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真是失策。
她没什么事,钓什么鱼。
这下好了,她这小裙子也脏了,脸也花了,一身烟熏火燎的样子,如同煤炭里挖出来的一般。
偏偏那南辰逸吃的格外的香,她心一软又多烤了几条。
啧,她这该死的温柔。
回府之时,已是过了戌时了,她还是从未如此晚归府。
天色幽暗,菊秀似是个人雕一般站在府门一动不动,那一旁站着的还有齐峰,正在往菊秀的身上搭了斗篷。
见着她回来,齐峰躬了是身子道:“太子妃。”
他面色有些不好,似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样的间隙之间,她才察觉出了菊秀的异样。
“怎么回事?她为何动不了了?”
沈皎月上手戳了戳菊秀,发现她周身僵硬,似是明白了什么。
齐峰跪地道:“太子妃去求求殿下吧,今日太子妃出门至此时才归,
殿下说菊秀伺候不周,便点了菊秀的穴道,说太子妃何时归来,便何时解了菊秀的穴道。”
欺人太甚!她不去过问他与徐轻染的事,他倒是替她管上她的人来了。
沈皎月挽了袖子道:“解开,本宫这就去找殿下。”
齐峰喏了一声解了菊秀的穴道,刚刚解开,菊秀便是软到在地体力不支的模样。
沈皎月怒火中烧道:“你送她回院子,我去去就来。”
她火急火燎的冲进楚云玄的书房,楚云玄从书册中抬起头来,见着她花猫一般的面颊,烟熏火燎的模样,霎时眉间阴云密布。
“太子妃蓬头垢面的样子是去了哪?”
楚云玄垂下眸子去,似是还在看着书籍,只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书册却是力道大的吓人。
“那殿下又去哪了?”
沈皎月面露嘲讽,她都未过问过他的行踪,他有什么资格询问她的行踪。
楚云玄微微蹙眉,最终放下手中的书籍说道:“太子妃身为孤的正妃,天天与男子私会,恐是不妥。”
沈皎月冷笑道:“殿下是太子当然可以三妻四妾,让我接受。我心里憋屈的慌,还不能出外散散心吗?”
“憋屈?”
楚云玄听闻于此忽而站起了身来,他问道:“小皎月在吃醋?”
沈皎月不欲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殿下为何要如此对菊秀?你明知...”
“那你为何出外不带着她?还是怕私会男子不方便?”
楚云玄走进了些,他抬手便是勾起沈皎月的下巴,用拇指擦去了她面颊上的烟灰。
沈皎月别开脸来,退了一步:“殿下的事,我未有过问。以后我的事殿下便也不要过问了。”
楚云玄丢开手来,似是气息更为阴郁了一些:“小皎月还是收敛些罢,孤怕...”
“怕什么?殿下要杀了天齐国使臣?”
沈皎月冷笑道:“殿下得了三十万援兵,现下战事还未告罄,便是要卸磨杀驴了吗?”
楚云玄攥紧了双拳道:“孤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走吧。”
沈皎月轻哼一声,拍掉了周身的烟灰道:“楚云玄,男子三妻四妾对你这样的身份来讲是应当的。
但,我不喜欢,若是战事了结了,便各自安好吧。”
她行至门前又顿住了:“眼下我作为你的太子妃,自会恪守妇道,不会让殿下难堪。”
“哦,还有。菊秀是我的人,还望殿下不要再为难我的人。”
沈皎月的眸子中寒冷如霜,只一眼便是让人如浸冰窟。
楚云玄最终什么也没说,葳蕤的烛火,照着墙上他幽黑的影子,颤动的都是寂寥。
回了院子,菊秀躺在床上已是冻得拉紧了被子。
沈皎月眉间郁色纠结,抚了菊秀的额头才道:“你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下人熬了姜汤,一会你饮一些便睡下吧。今夜不用为我守夜了。”
菊秀抓紧了沈皎月手臂道:“公主一身烟尘,还是奴婢服侍公主沐浴更衣吧。”
沈皎月拍拍她的手道:“用不着,在天齐国不也是那么过来的吗?我自己来便是。”
菊秀音色里带了哭音:“哎,奴婢还以为公主的好日子到了,到头来却与在天齐国一般无二。”
说什么一般无二,并不相同。
沈皎月入了浴桶,心不在焉的想着,至少在天齐国她还算过的没心没肺。
在云栖国,要考虑和顾虑的事太多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应该嫁过来。
她不嫁过来,她的夫君就不会移情别恋,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沈皎月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泼了水道:“菊秀,不是告诉你不用来了吗,好好歇着吧。”
“是孤。”
逆着光,看不清来人面上的情绪,月光衬的他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长衫加身却没有肃杀之气,倒是有些许的狼狈。
这场景未免过分的熟悉了,可来的人不是赵魈。
她扯过一旁的衣衫,起身迅速将身子裹了个遍才道:“我已是吩咐菊秀落锁了,殿下来做什么。”
楚云玄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过来将她环抱起来,压在了桌上。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让她的腰重重的磕在了桌子的边沿上,她疼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她咬牙想要推开他,但是楚云玄的力气却是大的惊人。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才道:“小皎月,孤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楚云玄的气息灼热,似是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惹的她皱了眉。
“殿下清醒些罢,我不是殿下的解语花,徐轻染才是。”
“小皎月....”
她已是能感觉楚云玄纤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襟,游走起来。
沈皎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淡淡道:“殿下想找什么?”
身上的人愣了愣,停止了动作,似要说些什么却被沈皎月打断了。
“殿下想看,便看清楚些吧。”
沈皎月推开楚云玄,将身上的衣衫尽褪,零星的月光洒在她娇若凝脂的肌肤上,白皙无暇。
“殿下看清了,可以离开了吗?”沈皎月拾起地上的衣衫又穿戴了起来。
她光着一双脚走到床榻坐了下来,翘起一只圆润的玉足,好整以暇的道:“还是殿下今日想宠幸的人是我?” 17726/9690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