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奴家这动作要撑到几时啊?奴家这身体可吃不消了。”
烟雨楼的三楼厢房中,一位容貌姣好,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流淌在洁白的身躯上的女子,正半仰身倚坐在榻上,几缕青丝悬在媚眼之前,将那秋波点缀的更加难以捉摸,右手托腮,如莲藕般的玉臂,刚好有意无意强将事业线挤出,左手刚好掩盖在两股之间,如果提香能看到眼前的画面,他肯定会觉得与《乌尔比诺的维纳斯》一般无二,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纸,将柔和的淡红色笼罩在这位女子身边犹如仙子。
“仙子姐姐,你就在忍耐一刻,你要是冷就让小翠再添点炭火,我也想早点收工,我也怕咱们这衣衫不整的可别出事。”在桌子前,一位身穿短衣的少年正在专心画画,握笔的右手也是渐渐的有些吃力,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上还有几颗痘痘,涨红的脸颊已经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虽然不那么显眼,但是桌下的裤子中凸出的一块还是十分的难堪。
“哟,小官人也是色从胆中生啊,你不把我当外人啊。”
旁边的小翠笑着说,“小娘子,你在忍耐一会儿,我看这画已经快完成了,这画要是一出来,必定是元夕的魁首轰动扬州城,你要嫌冷,我在把暖炉在添点火。”小丫头笑眯眯走到少年面前,好似不小心的用衣角划过那凸出的位置。
少年的脸色噌的一下好似喝醉了一般变成红色,手也随之一抖,毛笔上墨汁随意洒落了几处,刚好一个墨点洒落在画面上少女脚边,小翠看到之后吓的抖了一下,也不敢再说话就出去了,那娇媚的少女看出了什么,也微微皱眉刚想说话。
少年长舒了一口气,“仙子姐姐不急,这墨点来的刚刚好。”少年人突然想到什么,以墨点为身添了几笔,画了一只黑猫在此,“仙子姐姐可以起身了,先说明啊,我这黑猫可是另加的,可要另算钱了。“
那少女也不在乎半透明的薄纱,没有穿其他衣服就走了过来拿起画作,看到这满是欲望横流却又富含羞涩之貌甚是满意,特别那只黑猫好似看着自己,感觉就好像活了一般竟看的呆了起来,这真是自己么?
“小官人不愧是名师之后,这五十贯是物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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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就这猫不知要多少贯啊?“那女子将这幅画小心翼翼的放好,从后方环抱这少年的腰身将手慢慢探入怀中想要解开那短衣的衣扣。
那少年有些激动,身子竟有些颤抖,但又想不被这女子看轻,他一直强装镇定,”仙子姐姐,这猫可是合约之外,就五贯,不多吧。“那少年含笑这说到,此时外面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小翠,你越来越不守规矩了。“白衣女子有些气恼,
”小娘子恕罪,小官人家仆传话过来,小官人的二哥刚刚进城回家了,让他赶紧回家,好像有什么大事商量。“刚才的小翠急切的说到。
“不是啊,我二哥这时应当在东京准备礼部考试,怎么突然回家了,难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少年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小官人果还真是不闻世事啊,两天前我听说年后的恩科突然取消了,小官人既然来了就不要走嘛,现在回去不怕今夜要孤枕难眠吗?“白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点了下少年的鼻子,摸索着给少年穿戴衣服,但不知到底是穿还是脱,少年也是无奈,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外袍紧了紧穿在身上。
“这烟雨楼我只给姐姐作画,姐姐放心其他的一概不接,酬劳嘛,麻烦姐姐最好给银子,铜钱太重了,我那小厮知道怎么收取。”少年人走出门急忙回头说道,楼道里已经有几位歌姬笑眯眯向着少年走来,刚才少年那些话说都是给她们听得。
到了烟雨楼的门口,前脚刚迈过门槛,“小官人哟,等等。”那少年不想理会这些女人只想早些回家,想必此时父亲已经派人找自己了,千万不能让父亲发现自己在烟雨楼,心里这样想脚却没有停,后脚也迈过了门槛。
“奴家得罪小官人了,什么事有这么急么?”一只芊细的手臂挽着少年脖子,直接拉到胸前,此时的少年一个踉跄加上那扑鼻的水粉味,竟一头扎进了那一对波涛之中,虽是数九寒冬衣物不少但依然感觉到前面白花花的一片,少年人此时又被提留出来,终于呼吸顺畅了,少年大口的呼吸。
“小官人这是要占奴家便宜么?这知道都是说我这半老徐娘喜好小官人身子骨,不知道还以为小官人是想吃奴家呢?”此时才看清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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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原来是烟雨楼的妈妈,正儿八经的童颜美人,娇小的身材藏不住那为国为民的心胸,一双大眼睛扑扑的看着少年。
“董妈妈,这不是不知道是你么,有什么事么?”少年人无奈的看着花枝招展的妇人。
“哎,小滑头,你是迷死了奴家的女儿们啊,能不能再给奴家个薄面,在为奴家这烟雨楼多画几幅吧。”董妈妈奶声奶气的说道,顺手拉起少年的手在手心摸索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电的旁边进门的客官都心神一荡。
“董妈妈,我徐四郎是说话算话的,既然答应了仙儿姑娘岂能毁约,不过董妈妈自己想要有一幅画作回忆芳华,四郎还是可以的答应的。”少年人知道不答应肯定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开的,他只能讨好这位妈妈给她画一幅了。“不过要等三天之后,妈妈也知道科考出了大事,我要赶紧回家,不然我以后就永远踏不进这烟雨楼了。”
董妈妈一听完两眼好似春水一般泛滥,哪有人能抵御得了,“你那老子是不好惹,不过小官人体谅人啊,真是个小情种子,奴家先谢过了,阿忠,拿五十两的银锭过来,这权当是定金了,小官人可要说话算数哦。”
少年的小厮这时过来接过银子,少年人笑眯眯的说道,“董妈妈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徐家的牌子我可不敢砸了,妈妈年轻时定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的妙人儿,越美的女子我的酬劳越高,那酬劳就一百两吧,那我先回去了。”
少年赶紧上了牛车,进了车厢后笑眯眯披上皮衾,今天收获不错啊。此时董妈妈才反应过来,这臭小子不亏是徐家的种,这账算的也太精了,不过等他下次过来看老娘不吃了你。
这个个头一般,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年便是徐家四郎,徐硁,五天前刚满十五岁,他在江宁栖霞山随徐崇矩学习画技快三年了,因为两年没有回家了,徐崇矩在腊月初二打发他回扬州城,月初刚好遇到好友富皋,然后在一次宴会中无意画了一幅舞女图,接着三幅工笔肖像,让徐硁在扬州烟花场所算是小有名声了,就是不知徐公知道自己的爱徒给这里的女性画像来赚钱,怕是要把胡子都气歪了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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