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夜。
山洞被大雪组成的雪墙盖的严严实实。
知道清晨雪才渐渐停了下来,雪墙倒塌从里面走出两名汉子,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竟然让他感觉有些温暖。
管渝披着皮裘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手一挥,“出发!”
不到一柱香时间,一行人两辆马车就出发了。
.........
三日后。
英天意忽然惊醒,在马车后面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醒啦。小兄弟。”一旁跟着马车行走的中年汉子,对着英天意笑道。
“水...水。”英天意声音沙哑,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给!”汉子把腰间的葫芦递了上去。
英天意连忙接了过去,将葫芦里的水一饮而饮。
“哈哈,你这小家伙也真是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活了下来。”一旁的汉子大笑道。
喝完水的英天意四处打量了一下,摸了摸腰间发现自己的储物袋还在,赶紧拿出了一套厚衣服穿了起来。
“老哥这是哪啊?”英天意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大饼,一个自己啃着一个递给了面前的大汉。
大汉也不见外接过来就啃了一口饼,“我们是庆阳城青花镖局的。”
“庆阳城?”听到庆阳城英天意眼睛一亮,“我们现在正往庆阳城去呢?”
“那倒没有,我们现在要去天羽城,在有两天左右吧。到了天羽城我们就原路返回庆阳城。小兄弟听你这意思你是庆阳城人士?”
“我是庆阳城的鹰狼卫,因任务受伤,幸亏你被你相救。”英天意一脸正色道。
“哈哈,鹰狼卫这可是大人物呢。”汉子当他是开玩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英天意本能要躲,但身上的剧痛使他放弃了。心道:“被恩人摸两下能怎么样?总不会真的不长个了吧!”
“呦!醒啦?”另一旁的青年也走过来看个热闹。
英天意腼腆的对他点了点头。
“哈哈,你别说这虎头虎脑的样子还真像我家那臭小子。”
“得了的老赵就你家那臭小子,就你家屁大个娃,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哎!老李你还真别不信,我家孩子随我。就是长的壮实。”
.........
其余几人也参与进来,一时间竟是喧哗不断,就连马车上的英天意都看愣了心道:“我真是鹰狼卫啊!”
“在这吵什么呢?”管渝闻声站起身来回头看了过来。
“啊!小...帮主。那小子醒了。”一旁的老赵顾不上跟他们嚼舌根,回复道。
接着英天意就看到一个比自己脸还要圆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管渝问道。
“还好。小姐姐你...你真好看。”英天意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
管渝被英天意的话整的一愣,“你现在这里休息吧。能到了天羽城我们就让你离开。”说完她转身就回到了马车上。
英天意心道:“拽什么拽,小爷我要不是现在动不了,小爷我还不愿意做你着破马车呢。”
想归想,做归做。
英天意只好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后面。
在自己体内游走的小泥鳅,英天意感觉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他在身体里游走,每游走一个窍穴英天意就舒爽几分。英天意自己摸了脑袋,严重怀疑自己现在产生了幻觉。
跟着马车嘎吱嘎吱的行驶了大约两个时辰,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喊:“快抓住这头羊,晚上的饭就有着落了。”
英天意赶忙撑起身体,抬起脖子看个热闹。
不远处,两个人用绳索套住了一头足足半丈大小的山羊。
一名白裘青年拔剑而起,电光火石冲着羊脖子抹去。
一剑过后山羊应声倒地。之后就是众人的欢呼之声。
坐在马车后的英天意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在他眼里青年那一剑很慢,慢到好像自己稍稍一动身体就能躲过去,英天意不知道为何那只羊能被这一剑击杀。最后总结了一下,“嗯!这是一只笨羊。一定是这样。”
被叫做老李的汉子和另外两名不知名的男子,把羊捆了起来,拖到了马车后面。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众人停了下来,在周围拾了些干柴,点了起来,给马喂了些干草。众人遍合力把羊从马车上卸了下来,老赵手里拿了个大屠刀。给羊分割起来。
分块之后众人在火堆上架起简陋的烧烤架,开始烤了起来。
不一会,肉香就传了出来。
英天意爬在马车上喊道:“赵老哥,啥味的?给老弟我尝一口。”
“哎!你小子别着急啊!小心翻过来。”老赵起身将自己刚烤好的羊排撕了一小半递了过去。
英天意接过羊排道了声谢,就躺在马车上,从储物袋中拿出大饼,夹着羊排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赵老哥!”
“哎!还没熟呢!你小子再等会。”
“可我都闻到香味了啊。”
..........
就这样过了两日一行人终于到了天羽县大门。
此时的天羽县和往日来比可谓是大相径庭。不算大的老旧城门口,站着四个身穿衙役服饰凶神恶煞的壮汉,正收着过往行人的钱。
为首的一名身材宽大的壮汉大声道:“都给老子排好队,要想上县,一人一个铜钱童叟无欺。”
青花帮一行人排在人群后面,刘亚心从后面赶来道:“渝妹,我去提一下铁拳门的帮主,想来也能卖我们三分薄面。”
管渝摇了摇头,“先静观其变。”
天羽县人不多,城门口的人自然不多,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门口的衙役充分的把狗仗人势演到了极致,只见他一步三晃荡的走到了,马车旁,腰间长刀缓缓拔出,指了指马车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看就是有油水的活,汉子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一旁刘亚心笑道:“兄弟,这些是卢老爷子在庆阳城定的物资,由于比较稀有废了两个月的时间才给他处理好,卖家吩咐我们给他送过来。”
刘亚心原本想到一提卢老爷子,这帮狗眼看人低的走狗就会立刻点头哈腰的放行,那成想那几个衙役听到卢老爷子竟然笑了起来。
为首的汉子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道:“老子认识屁的卢老爷子,这车货物十两银子。老子放你过去。”
“你。”刘亚心咬了咬牙,“你们就不怕卢老爷子听到你们说的这些话?”
“怕?”汉子笑声更大了,“实话跟你说,铁拳门卢俊豪已经死了,南山的高老鬼在两个月前还特意来天羽县在铁拳门门口给他倒了杯酒。现在整个天羽县都是我们二当家说的算。”
“你!”刘亚心握紧了双手。
“呦!还生气了。我告你你在有本事还敢打朝廷命官不可?”汉子朝自己竖起大拇指似乎是表扬自己文化水平有所提高,“想过这个门,十两银子一个子也不能少。”
“你算个屁的朝廷命官。”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马车后传来。
“谁?谁说的?看老子整不死你,竟敢侮辱官也我。”汉子应声看去,马车后面站着一个半大的虎头虎脑的孩子。
一旁的老李赶紧将英天意护在身后,卖个笑道:“这位官爷孩子不懂事,瞎说的见谅!见谅!”说着老李递过去几个铜板。
“少来!”汉子一挥手铜板散了一地,“这事你以为几个铜板就能完?”
“这....官爷你消消气。”老李赶忙安抚道。
“李叔你让开,让我看看这位“官爷”敢不敢对鹰狼卫出手。”英天意略微稚嫩的声音从老李身后传了出来。
“呦呵!鹰狼卫这可是个大官。”汉子一手扒愣开老李。
正巧一面刻着铁鹰栩栩如生的铁鹰出现他的面前。
这个令牌英天意一直藏在储物袋的床下面,比钱袋子藏的还要隐秘,管渝检查时候并没有发现。
一面铁鹰、一面铁狼。皆是栩栩如生,伴随着一股肃杀之意。就是在不识货的人都能看出此物不凡。
汉子打量着面前的铁鹰,额头山汗水流淌了下来。他虽然没见过鹰狼卫,但是鹰狼卫留给他的阴影却还在,那可是一剑就宰掉大当家的人啊。要是没有鹰狼卫他们也不用寄人篱下,听那个狗屁县令任大富的话。
一旁站着的刘亚心和刚刚赶过来的管渝、张瀚文三人也都看呆了。他们常居庆阳城当然知道,这个圆盘意味着什么,那是准鹰狼的雏鹰。虽然比起鹰狼卫是远远不如,但却代表着朝廷。
刘亚心也打算明天开春在鹰狼卫大选的时候报名进去。但是这种大选,参加的人都会挤破脑袋,凭自己刚刚突破二境武夫的实力。刘亚心自己也没有信心可以选上。但这个令牌的英天意却完全不用担心,有个这个令牌只要到了二境武夫自然就是鹰狼卫。无需选拔。
“这。”衙役汉子陷入了迟疑。
“砰!”
衙役汉子突然倒飞了出去,直接装上了城墙化作一滩肉泥,瘫软下来。
一旁英天意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惊讶,对着身后的主人招了招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身后众人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就连英天意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随意一脚居然有如此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