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整个村子尸横遍野,七窍流着黑血,看得我睚眦欲裂,几百头战兽也是毒发身亡。就为了除去这几百头战兽,竟拉上整个一镇十一村陪葬,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无论是从旁边镇子的目睹者,还是歹毒的手法,还是结合“渊”给的信息,以及积怨已久的利益斗争,都指向了一个组织——千赎教。
而他指向了留影壁上这些人的脸庞,和凶兽的瞳孔让我细看。那些人比正常死者脸色更晦暗,凶兽的瞳孔也是发灰。这些人与兽死的时候,无一例外,全都长着嘴,十分诡异。我不明所以。
渊:“你所知道的真相,只是部分。这种死状,据我所知,并非任何毒药所致,只有千赎教的玄冥招魂幡,才会留下此等死状。只是做的比较高级隐蔽,指认出来,证据既不确实,又无人证。
众所周知,灵气日渐稀薄,仙神角斗争锋,各方势力对灵石灵脉的需求大增,各处灵脉早已各有所属,用于战争,阵法,禁制,灵器,战器的灵石越发紧张。而这招魂幡,便可以在死者,无论人还是灵兽,亡故一个时辰内吸取其体内灵气,置于阵法中充作阵眼。毕竟整个玉弓大陆四成的百姓,多少还是有点灵气的炼气初期。所以,战争越多,死者越多,千赎教便是越乐见其成。与其你有那功夫关心那二十个死人,不如多关心下怎么多杀些千赎教的人,让未来他们少害死二十万人,哪怕是少害死两千人也好。”
我呆在那里,久久不能言。
“渊”事无巨细的讲起了千赎教的来历:
千赎教全名是千赎真理教,是一个鼓吹末日降临的邪教组织,教主自称“明治尊者”。旗下等级设有正悟师、正大师、正天师,各个等级所穿着装也是不同。信徒们修行的程度越高,在教内的等级就越高,在教内称“明治尊者”为“尊师”。当信徒的修行达到一定程度后,会被明治尊者授予圣名,并要在天环山顶雪山冰池接受洗礼。所有接受洗礼的教徒不分男女,均要赤诚相见,以干净之身迎接天神,在冰天雪地之下,赤身裸体浸泡在冰冻刺骨的冰水里,只有在冻彻入骨的冰池完全放松地展开双臂、仰于池上,直到身上没有一粒鸡皮疙瘩后才算做完洗礼,才算敞开心扉,接受天神的到来。凡人抱着膀子哆嗦都来不及,仅此一项,有些不虔诚的教徒都难以被赋予圣名。教主会令其忏悔没有大无畏精神。
三百年前,千赎教早期通过绑架凡人,指使教众杀人,对附近的村庄进行恐怖统治,一切的行为都是为了在早期建立内部和外部的绝对服从。
随着每次甲子巨变的来临,社会经常性的动荡不安,人们的生活十分不稳定,有一些好逸恶劳的人,经常从事打家劫舍,无所事事。因为对于他们来讲,每甲子的变动都会让人们没有安全感。与其接受着紊乱的天道安排命运,逆来顺受,不如对待世界末日一般,疯狂地打砸抢掠来得快捷。
千赎教的创始人明治尊者,正是利用了人们这样的心理,号召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和一些野修,加入到他这个拯救众生、为人们解除苦难的正义组织中来。他给人们提供了精神寄托,提倡可以赎命、赎魂、赎罪,也要帮助世人赎罪。在他们看来,不可救药的人若是不听教诲,不能救赎他的灵魂,便要抹去他的生命,让他早日寻求解脱。
千赎教第一次引起了神族的注意,正是一次毒杀事件。打着救治世人的灵魂,防止其堕入地狱的名义,明治笼络了很多年轻的信徒,告诉这些没有修行天赋的年轻人,只要按照遵奉他的指示修行,都可以像他和其他的仙人一样凌空飞行。
最开始的千赎真理教毫无名气,只是教人一些普通的炼气期体术,却把它冠以了诡异的光轮学说。告诉人们,若是心中虔诚,死后可在其心中修得一轮光轮,护持着他往生,来世必然头胎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光明之家。以此为名,便进行高强度的修行仪式。如血液泡起的水池、勇者无畏游戏的尝试、赤诚相见的沟通方式,直到逼迫信徒捐出全部家当,只为了换取明治的头发或洗澡水等奇怪的东西作为圣物。部分疯狂的教徒为此拼命争抢,甚至出现过为了争夺圣物内部相互残害的情况。早期的教众死者和失踪者都有三十多人。正是通过种种恐怖,加上心理的控制手段,达到了信徒的绝对服从。
明治本人从小便熟读各种圣典大作,可是年轻之时屡屡不如意。他又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性格,总是想着指使别人,替自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熟悉他的乡亲都离他远远的。直到有一次,他接触到了一个叫“人神更替”的理论,把这个理论加入到对儒释道的理解解读后,便产生了自己的教义。他把人分成净神人类和动物凡人。动物凡人世上最多,净神人类是极少数,必须要进行神人更替,通过净化,清除妨碍世界发展的动物凡人。
早期的千赎教痴迷于打造各种神兵利器,但因其实力有限,教众素质低下,屡次不得成功。直到找到了一种碰之必死的混合毒液,在首次尝试后,即毒杀了一个村子的二百多人后,从此四处采集制备了大量的毒药,并专门聘请了黑医师作为“供奉”来常年制毒。自从获得了这款杀人利器,他的白色恐怖统治终于建立起来,开始建立他们所谓的真理国。
由于经常强迫教徒与家庭对立,抹去个人姓名,偷走全部家产捐出来,并在第一次毒村事件后,引起了附近国家的广泛戒备,开始进行联合围剿。而此时的明治反而是逆流勇上,明治嫌自己的真理国不够正统,不能广泛被百姓们所接受,就想着把一个名正言顺的中小国家直接吞并过来。
而遭遇了围剿,这一次失败让明治痛定思痛。除了不断召集教众扩大势力外,越来越向地下发展,而本来打算联合起来围剿三疏教的周边国家,不知什么原因,却都不了了之。此后,千赎真理教便在某个神秘组织的扶持下,在地下越来越壮大。据说每次若有法力强大的仙人,要除去明治尊者时,总会有一个神秘的力量站出来,对他的个人安全进行保护,以至于明治越来越猖狂。
和以往一些宗教不太相同的是,明治是一个爱读史书的人,从立教开始,就一直想着洗白,把自己和一些受到百姓认可的儒释道墨医等关联起来,并经常对教众和要蛊惑的受众进行医家术法和墨家玄妙器法的演示,让世人知道他们宗教的正义性和理智性。其教义结合了几大正宗名教,同时又融合了他的人神更替论,始终打着从痛苦的轮回中拯救所有生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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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幅地扩张教众。为了影响力的根深蒂固,他们甚至成立了一个专门宣传其教义的“大爱圣堂”。除了刚才那些妖言惑众杂耍般的公开演示外,还创作了自己的教歌神曲,包括有《火烧/荆棘》、《七步/灵程》、《圣灵与奉差》、《霓裳尊者师》、《超越神明》、《明治大爱》等在内外场合进行传唱。
除了在各个村庄宣传自己的教义外,还给所有的教众派发了任务,谁能拉入的教众最多、质量最高,也就是愿捐献的财产最多,就会被明治尊者大加表扬,甚至不用经过洗礼,直接赋予圣名之号。
其中有位筑基中期的仙人,同时本身又在官府任职,实在看不下去,派出军队围剿,在长达半年的围剿中,突然一日暴毙而亡,落了个满门抄斩,这仙人一岁的孩子被掳走,后来也被培养成了他身边的教众。
在明治合并其他国家屡屡不得志的情况下,竟然铤而走险,变得更加疯狂,不停地向其他檀州、栾州渗透自己的势力。并且一遇到国家的强力抵抗或围剿,便会通过井水、河水或周邑村庄的投毒来威胁。
随着千赎教的势力不断扩大,教徒们也开始掌握了越来越多的神兵利器,更加歹毒的功法坤技,甚至一些让人谈之色变法宝妖器,臭名昭著、屡禁不止的招魂幡就是他们教众的邪恶利器,被美其名曰“净魂幡”。这种邪功禁器他们也不敢的明目张胆的用,每次使用不会留下明确的把柄,甚至只在偏远地区的村落结合着投毒、厉鬼行凶、凶兽发狂屠村等掩盖下阴险行事。否则会招来各大仙家的联合围剿,这是他们唯一的禁忌,即便后面有神族撑腰。仙家对此类事情也是屡屡围剿,却层出不穷。邪修,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就会有足够的癫狂,泯灭人性。这让各仙家明白,若不扳倒这种邪教背后的势力,就不可能永绝后患。与其经常小打小闹的围剿,不如一劳永逸。
接着说那明治尊者,明治的身边常年有一千四百多人随行,走到哪里声势浩大,想要对他进行刺杀都是难上加难。他们的内部还设有“自治堂”,用来实施内部叛逆之人的清洗。还有控魂师等邪修,专门用来让教徒产生幻觉或接受控制,若是不能够言听计从,甚至用这种灵魂穿刺之法反复刺激,直到对方得了失心疯。其中一个检查的方法就是,让其教徒吃一些发霉的食物、猪食、部分人肉,若是其敢抗争,就说明心灵尚未完全沉静,仍然是有分别心。
千赎真理教从内部闹过分裂,独立出来一个小的光轮教,早已跑到了东南的漳州,也是贻害不浅。明治本想将其清除掉,后来被神秘组织下了禁令,便也只能任有其发展。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还只是千赎教明面上的罪恶,而其阴暗里做的惨绝人寰的事件更是数不胜数。
“渊”不动声色地陈述完千赎教的来历,我听得头皮发麻,几乎在一瞬间就断了和这个庞然大物直接对抗的想法。更别说他背后的神秘组织,仅仅是这疯狂的一教之众我都无能为力。可笑至极,之前还想着把这个邪教精神领袖刺杀掉。怕就是他在凡间渗透的各种力量,如千年大树般根须深扎,势力犬牙交错。别说是我,连一个国家恐怕都无能为力。
我脑中盘旋着“渊”讲述的惊人消息,信息量十分的庞杂,但如果基本属实,则无不透露着千赎教的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不是可力敌。没想到这千赎教渊源如此之久,和据说那个最神秘的神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者好像是无关的,但若不是得到这个隐秘神族的大力扶持,千赎教不可能站得住脚。他们虽然有独立的教义、自己的主张,神族几乎不干涉他的行动,但想来在核心利益上,二者是沆瀣一气的。甚至千赎教只是那个神族在贡州的光鲜傀儡。
我人生第一次产生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样的组织已经形成了自我扩张的生命力。这种野草般的生命力,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无力地看着“渊”,“如此邪恶的组织,真的就没有办法铲除吗?”
“渊”看着我,说道:“世间本就如此,哪里有光明,哪里就会投下阴暗的影子,但也不是完全不可铲除。”
我听得眼睛一亮。
“渊”又是毫无情绪地说道:“有的时候,不是屠龙少年成长为恶龙,而是你不成为恶龙就无法屠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明白了什么。难道彻底剿除一个邪教的方法,只能是建立一个更大的邪教吗?我挣扎着说道:“不,我相信还有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用更大的力量,绝对碾压碾碎的那种!”
“渊”却只是说道:“那你首先要有这个本事,而往往当你有这个实力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种在阴暗之处肆意滋生的力量,往往不是你优先要剪除的最主要敌人。”
我看着这个冷静得出奇的“渊”,真是恨得有点牙痒痒。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冷静地置身事外,甚至给人感觉有种酷酷的理智,偏偏你又总觉得他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然后把你燃起的希望又一盆水兜头浇下。
算了,这个问题都不只是从长计议的问题了。从长计议,好歹还知道从哪里下手,树立了这种死敌,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何况,我在别人眼里,没准儿连蚂蚁都不如,对方也未必会把绞杀我放在多么靠前的任务上。
“渊”仿佛知道我会掉以轻心,道:“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虽然你不配他们的全力绞杀,但你永远想不到一个具备了自我扩张能力的疯狂组织,为了获得他们尊者的赏识和一句夸张,就可以疯狂到什么样的程度来建功。你见过上百只蚂蚁不要性命爬满在它的天敌青蜂蟾蜍的情形吗?你见过上千只蚂蚁抱成团滚成个球过河,然后外表的蚂蚁尽数淹死的情形吗?如果你见过,就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邪教、獠影和赊刀人,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个人都最不愿意招惹的三个势力。不是说他们的战力最强,而是一旦惹上,便如松油着火,布满全身,让你痛苦不堪又剥除不掉。”
我的后尾骨一抽一抽的,这是我每次遇到想想就觉得后怕时的天然反应,就如同我的恐高一样,每次飞行一段时间,都要吐上那么一小会儿。
“渊”又说道:“这一次大康国十一村百姓和六百多匹战兽的死亡,就是千赎教的报复。这个事件,千赎教虽然得到了利益,也会有不小的风险,他们以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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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会如此的轻举妄动。我的推测是,报复是有他们背后力量的默许,招魂幡则是他们私自的行动。
此次也是你损失不小。对别人再同情,你总是要吃饭。我可以代表刺骨蝶的贡州鸡鸣郡斥候部,给予你一定补偿。
还有,我有个私事,毕竟有些事情以大康国的名义也不好直接出面,所以我想在你的龙驹帮再下设一堂专门从事情报和暗杀任务。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无论你的家人还是亲信,都得哪说哪了,这样,他们不知道,对他们也才更安全。这样也是三赢,既是有助于未来我们任务的完成,也有助于你势力的扩大,对我也有帮助。”
很是奇怪,对这个从第一次接触,我就小心提防的人,我几乎毫不犹豫的脱口问道:“叫什么名字呢?”,问完我便有些后悔答应的太爽快了。
“就叫‘黑虎堂’吧。”
我又问了一句:“你借着我的龙驹帮来成立暗杀组织,不会是别有用心、东引祸水吧,我对你真是放心不下。”
“渊”说道:“不至于。不怕告诉你,我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且希望你能答应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发展起来的黑虎堂要帮我办一件私事。这件事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具备了实力后再说吧。另外,你也不用担心,即便是以恶龙去杀龙,我也不会做得那么没有下限。”
我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不会是真的想用更邪恶的邪教去取代千赎教吧?”
“渊”坦白地说道:“不好说,谈不上和他不共戴天,只是看不惯。他们也不是就不可清洗干净,我只是没精力。你不知道,邪教很可怕,但是还有比他更狠的组织,就是多数人都看不上眼的赊刀人。希望他们别逼我走极端,起码不要在我负责的地界闹事儿,否则我让他重新理解一下一个成语,什么叫‘附骨之疽’”说完,这家伙在那块“嘿嘿”笑了起来。
好吧,我看着对方邪恶的笑,真心觉得这个人惹不起,如同蝎子一样的敏锐、准确、和触之即死,这种狠厉的感觉,不是表情态度,而是带来的心神压制,丝毫不弱于千赎教。不免心生忌惮,果然人如其名,如渊一般深不见底,以后对此人需要多加防范,对他说的话凡事不可尽信,要多留个心眼。
对方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你也不用对我严加防范,虽然坑了你一次,但也确定了你的实力,我们的利益和目的是相同的,甚至我对于你未来的发展会多有助益。我现在说你不需要防范我也做不到,但可以说未来,我们是合作多于对抗。”
我又问道:“那你知道我未来想做什么?”
“你嘛,你不想做什么,你只不过是一条锅里的鱼,只想着挣扎而已,只是河边溺水的人,想抓住根稻草最好是大树而已,你不过是被这个时代的大势卷进到一个漩涡中而已。可谁又不是呢?
虽然你没有太大的追求,但是你身上有部分潜质是我不具备的,大概就是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吧,我很欣赏。还有你这个最大的追求,就是小钱钱。我更适合做二把手,躲在后面当狗头军师。你要真让我贴身搏杀见血,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晕血。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吧。”
听了他的嘲讽,我本来攥起的拳头,把他刚刚肿起香肠嘴想再来上一拳,听他这样一个冷血的人晕血,我便不由的分享到:“作为一个仙人之姿,以后会凌空万里的恐高。”然后他的表情就很奇怪,好像想笑,又憋回去的那种,看的我又想给他一老拳。
我也无法判断他说的欣赏是真是假,但那句小钱钱深得我心,就姑且信之吧。
我又对渊说:“我也有个条件,第一,让大康国军队赐给龙驹帮一个战兽基地牌匾并落款,有了这层关系,不但能增加些生意,还能对我们有一定的庇护,我好能放开手脚发展。我会把这个牌匾带来的额外收益中的三成用于黑虎堂发展,于你也有利。第二,我需要你想尽办法把我引见给大康国的皇族成员,地位越高越好。”
“渊”迟疑了一下,说道:“第一件事情好办,第二件事情,我也无法直接引荐,但我能告诉你接近的方法。你回去多留意一下战鼓兽梼杌。有这灵兽的加持,军队可以短时间内激增出百分之三十的战力。有了它,经过一番周折后,我保你能高位者见面。至于能否建立长期联系,就看你的本事了。”
最后,渊说道:“你以后联系我,就只要提及‘渊’字,这种消息便只有我能看到。再有好事或好任务,我也会找上你,不会让你白忙活。”
说着丢给了我一个小口袋,里面是这次任务的双倍酬劳——二十四颗普通灵石。然后,又提醒了我一句,“这次回去的路上,你要小心行事。据我所知,你的面部画像和各种行迹特征都已经传到各级教众的手里了。”说完后,对方就飘然而去。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道“你知道我姓名,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陶渊,字子期”,声音远远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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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打断的问道:“如千赎教这般,世间真的有人会如此邪恶吗?会不会你太阴暗了点?”
老人道:“这些类似的事情都是有人干过的,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甚至就在此刻,就在你们这个世界,太阳底下无新事。当你盘算别人的阴谋是不是真的时,你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太阴暗?真相可能往往更可怕,就是对方不会认真的一直盘算,并且不认为这是阴谋,而是阳谋,战略,策略,无奈之举……他不会一直盘算阴谋,而是在一瞬间决定后就只是执行和不断优化进程和美化原始事件本身,他一直盘算的是如何洗白,甚至变得理直气壮和高尚,哪怕是一场惨无人道的种族灭绝屠杀。这才是当事人的真实心理历程,他心底里不可能甘愿把贴上阴谋的标签,敲定完实施时就只会忙于眼前,并不停的暗示自己忘却初心恶意或自己反复洗脑暗示,这是很多人走上了你认为的歧途邪道而苦劝不改的心理过程,纳粹,恐怖组织(自称圣战),邪教(自称圣教)或魔商(自称商业教父)都不是一天练成的,若是他的组织成员真意识到了在邪魔歪道上,还怎么走的下去,早都自行瓦解了。所以他们有这阴谋吗?也许不算,实际上他们已经做了并忘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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