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什么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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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二访机修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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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放的生物钟刚刚把他唤醒,他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惨叫。

刘光福又在挨打。

不过这次,他挨的不冤。

棒梗被他推下水的那天晚上,二大爷就想动手来着。

二大爷考虑到秦淮茹有上门的可能,想着当面打有奇效,就一直按兵不动。

谁知,他左等右等,死活没等到秦淮茹上门找茬,这才容了刘光福一天。

没成想,昨天林放又把刘光福给丢进了河里,又冻又饿之下,刘光福在床上躺了一天。

二大爷回家之后,知道这件事,一张脸阴的把他们全家人吓了个够呛。

他愣是又忍了一天,没把刘光福从床上揪下来痛扁。

刘光福都以为这顿揍躲过去了,今天一大早,二大爷动手了!

从后院到中院,被吵醒的人家都亮起了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出来一看,是二大爷在打儿子,就又都缩了回去。

于丽还在娘家没回来,估摸着还得住上两天。

林放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开始准备自己和老太太两人的早餐。

他正在做饭,正房传来一阵声响。

“鸡蛋皮小帽白晃晃,桔子皮做我的红衣裳,辣椒是我的灯笼裤,蚕豆皮鞋嘎嘎响。你要问是哪一个?我是小木偶,名字就叫小叮当。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看。我给小喇叭开信箱,叮当!叮当!叮叮当!我给小喇叭开信箱。滴滴答,滴滴答,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林放知道老太太这是起床了。

这会儿才刚刚六点,小喇叭就已经开始广播了。

他昨晚上才教会老太太,没成想,一大早老太太就已经可以自己操作了。

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动静,和西厢房二大爷追打孩子的声音相映成趣。

林放听的想笑,总觉得老太太这时候打开收音机,还放那么大声,

多少有那么点故意。

他煮了几个鸡蛋,把豆浆煮开,再从空间里取出预备好的油条,

一顿简单的早餐就已经准备好了。

油条林放炸了两种,一种复炸过的比较酥脆,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另一种只炸了一次,炸的比较软,这是给老太太准备的。

他用竹托盘把豆浆、油条、鸡蛋全都放上去,敲开了正房房门。

“奶奶,今天咱们吃简单点。”

林放把东西放在桌上,道:“您先吃点豆浆油条,我把鸡蛋给您剥了。

要是您吃不惯豆浆,下次我给您买些豆汁儿!”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林放一听老太太说这话,立马明白过来,老太太这是不喜欢。

他笑着道:“得,原来您也喝不惯那酸涩的味道!

那这豆浆,你是喝加糖的还是不加糖的?”

“要加糖!”

“得嘞!”

林放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竹罐,打开后,?了一勺麦芽糖放进老太太的碗里,

顺便也给自己少?了点儿。

他喜欢豆浆带点微甜,只放一点点刚刚好。

老太太喝了一口豆浆大概是喜欢的,脸上的表情挺满意,

可又觉得不够甜,自己又?了一勺放进碗里。

搅拌之后,她再喝第二口,脸上的表情就满足多了。

林放把剥好的鸡蛋递给老太太道:“奶奶,别光喝豆浆,吃点油条,

鸡蛋也记得吃了!”

“你也吃!”

老太太接过鸡蛋没动,看着林放又剥了一个鸡蛋塞进嘴里,

她这才把鸡蛋塞进嘴里。

“奶奶,豆浆好喝吗?”

“好喝,可甜了!”

“那咱们天天都喝好不好?”

“那可不成,天天喝咱可喝不起!3分钱一小碗,你这一碗就得6分钱呢!”

林放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感情老太太误会了。

可解释起来更麻烦,光有豆子可磨不出来豆浆,还得有石磨。

他就算把豆子拿给老人家看也没用,总不能告诉老人家自己是用空间磨的豆浆。

林放只好作罢。

到了厂里排了班,知道临到自己上车还有段时间,林放就跟王长贵打了声招呼,

跑去工会办公楼下看起了报纸。

今天《工人日报》的头版,刊发的就是轧钢厂的消息。

报纸上说轧钢厂日产水平超过去年,国内钢铁工业形势一片大好。

这则消息,连同延伸阅读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剩下的大约三分之一的小豆腐块,分配给了煤炭工业和贵省的首座钢企。

第二版一半版面讲的是甘省工业大力支援农业,改良农机、农具对农业增长的巨大作用。

另一半版面,讲的是山省治水、治山、造林多种经营麦田管理经验的全面推广。

看起来今天的报纸很正常,林放却从这张报纸里,读出了农业形势的进一步严峻。

特别是对比了报栏上还没有撤走的前几天的《工人日报》,这个苗头就益发的明显。

前几天的报纸上,提的全都是工业的蓬勃发展,连小小的一个豆腐块都没有分配给农业。

但是今天,却足足用了整整一个版面,提工业对农业的支援,提麦田管理经验的推广。

才刚进四月,天气苗头已经不对劲了。

阳光像是不要钱似的,又热又晒。

可以预见,今年的旱情会持续下去,哪怕春耕再怎么卖力,粮食减产也已经无法避免。

林放盯着报纸愣愣出神,想着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

“咦?小林同志!”

副厂长刘峰看到报栏前面站着的林放,招呼了一声,便快步向他走过来。

林放回过神来,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

刘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道:“别跑啊小林同志,我不找你组织文工队了!我有别的事!”

一听不是拉自己的壮丁去文工队,林放这才放缓了脚步。

他讪笑着道:“嗐,原来是刘厂长,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这差不多要出车了,要不,咱们回来再聊?”

“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刘峰摆着手道:“我听说,你和傻柱关系很好,又住一个院。

能不能劳您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想请他帮忙掌个勺!”

林放有些惊讶,他道:“刘厂长,何雨柱他还没出师呢吧?

要掌勺,您也应该请万师傅出马才对。让他这个当徒弟的出手,这合适吗?”

“嗐!你以为我不想?”

刘峰解释道:“万师傅被部里要走了,虽说同样是去干食堂主任,

级别可就不一样了!能工转干的!正式调令已经下来了。

他现在在食堂已经不炒菜了,都是傻柱在炒,他就把把关。”

“我说呢!”

林放这才恍然,难怪最近都没见着何雨柱。

以何雨柱喜欢凑热闹的个性,棒梗丢了闹那么大动静,他非得出面不可。

结果,这都完事几天了,也没见何雨柱的影子。

估摸着,万师傅临走之前,这是要把压箱底的绝活都要传给何雨柱了。

这才把他看的死死的,逼着他练厨艺。

举手之劳的事,林放自然是愿意答应的。

可这人吧,都有点犯贱。

林放担心自己答应的太爽快,刘峰再提点什么让人犯难的要求。

他索性道:“刘厂长,话我是可以帮您带到,可我不敢保证何雨柱一定答应。

我可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人了!他见天的不着家,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感情是因为万师傅马上要调走,以后没人教他了,他这是在突击学习呢!

您看,何雨柱这正在苦练厨艺的关键时刻,我冷不丁提个要求,他真不一定给面儿!”

“没事儿。”

刘峰这次倒是显得颇为通情达理,他道:“我也就是开口试试。实在不行,我另外想辙。

我跟北郊分厂的老黄是战友,我听说他们分厂也有个厉害厨子。

听说叫南易,极为擅长烹饪鲁菜。”

“南易?”

林放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就想起了红星农场也有个叫南易的厨子。

这姓可不常见,连名字都一样,还都是厨子。

这就让林放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道:“刘厂长,您确定南易还在北郊分厂?”

“我当然确定!”

刘峰摆摆手,道:“咱不聊这个,还说傻柱。这么着,你帮我把话带到。

不管傻柱答不答应,我都承您这个情!”

“可不敢这么说。”

林放笑道:“能帮刘厂长带话,那是我的荣幸。

得嘞,那我先去出车,等晚上回去,我再跟何雨柱好好唠唠。”

……

林放重新回到车队,王长贵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

看到他上来,王长贵立马抱怨道:“你说倒霉不倒霉,又给咱们派了机修厂的活!”

王长贵口中的机修厂,就是刘峰口中的北郊分厂。

北郊分厂的全称就叫做:红星轧钢厂北郊机修分厂。

这座分厂主营的是各种工件、机械、农机的维修。

最开始是只对内的,专门负责维修轧钢厂损坏的各种工件。

这些工件,轧钢厂的机修组是不管的,他们只负责故障排除和零部件更换。

损坏的零件维修,都会统一收集在一起,派车运往北郊分厂。

一些机器坏了,在检查不出原因的情况下,也会整机运往北郊分厂。

去年开始,上面分派了支援农业的任务,机修厂开始涉足农机的维修乃至制造。

经过一年多的技术积累,机修厂的主营方向已经变成了农机制造。

运输队不愿意去北郊分厂,不全是距离近没什么油水,

还有个原因就是觉得开车过去不受重视,心理上不是很平衡。

林放试探着道:“要不……王哥我把你在路上找个地方把你放下来?

等中午的时候我再把你接回厂里。反正北郊分厂这么近,两个人开车也浪费。”

“这……不好吧?”

王长贵很是心动,假意推脱道:“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旷工呢!”

“王哥,怎么能是旷工呢?这叫统筹方法,合理利用时间!”

林放道:“要是王哥您实在不乐意,那您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下次换您!”

“我怕什么?”

王长贵被激了一下,立马同意道:“这次还是我来吧!

正好,我媳妇老家来了几个亲戚,我媳妇一个人在家招呼着也不合适。”

“得嘞,您有事,那就您来!”

林放从善如流:“咱们先换个位置,一会儿出了厂子,我找个地方把您放下来。”

卡车满载,装卸组负责开票收票的开票员递上一张货条,

林放接过来夹在出行记录板上,第一次开始独自掌车出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王长贵早就知道林放的车技比他还好。

更难得的是,林放从来没有炫耀过这件事。

除了他,别人都不知道。

所以这次王长贵也很放心林放独自掌车,出了轧钢厂没多久,他就让林放停车。

临下车王长贵犹豫了一下,道:“小林,我媳妇老家来的那几个亲戚有事求我。

中午我不一定能把事情办完,你看……是不是你送完之后,自己开车回厂?”

林放点头答应:“成。既然您有事,那您忙您的。

回厂之后,我就说我把您在厂门口放下的,您看成吗?”

“那可太成了!”

王长贵笑着点头道:“小林,这次麻烦你了!等下回,您瞧我的!”

“得嘞!您走好!”

林放目送王长贵走远,独自一人开车去了北郊分厂。

照例是要先等装卸工人把损坏的零件和机器从车上卸下来,

再把上次修好的零件和机器装车。

这一装一卸全靠人力,费时又费力。

通常这一车搞完,差不多就要中午开饭了。

装卸工人每个厂子都有,因为不需要什么技术,有把子力气就行,

所以也是临时工最多的一个群体。

不过也因为这个,四九城的爷们但凡有点别的办法,都抹不开面子干这个。

招工不足的情况下,各个厂子不得不另外想办法,从农村招人。

林放把车停在仓库门口,把货条递给装卸组的开票员,便暂时没了事情。

他下了车,想着有件事丁秋楠或许能帮个忙,就去了医务室。

跟上次差不多,医务室门口照例排着长龙。

林放上次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北郊分厂有什么特殊福利,

打针不要钱,才吸引了那么多工人。

这次,他已经弄明白了,这群男工纯粹是骚气烧的。

一个个的惦记着挨上一针,就能跟丁秋楠多说上几句话。

万一丁秋楠瞎了眼,要是看上了他们中的谁,那就是中大奖了。

林放也不排队,直接从另一边的缓坡进了医务室。

“哎,你谁啊?看病怎么能不排队呢!”

“看病排队,这是规矩,你新来的吧?”

“往后边排队去!”

林放扫了一眼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男工,轻飘飘的道:“我又不看病,我排什么队?”

他这话一出口,好多人都愣了。

好像没什么毛病。

不看病的情况下似乎确实不用排队……

“别让他绕进去了!你不看病,你就说你找不找丁大夫吧!找丁大夫就得排队!”

“对!找丁大夫就得排队!”

人群再次喧闹起来,堵住了通道,不让林放进去。

林放倒也没非要挤进去,他往医务室看了一眼。

丁秋楠听到动静已经走出了处置室,只是她却站在门口两手插兜看热闹,死活不过来。

林放对她道:“丁大夫,那我走?”

‘这人怎么这样!’

丁秋楠有点生气,本来不想搭话,却没忍住道:“你给我进来!”

林放摊了摊手,笑道:“没办法,丁大夫找我,那我只好给个面子。”

堵门的男工们再怎么不忿,也不敢不给丁秋楠面子,他们只好散开。

“你们先等等,我先把他打发了,再给你们打针。”

丁秋楠跟处置室等着的工人说了一句,也不等他们同意,

就带着林放进了一间小办公室。

工人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早就已经习惯了丁秋楠的做事风格。

他们还有闲心讨论林放和丁秋楠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人说林放是丁秋楠的同学。

有人说林放是丁秋楠的亲戚。

也有人说林放是丁秋楠的邻居。

他们却像是达成了默契似的,没有一个人说林放是丁秋楠的对象。

这是底线!

哪怕是真的,他们也不认。

“你来干什么?”

丁秋楠往椅子上一靠,两手抱膀,对林放很不客气。

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工作?”

“猪肉好吃吗?”

“……”

丁秋楠僵了一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猪肉当然是好吃的。

真正让丁秋楠印象深刻的,还是上次林放留下的两盒蘸料。

剩下的三块猪肉,她一点都没浪费,全都煮了吃了。

可头两块还好,蘸着蘸料吃,她吃的特别香。

最后一块没了蘸料,丁秋楠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

明明是猪肉,她吃的却味同嚼蜡。

她要是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就不会上林放的恶当,被他用蘸料勾了魂!

丁秋楠很庆幸自己没摘口罩,不然形象都没有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咽掉口水道:“你来找我,就是来讨论猪肉的?”

林放摇头道:“当然不是,担心你吃的不好,想着干脆把肉做好给你带点过来。”

“咕!”

一听这话,丁秋楠没忍住,咽了老大一口口水。

如今这个年月,能让人吃上饭就能讨到老婆。

能让人吃上肉的,无形中甩开别人一大截。

还能把肉做的好吃,那简直就是站到了金字塔的顶端,傲视群雄。

何雨柱就是凭借着自己厨子的身份,不缺吃,还能带东西回来,

这才挑三拣四,一心娶个头一份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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