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或许从未想过会娶了她。
她跟小草太像了,明明性子倔的要死,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
我以为我可以永远的掩藏我赵魈的身份,让她试着接受我太子的身份。
盛华楼那日,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想吃了她。
可惜她站在那台中央太过耀眼,又纯洁又妩媚,我心里吃味的紧。
她这般的舞姿,我从未见过,未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在盛华楼与这台上台下的许多人一齐观赏。
我忍着冲上台的冲动,下了千两的黄金拍下了她,我才惊觉今日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的局。
可我竟也甘心入局,我知道若我今日要了她,往后她便是要成为我的软肋随时被人拿捏在手中。
可能怎么办,她实在太可口了,软甜的如化在我口中的米糕。
如何吃都是不会腻的,唇齿留香,我败了。
我以为只要我能保护好她,这些事一结束,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以楚云玄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
我并不想再瞒下去了,可事情忽然急转直下让我失去了准备。
雪瑶上门,她知晓了她母妃的过去,我竟也在她的头上看见了我幼时母妃常戴的那支钗子,我无端的心慌了。
我怕她知晓她的母妃只是我母妃手中的一颗棋子,对我厌恶。
于是我明知那碗椮汤里有药,却还是没有犹豫的饮了。
雪瑶与那人被她放走了,只可惜死在了半途。
她来质问是不是我,可真的不是我杀的,若我要杀了他们我又何须放他们走。
那时起我才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其间除了容贵妃,恐怕还有人在操纵这些事。
小皎月因此与我生了嫌隙,中秋之时我知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便是没有带她去,这大概便是我失算的地方。
在中秋宫宴之上,我碰见了徐轻染。
她刻意的接近我,试探我,最终在我出宫准备去寻了小皎月时拦住了我。
我并不想搭理她,这样的高门闺秀无非都是攀附权势的牺牲品罢了。
我并不感兴趣。
我让她让开,但她仅仅是开口讲了一句,便让我停下了脚步。
她说,殿下想要置尚书府死地,还需要一个证据,正巧她有。
呵,倒是我小看了这位。
我转过身子来,见着她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副娇小伊人的模样。
仿佛将将说此话的人,不是她。
似是见我不太相信,她开口便是如原地惊雷。
她说,这皇宫的天要变了。
我问她从何知道了这些消息,她却笑笑道,说我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问她想要什么,毕竟权和利都是徐相不缺的。
她却说娶她,我问她为什么。
她深看了我两眼,似是有些无奈道,她的父亲自小便是将她养在闺中,早便是在我出征之时相中了我,知我日后必成大器,想要寻一棵大树乘凉罢了。
眼下为了此事,徐相已是暗中调查了许久抓到了些把柄,但条件便是我必须娶了徐轻染。
我有些不悦,不欲多说。
她拦住我也不顾了那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语气有几番着急。
她说她并不想嫁给我,但她也不能看着云栖国落入别人的手中。
若是如此,她爹今日所做的一切,日后便是会成为那人的把柄,绝无可能落得一个好下场。
一个身在闺秀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见识,实是少见的。
但我不能娶她,因为我已经有了小皎月。
今日是,往后也只有她。
我思忖了片刻便是决定与她演一场戏,为的是能让她谨慎的老父亲相信。
未想到她在宫外被人暗害落了水,躺在床上许久都未能醒的过来。
那日,只有花戎陪了她出宫,也是那日正巧便是遇上了我的七弟。
世上不会有如此巧的事,我即刻便将花戎下了大牢,盛华楼之时我便是怀疑了,未想到如此快又出了手。
花戎直到看见她,面色才好过些,想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我并不想让她知晓这其中的肮脏龌龊,她也很乖巧的下去了。
她一走,花戎便是开了口。
这一切都是七弟的意思,很明显,从一开始他就设计了小皎月要成为我唯一的软肋。
我又想起之前暗室中,小皎月来救我的模样。
忽然反应过来,应是她答应了我七弟什么条件。
莫不是如此,仅凭她如何能救得了我与仁央。
她可真傻,与虎谋皮的事如何做得。
于是我将计就计的与徐轻染接近,让我那七弟以为我与小皎月不过是一时新鲜。
我未想到,原来我日夜担心不喜我的小皎月,竟然也会吃醋。
我竟是有了几丝开心,可惜,我如此做她便是离我更远了。
徐相设计了围猎刺杀一事,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救。
我的内心矛盾极了。
若我救了,之前的费心谋划都白费了,小皎月必定落入他们手中成为威胁我的把柄。
若我不救,那她便是性命堪忧。
我去寻了南辰逸,我看得出他喜欢小皎月,比我还要久。
我邀请了他去围猎,他毫不客气的便是答应了,那眼中都是挑衅。
第二日果然出了事,只不过我未曾想到的是,受伤最重的不是南辰逸,而是徐轻染。
我的小皎月也伤的不轻。
若不是徐轻染,我的小皎月恐怕已是不能与我开口说话了。
我虽是守着徐轻染,但心思已是老早便飘到了小皎月的那头,闻听她醒了我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徐相进帐便是长跪不起的模样,说感谢我的垂爱。
感谢什么,该试探的也该试探的完全了。
最后一步棋一走,徐相手中的消息便能为我所用。
这边的事一处理完,我便是寻了由头去找她,我知道南辰逸已是来过了,昨日整整守了她一夜。
我的心间全是酸意,似是那一罐子的醋全都浇在了我的心上。
见着那桌子上的药未少分毫,想来是她将南辰逸赶了出去,我才稍稍好过一些。
她乖乖喝了药,我十分想与她亲近,可是不能,这最后一步棋必须要走。
当她听见我要接了徐轻染进府,第二日便是搬出了府邸。
徐相彻底的信任了我,未曾想到,我的七弟竟是豢养了私兵,而尚书房更是与鞑靼来往密切。 17726/97015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