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来的很快,在看见林水瑶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好好在你宫里待着乱跑做什么,以后这皇后的宫里你还是少来!」
司徒煜以前都会念着天机老人和两人儿时的情分,不愿意多与林水瑶计较什么。
在她做出那样下三滥的事情之后,他们儿时的那些情谊就已经烟消云散,自己不对她出手,已经算是额外开恩,看在天机老人的份上,那毕竟是他的师公,他不可能毫不顾忌他的感受。
但是他是不会容忍她再一次有机会靠近叶凝雪,现在不动她只是暂时的,一旦他们拿到了证据,该负的责任她什么都逃脱不了。
对于司徒煜的态度林水瑶好似已经猜到了,自己也不多做辩解,只低声开口:「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打扰皇后娘娘,只是在这宫里,没有相熟之人,父亲和娘亲都不在这里,你又政务繁忙,水瑶觉得很是孤单,这才厚着脸皮来叨扰皇后娘娘,我这就走......」林水瑶以为自己这样可怜的说辞,就算司徒煜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总是还有朋友间的关心,可是他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对于自己的起身连眼神都没有。
她暗自打量着司徒煜,发现他是真的对于自己的离开没有半点反应,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起陆鸣莫名离开,难不成司徒煜发现了什么?不对,陆鸣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司徒煜不可能知道她做下的那些事情,如果事情真的败露,司徒煜应该对自己怀有一颗愧疚之心,毕竟就连陆鸣都以为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那些事情。
也叶凝雪饶有趣味地看着林水瑶,还以为她能整出什么事,不过如此,就这才刚刚见上司徒煜的面,就这样什么都不做,还真的让她有些不习惯,不过这茶言茶语的,这要是司徒煜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此时怕是已经上当去留人了吧。
感觉到叶凝雪的目光,司徒煜忙看过去。
虽然司徒煜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是对于林水瑶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恶劣,但对于叶凝雪的目光,司徒煜还是没来由地心慌。
没有人管林水瑶的存在,林水瑶已经没了继续留下去的理由,再不愿意离开也只能就这样落寞的退场。
林水瑶走后,之前厨子做的那些饭菜自然就是叶凝雪和司徒煜来吃,好好的饭菜也不能这样倒掉。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让厨子做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这样自己还能吃上几口。
「雪儿,朕真的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她今日过阿里做什么,若是她又做出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就直接动手,保护好你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司徒煜对于林水瑶可谓是深恶痛绝,但苦于天机老人的关系不能轻易动林水瑶,本就对叶凝雪存了几分歉意,她还这样不知好歹找上门来,这是逼着他们动手。
司徒煜看着面前的饭菜,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心情,心中满是担忧,在他离开之前,所有威胁到叶凝雪的人他都要除掉。
「尝尝这块排骨吧,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叶凝雪不答话,只是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他。
看他放入口中,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地问:「怎么样。味道好吃吗?」
司徒煜还在回味自己口中的排骨,却看见一旁盯着自己的叶凝雪,只见他笑着说:「难吃!」
果然,他这样一说,叶凝雪立马就沮丧起来。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我已经尝过了,味道还可以啊,会不会是调味料没有拌开?」她很是怀疑地夹起来一块排骨放入自己口中,细细咀嚼开来。
「这不是挺好吃的吗?还是你吃的那块味道不对?」叶凝雪更加疑惑为什么自己吃
的排骨都很好吃,怎么司徒煜夹的就难吃。
看着叶凝雪一脸疑惑的样子司徒煜终究还是没绷住,大笑了起来。
这样爽朗的笑声即使是叶凝雪,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叶凝雪就那样直直盯着司徒煜,唇边也是扬开了笑容,她就喜欢看着司徒煜笑,眉眼弯弯,紫色的眼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犹如春风吹去寒冷,将冰雪消融,让她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因为你的表情早就已经出卖你了,对于真的不喜欢的东西,哪怕不是我做的菜,你也会保持着尊重,只是不去碰它,而不会这样明显皱起眉头,很是嫌弃。」
司徒煜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一开始就已经露馅了,还以为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
见司徒煜还是但笑不语,叶凝雪继续问:「我说的对吗?」叶凝雪此时真的很像一个等待大人夸奖给糖果的孩子。
「嗯,雪儿真是冰雪聪明,什么都让你猜准了,你做的菜很好吃,朕一向很喜欢。」
叶凝雪不明白,上次的饭菜他明明就没有机会吃上一口,今日这算是第一次来吃她做的饭菜,为何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已经尝过了自己的手艺?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引起了叶凝雪的怀疑,司徒煜立马开始转移话题,不过,叶凝雪是何须人也,怎么会就这样让他绕过去?
在叶凝雪的逼问下,司徒煜才终于开始承认自己当初将那些凉掉的菜全部都吃了。
「你真是傻,我又不是不能给你重新做,那些菜都凉掉了,你还去吃做什么?」叶凝雪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家伙总是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说。
「你的雪儿很聪明,所以以后有事情千万别瞒着我了。」叶凝雪很是认真,就那样看着司徒煜。
司徒煜看在这样的叶凝雪,差点就要将自己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但他知道自己已无药可救,不想让她为自己受累。
最终,司徒煜还是没有做出什么承诺,因为他真的怕自己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