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
沈皎月被花戎扶进浴桶,颤抖着抓住了花戎的手接着问道:“殿下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花戎蹙眉,与她浇了一勺热水才道:“花戎未有见过。”
好吧,就当是如此吧。
沈皎月整个人都浸泡在浴桶当中,温热水波消散了她大半的慌张。
她怕什么呢?在天齐国写那些信件的时候,不就已经料到有这一天了吗。
脑子里一片混乱,丝丝水汽腾上她的面颊,让她的面色红润如熟透的樱桃,似是掐上一下都能挤出水来一般。
愣神的间隙,花戎已是手捧了衣衫递到了她的手中,待她穿戴好忽然便是涨红了面颊。
镜中的沈皎月,一袭青纱附体,薄如蝉翼的贴紧了她曼妙的身姿,肤色白皙,娇若凝脂。纱裙隐隐的透出内里动人的春色。
沈皎月讪讪的问道:“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吗?”
“奴婢觉得太子妃美极了。”花戎点头,面色十分诚恳。
不,不是这个意思,花戎你听我说........
沈皎月扶住额头,她好歹也是个公主,难道不配矜持一些吗。
算了....为了那匹小白马,好像她就没有矜持过。
沈皎月裹了花戎递过来的长绒斗篷,遮住了浑身的春意,与她走在廊间。
她以为会是把她引去楚云玄的房间,未料到,花戎在一角凉亭站住了脚。
???????这么刺激的吗?
“殿下.....”花戎出声,莹莹一拜,垂了眸子退到一边去了。
楚云玄转过身子来,见着裹得严实的沈皎月,眸中微微有些不解。
他转了眸子瞧去,这花戎又没了影。
“穿的如此厚实做什么?”
楚云玄似是眸中有些不解,他上前解开她胸前的系带:“这几日的天气也还未有到.....”
忽的,沈皎月便听见楚云玄的声音顿住了。
那长绒的斗篷似是承不住内里的春色一般,滑落在地,楚云玄的手就这样悬在她的胸前似是钉住了一般。
沉默了良久,沈皎月便听楚云玄咬牙道:“都下去,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踏入孤的院内。”
楚云玄将地上的长绒斗篷拾起,又将沈皎月再次裹了个严实。
似是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烧红的脸。
沈皎月有些晕头转向,今日不是他吩咐收拾好将她送来的吗?
怎么这副模样,周边的气温冷的都快够下一场雪了。
“殿下怎么了?”沈皎月问:“不是殿下要我收拾好了过来吗。”
楚云玄虚眯了眸子,似是在压抑什么,他上手擒住了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颈,很快便是移开了眼:“孤让花戎将你收拾好,这便是皎月给孤的惊喜吗?”
惊喜?!!不是的,这衣衫也不是她准备的,花戎那丫头!
沈皎月还未想的明白,楚云玄便是将她放倒在凉亭的躺椅上,欺身而上。
咫尺的距离,沈皎月也能透过面具,微微睹见楚云玄泛红的面色,那一双耳朵红的滴血。
“孤的太子妃就那么想要那匹小白马吗,不惜....”楚云玄上手勾掉了沈皎月胸前的系带:“引诱孤。”
沈皎月慌张的撑住楚云玄的胸膛,一张俏脸如红透的柿子。
“是花戎。”
她目光躲闪,见楚云玄并未有动作才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下去:“这衣衫,是花戎给的....”
楚云玄面罩之后的眸子深邃的如漆黑的夜色,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他的目光随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落到她精致的锁骨便停住了。
沈皎月能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和泛起青筋的脖颈,不由的也咽了一口。
怎么看,怎么都是花戎将她卖了。
楚云玄的气息变得更加深重起来,最终他拉过斗篷遮住了眼下香艳的场景。
他起身,似是平静了一会才道:“孤的意思是让你沐浴焚香,替孤抄写祈福的经文。”
???抄经文?
啊这...怪让人尴尬的,她裹住斗篷站起身来,摇摇欲坠。
她已经想好怎么将花戎碎尸万段了。
“不准罚花戎,孤很喜欢。不过为了孤的经文能够抄的顺遂,皎月还是换身衣衫妥当些。”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沈皎月拉住斗篷,落荒而逃,菊秀见着她回来,一脸狐疑。
似在说,啧,怎么就回来了,看来应是她姿色不行。
“菊秀!”沈皎月捏住菊秀的脸,似是力道大了些,捏的菊秀连连喊疼道:“公主别灰心,来日方长,肯定有机会的!”
有机会个头啊!
沈皎月推攘了菊秀与她找了一件总算十分正常的衣衫,才长舒了一口气。
再回凉亭时,楚云玄已是坐在石桌上,身披了漫天的星光,认真的书写着。
原来他安静的时候,也能让人觉出些暖意来。
见沈皎月返回,楚云玄的眼光在她的身上流转了片刻才又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过来吧。”
复而又像在解释:“孤听赵魈说,你的字写的十分好,才想着让你帮孤抄写经文。未料到花戎....”
似又想起什么似的,他又住了口,放下笔站起来,示意她过去书写。
将将落笔了一个字,沈皎月停了下来问道:“殿下,皎月可以信殿下吗?”
“七弟今日与你说了些什么?”楚云玄没有直接回答。
沈皎月落笔,心思有些缥缈,她道:“七皇子说,他的母妃要动手了。”
那一行簪花小楷,工整娟秀,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笔锋婉转间她又开了口:“是对我吗?”
“是吧。”楚云玄音色中听不出是那么情绪,只是后一句却又让她有几分安心。
“孤在此,他们没机会的。”
沈皎月心事重重,她道:“我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我若是殒命于此,我的父皇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楚云玄落座,捣弄了香炉的香灰片刻,才道:“你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契机罢了。所以,孤说过,你要好好活着。”
原来,这便是他让她活着的原因吗。
她抄了一页纸递到他的手中,问道:“抄经文这种事,殿下自己来方能显得诚心,为何要交于我手。”
“皇后娘娘素来喜欢这些,你这字娟秀清丽,她定是喜爱的紧的。”
楚云玄笑笑,理了她耳鬓的发丝缓慢的说道:“几篇经文就能为你寻一个护身符,皎月为何不试试。” 17726/969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