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小弥勒’，召唤阵回勾的一笔没跑偏，怎么法力每次到那儿就断？我们试了十几次，只成功两次……”
“手法问题，”许冬进一步说明：“在没彻底练熟以前，做个架子辅助一下——就是去描，会有奇效。”
“你这么说该不能是回勾弧度要做到无限接近圆角吧？”
“是这样，但绳锯木断，不难的。”
文小鸢瘪着嘴牢骚道：“长生、玑姝姐她们都说把握不住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看文小鸢整理起她带回来的几张“阵图”纸，要再去长生、玑姝那边，许冬自以为聪明地拿出林蓉送他的小鱼干要文小鸢吃点再说。
“林蓉姐做的么，我们都吃过了，你留着吃吧……”
许冬拉住文小鸢，又“祭出”他没舍得私吞的“朱雨”牌烘干地鼠肉。
朱雨赠他时明确说了，上次出门捕得的地鼠肉没剩多少，最后一袋算许冬幸运。
文小鸢勉为其难尝了一小口，吃出滋味儿，才破天荒坐了下来。
唉……
要不是文小鸢和姐妹们混得太好，许冬何至于沦落到要靠“投喂”留人？
抱怨什么时候都不迟……许冬想趁机跟小鸢说说话，为此调整出一副热忱脸，嘘寒问暖。
“玑姝身子凉，你们一块儿睡的时候，没关系吧？”
“唔我抱的是长生姐，玑姝姐知道自己身子凉，睡外边的。”
许冬兴意阑珊地应了声，又问：“你老喜欢半夜往被子外伸脚，不知长生睡得沉不沉……能不能给你掖一下被角？”
“别忘了我有练‘霰雪寒霜诀’，睡冰天雪地都没事儿——”
“不是字面意思，嗯……你懂得”
都一起睡过、打过啵的一对儿了，说话还“不是字面意思”？
文小鸢就是傻，也该觉察出许冬的意图，为不被许冬一顿肉糊嘴，文小鸢“毅然决然”选择开溜。
“站住！”
许冬快文小鸢一步挡在门前，急着往出跑的小鸢一头撞进许冬怀里，她知道不能软弱，否则“饥色”状态下，许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玑姝姐她们等我呢，你让开！”
许冬手一背，腰一挺，态度一目了然。
文小鸢几度推攘没得手，便聚出一个小小的掌心雷，煞有介事地要许冬识相，莫行傻事。
……掌心雷，雷法，打谁谁知道。
可许冬就是在掌心雷于文小鸢手中“噼啪”作响时，凑上去要文小鸢尽管来电。
“许冬！我、我可没耐心了哈……你……你再往前一步，我要你好看！”
许冬贼兮兮一笑，一步步将文小鸢逼进角落。
手握掌心雷的小鸢无助又羞臊，下巴给某“坏人”食指向上抬着，露出天鹅般修长的颈，规模已现的胸脯都被迫挺起。
姿态说不上的羞人。
“你跑啊？跑得了吗……”
许冬一开口，那让文小鸢浑身骨头发酥的吐息打在肤表，肌肤呈现粉腻一片。
和文小鸢预想的差不离，言语撩拨以后，是来自“笨瓜”“心上人”不由分说的吻。
呜呜……你就是仗着人家舍不得打你，对人家为所欲为……
文小鸢靠着墙，像只怯弱小兽物，抵着许冬胸膛无力地守着似有实无的底线。
壁咚什么的，自己根本抵抗不来好吧……
“嗯……”
许冬低头轻轻擦去文小鸢唇瓣上的水泽，附耳问：“一直躲着我的理由，该说说了吧？小鸢鸢？”
才遭强吻的“小鸢鸢”哪儿缓得过来？
就因为答得慢，坏人许冬眼神儿迷离，解开了她身上穿的缎织掐花外裳，在肩上啄了一口。
“……”
文小鸢护住领口，推了许冬一下，但没甚力道。
许冬笑意愈浓，打量着文小鸢，俄顷道：“不说……可以，事后小鸢鸢你也不许怪我不征询你的同意就这样那样”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许冬心底鼓励着勇敢一时的文小鸢，口头不忘激将：“话一出口，不能食言而肥。”
“我知……知道……不是还没说什么吗？”
文小鸢飞快地瞄了眼许冬，低头低声道。
许冬等了文小鸢有一会儿，这次她倒没有要许冬再提醒敦促，而是以较平静的状态主动道：“我、我好怕……”
“怕我？”
文小鸢摇摇头：“不怕你，怕面对你。听着可能有点矛盾，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许冬温柔地摸了摸文小鸢的脸，心想：丫头，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懂的地方太多了……有想过去学，可总是不好意思……长生姐说有些东西强求不得……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冬能理解长生对文小鸢说的话的内涵。
“不学便不学罢，我会适度地教你，其他的我们且行且看。”
文小鸢贝齿紧咬着红唇，忸怩道：“那你可不许再堵我了……”
“好，”许冬话锋一转，“最后要我亲一下，放你走，怎么样？童叟无欺。”
文小鸢瑟缩着身子，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
过程怎么说呢，许冬温柔又迟钝，再一次把还算冷静的小鸢逗得面红耳赤。
好在许冬让开道儿以后，文小鸢羞答答地站在原地没跑。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好妹妹不是一下儿推倒，能面对，意味着又是一些进步。
“小鸢？好了没？”
听声儿，是长生来寻。
调教小鸢不在一时，许冬笑着牵起文小鸢的纤手，朗声告诉长生他要过去说明一下她们遇到的有关召用“小弥勒”的困难。
两人出得房门，长生丹凤眼扫过文小鸢、许冬，就看两人情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生笑盈盈问：“看来我救场救晚了？”
“不晚，刚好！”许冬替文小鸢作答。
以长生的性格，纵使文小鸢拜托她择时救场，她也会为成人之美故意迟来。
这就是长生的“懂事”。
“诶公子我一直好奇，你不能修习功法，是怎么做到指点小鸢呢？”
“功法是我悟出的，最开始的时候它们在我脑海里只是一些‘灵感’一样的东西，又碎又散，我有把它们拼凑在一起的能力。这么解释……我算功法的半个创造者吧。”
“原来如此。”
事实上，长生若有所思以后，还是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