前面徐硁发现的几个寨子,他们还必须向北进发,徐硁进入寨子后枯坐在石台上,既然这里不能留,那必须赶到下一个地方,东北方向的镇戎寨,希望那里还有人吧。
张树正在给马匹喂粮食和水,忽然马开始嘶鸣起来,徐硁赶紧站了起来,他端起弓弩来到寨门前,五名夏军觉着盾牌沿着道路慢慢向寨门逼近,徐硁迅速站起瞄准前面第一人扣动扳机,最前面那人头盔被射中滚落山下,后面的夏军急忙向寨门投出标枪,徐硁堪堪躲过一支标枪赶紧往寨内撤退,徐硁拉着张树刚撞入一间房间,夏军随即冲入寨内,徐硁贴着窗口再次扣动扳机,一名想冲入房间的夏军被射倒,倒在地上的夏军不断发出哀嚎,两名夏军觉着盾牌将受伤的夏军拖回墙后。
徐硁和张树窝在门口和窗户下面,对面夏军用汉语说道要将房子烧了,将里面的人烧成烤猪,徐硁移动到门口,他看了看张树,将钢弩扔给他,示意自己过会儿冲出去与夏军搏杀,张树负责掩护。
不管夏军是不是真的打算烧房子,徐硁必须出去搏一搏,若是一直被围困等到夏军大部队过来,自己真是插翅难逃,对方战力不过四人,己方两人,值得冒险。
张树早已适应了战场的残酷,或者是他本身就带有野兽的基因,只不过这些年来在扬州与大伙快乐相处,几乎将他同化。谁也不知道这头野兽会被党项再次激活,从大战伊始到一路逃窜他已经杀了三名夏军。
张树对徐硁摇了摇头,他示意应该是自己冲出去,由徐硁在外围射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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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年轻力壮,怎么可能让徐硁冒险。
徐硁不待张树下一步手势,他一个翻滚从房内冲了出去然后快速杀向夏军,迎面的夏军一脸奸计得逞的嘲笑,他们抄起盾牌撞向徐硁,徐硁将刀鞘用劲掷向左面那块盾牌。
“嗡。”
刀鞘四分五裂,盾牌倾斜了很多,徐硁早已地滚翻在那人身前,一刀削向夏军的脚踝,那名夏军没有想到徐硁如此善战,小腿被刀直接切断,整个人躺在雪地上翻滚,另一名夏军一刀斩向徐硁的头颅,徐硁再次滚到一片躲避,还不等起身,对方一刀又砍了过来,徐硁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此时一颗弩箭射进夏军的胸腔,还不等徐硁反映,房屋内突然杀声惊起,张树抱着一名夏军滚落在院中,钢弩飞出很远,他身上的铁甲有多处破损,两个都是用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房内夏军不顾厮打的二人,将长矛掷向张树。
“砰!”
长矛被长刀击中改变了方向,在落在雪地中,徐硁抓起钢弩就冲了过去,夏军举刀便向徐硁砍了过来,徐硁用钢弩抵挡,刀锋顺着弩身削掉了徐硁的右手大拇指,钻心的疼痛没有让徐硁止住动作,他狡猾的钻到夏军身后,并将弓弦牢牢套在对方的脖子上,徐硁借着重力迅速向后跌到,夏军也知道徐硁想要勒死自己,他双手拉着弓弦,徐硁双腿钳住对方的腰部,不断将钢弩旋转上紧,夏军不断嘶吼着,喉咙中不断发出绝望的嘶吼。
徐硁躺在地上紧紧的拉住钢弩,夏军的肢体抖动几下后便没了动静,他使劲再拉了几次弓弦,然后赶紧爬起来看看张树那边的情况。
张树死死的将对方压在身下,夏军的脖子早就被拧断了,徐硁拉起张树,这才发现张树的左脸被划了一刀依然在流血,“老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撤离的......”
张树还没有说完便被徐硁一把推开,他在倒地的一瞬间见到一直长矛就在眼前飞过,扎进徐硁的腹部。
徐硁推开张树的一瞬间便知道后果,他不能眼见着张树死在自己面前,徐硁被重重的倒在地上,一时间五脏六腑全部移了位置,徐硁倒下之后还想爬起来,可是全身的力气好像在消失一样。
张树急忙爬了过来,他赶紧将徐硁转过身来,一根长矛扎入徐硁的左下腹部,幸亏徐硁传了一件扎甲和一件锁子甲,长矛的威力为减弱了很多,这也是徐硁感受被重锤的原因。
“张树,张树,我怀中的名单不要忘记,将它带回扬州,快走,杀了那名夏军,你快走啊。”徐硁竭力的喊到,他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块写满名字满是鲜血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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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他从身上拿出一个钢壶,这里是高浓度酒精,他沿着矛杆不断将酒精倒了下去,徐硁被痛的不断抽搐叫喊,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张树也不管徐硁说的什么,他到了不少酒精后,小心翼翼的将徐硁的扎甲解开,然后顺着矛杆将札甲卸掉,锁子甲不好脱,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拿出一根弯曲的钩针,用酒精将自己的手洗了一遍,然后慢慢的将线穿在钩针上。
“老师,忍住了。”
不待徐硁反映,张树一把将长矛拔了出来,一股血液冲天而起,喷的张树满脸都是,张树急忙将徐硁锁子甲翻了过来,再次用酒精冲洗伤口,然后用短刀将附近的衣物全部割掉,他将手伸进徐硁的腹腔将肠子拽出来检查一遍,他发现真是万幸中的万幸,长矛只贯穿入腹没有扎破肠子,张树很认真的检查完然后用针线将伤口缝合。
在此期间他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已经被包围了,那名投掷长矛断腿的夏军一点一点的爬向徐硁,却不知被谁的弓箭射杀。
其实刚才徐硁的战马嘶鸣,不是夏军的到来,它感受到了驿站内有其他的异动,十几个人站在院子里就看着张树给徐硁疗伤。
“族长,要不要杀了这两个人,夏军已经找到了这里,我们要赶紧离开此地。”一个拿着长弓的壮汉对一个老者说道。
“不急,等看完这汉人在干什么再说。”老者手里端着徐硁的钢弩倒是很有耐心的看着张树的一举一动。
徐硁早已疼的昏死过去,张树终于做完最后一步,他将一种黑色的药膏涂在伤口上,然后检查徐硁的手掌,再次用酒精清洗断指再涂上药膏。
张树做完这些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他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一个老者提着长刀来到他面前,“年轻人,你现在是慕容部贵客,收拾一下咱们离开这里。”说完他将长刀指向徐硁,“若反抗,这位贵人也活不了。”
张树虽然给徐硁做了手术,但是他不敢保证徐硁伤口是否会发炎,况且仅凭他一人是不可能把徐硁送到安全的区域。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们今晚必须在这里过一晚,只要我的老师没有发烧,并把他送到宋军的营地,我此后就是慕容部的人,若你们不答应,大不了玉石俱焚。”
一个汉子刚要上前威胁张树,老者阻止了他,“好,老夫答应你,慕容七,你带人去看看还有没有夏军的追兵,阿狗,你到山后将部族都带过来吧,马上又要下大雪了,咱们走了这么久,的确需要休整一番,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将此人带到房内好生照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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