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这里,在看到白宇的时候她有些心疼,因为白宇已经消瘦的看不出以往的帅气,虽然这不是她所爱的人,却也是她认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转头看向那人,苏颜忍不住想要给他一拐,可终究没做,到底现在屈居于人下,只能忍着。
白宇在看到苏颜的时候也很惊讶,经过专业训练的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而是冷冷一笑,看向那人,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哦。”
他这样的反应让那人顿时怒意上头,伸手就朝着苏颜的颈脖而去,掐得苏颜一时没反应过来,霎时就涨红了脸。
“现在呢!”
他喊得颈脖青筋暴起,可是白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小片刻才又回了一句“哦”。
“你!”
这回,那人是真真切切的咬牙切齿了,苏颜在他边上是听得清楚。
旋即,他脸色一变,朝着白宇邪邪一笑,再转头看向苏颜,“你……长得是真的很漂亮,难怪他能念念不忘啊!”
说着他就朝着苏颜的红唇而来,苏颜哪儿能让他得逞,一个转头就躲开了。
躲开后,那人看向白宇,“你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我可就不信了,要是我直接……办了她,你还会不会这么淡定呢?”
白宇没有任何的反应。
“来人!搬一张床过来!”
立刻就有人去准备了。
在有人去准备的时候,白宇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那人实在是无法忍住,完全淡定不起来。
“姓白的!你可真是一点厉害啊!”
这回,白宇有了点动静,抬眸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怕的话。”
“啊?”
那人被白宇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他不屑一笑,“我不怕?我怕什么?我能怕什么?”
白宇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床没有被搬上来,反而上来一个猕猴桃,寸头,头发是黄色偏绿,看起来像一颗猕猴桃。
他一上来,那人就怂了。
“宪哥!”
宪哥看了他一眼,缓缓走来,站定,抬脚,一踹。
“你还好意思叫我宪哥,知不知道自己差点闯了什么大祸?!”
喊完,他转头看了苏颜一眼,在看到她的是哦户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只是转瞬即逝,旋即抬手让人把苏颜带下去了。
在苏颜走后他才看向那人,“你可知道那苏颜的丈夫是什么人吗?”
“宪哥,野鬼不知。”
“她是裴谨的老婆,你居然还想办他?现在估摸着裴谨已经知道她被抓的事情了,正在往这里赶,你最好祈祷他查不到我头上!”
野鬼愣住。
裴谨,那个当初拒绝了他们顶头老大合作协议的男人,而他的顶头老大还想着要和裴谨合作,现在他居然抓了裴谨的老婆?!
“宪哥,不至于吧,裴谨结婚怎么会不公开呢?尤其这还是个女明星,能傍上裴谨那样的人,岂不是更要广而告之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裴氏集团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裴谨的女人,只有苏颜她自己不知道裴谨的身份,要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个还要让人带她下去做什么?”
宪哥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我可告诉你,裴谨是老大要合作的对象,在他打算找新的对象之前,你绝对不能让这个苏颜出事。”
“那宪哥,您的意思是……宪哥可能不跟裴谨合作?”
“这也不好说。”
宪哥衣服高深莫测的样子,背着手离开。
——
大片的罂·粟花田边上坐着一个老者,老者手里有一根鱼竿,鱼钩在小溪里随着溪流倾斜。
“大哥,您怎么在溪里钓鱼?这里种的可都是罂·粟,钓上来的鱼都不能吃,而且您的鱼钩都斜着了。”
老者转头看了一眼来人,“小宪啊,我这叫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
“年轻人不懂也正常,不说这个了,你来寻我做什么?”
宪哥稍稍犹豫了一下,旋即才道:“大哥,我知道您一直和裴氏集团的裴总合作,但是又知道他是个硬骨头不好啃,听说您最近在整理夏国其他富商的资料,您这是……要另寻他法?”
老者眯了眯眼,伸手收起鱼竿,不动声色的朝后瞥了一眼,“这与你有关?”
淡然的语气夹杂着强力的压迫感,宪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怎么能用“听说”这个词,一听就让大哥知道他在打听消息。
打听消息,谁都会干,可这种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一来,大哥极其不喜有人打听他的喜好与动向,其次便是这打听消息大多都是属于利己行为。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是我没把好嘴,乱说话。”
老者似是扫了兴,直接起身就转身要走,宪哥满心后悔,却也必须收拾好东西跟上去,他才刚刚因为嘴欠害了自己,现在就更不能放过任何献殷勤的机会。
“大哥,那个裴谨的老婆……”
“你想做什么?想把人抓过来,然后借着她去逼迫裴谨和我合作?”老者不屑笑了笑,“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就太天真了,我也会觉得你这些年在我身边是白跟了。”
宪哥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为什么要让人好好伺候苏颜,为的就是把人养好,才好谈条件。
“裴谨有多宝贝他那媳妇,你要是敢抓,要付出的代价自己付,与我可没有关系。”
直面裴谨,宪哥也不是没想过,他想,自己好歹也是个在这里混了数十年的人,还能怕了裴谨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尤其这个小伙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像个男明星,不像是有手头本事的人,顶多就是个动脑子的。
动脑子,他不会,但是他也能找帮手来。
老者瞥他一眼便什么都清楚了,“你可得悠着点,裴谨没你想的那么弱,他要是弱,我何必找他合作,只可惜他这人认死理儿,竟然一点都不为我开出的条件心动。”
宪哥点点头,一副他明白的模样,至于他会如何做,只能慢慢看他开不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