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散步回来后,工作室一群人对赶湖兴致勃勃,敖爸跟敖爷爷顶不住这些家伙吹的彩虹皮,打算明天早上带着这帮城里人去湖上打渔。
敖丙:……
他只想问这些人,打渔都是早上四五点就得起,从县城到云溪村得开车四十分钟,也就是说他们起码也要四点多就得从酒店出发了,平时这帮人早上多睡五分钟都是天大的事儿,现在要他们四点多就起床,这帮家伙起得来?
敖丙直接冲着这帮人发起了灵魂质问,果然,原本兴致勃勃要看打渔的一帮人立马耸拉着脑袋偃旗息鼓,谁也不提去湖上打渔的事儿了。
敖丙看向敖爸和敖爷爷,摆摆手让他们别被几句话哄得就上了头:
“您二老别跟着他们闹腾,这些城里人平时懒得很,早上四五点他们起不来,这么热的天您两位也不用费那劲儿折腾了,明天白天他们要是还想去看赶湖,我带他们去放几张网跟地龙玩一玩就行了。”
敖爸跟敖爷爷是真被这几个人忽悠瘸了,一听敖丙这么说还很是不认同,觉得敖丙这对待朋友的态度太敷衍,没得怠慢了这些大老远从津市来云梦泽的孩子,所以两人坚持明天早上要去湖上打渔,就算工作室这帮人起不来也没有关系,打到了鱼之后带回来可以让敖妈给这些孩子们做一个湖宴。
敖丙本来是担心敖爸跟敖爷爷的身体,尤其是敖爷爷,年纪一大把了,还跑到湖上面去,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但是老人家显然不服老,越是反对越是要干,才能显出他老当益壮的超强身体素质,敖丙能怎么着啊?总不能把人强行关在家里面,只能明天早上跟着一块儿下去,见机行事了。
把那几个人送回县里面的酒店后,敖丙就重新折返回了家里,敖爷爷已经睡了,敖爸敖妈和敖夜却还在堂屋里,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聊着她这趟去津市之后的所见所闻,显然是在旁敲侧击打听金宝珠的事儿。
敖丙清咳了两声后进了屋,敖妈知道儿子听到了刚刚她聊的话题,也不回避,反而直喇喇地看向敖丙:
“我记得,过年那会儿你跟我说你谈恋爱了,女孩是你们学校大三的一个姑娘,还说等毕业了就带人回家,怎么这才过了不到半年,你这女朋友就换了人?”
说起这个,敖丙也觉得尴尬,原身谈的那个女朋友姜琦简直是一言难尽,现在敖妈问起,敖丙都不知道该咋说,实在是被戴绿帽子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太丢人了,哪怕这不完全是他的锅,但如今他把原身的残魂融合,那这个锅他肯定是背瓷实了。
所以他只能含糊着解释道:
“就是三观不太合适,那姑娘觉得我太穷了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四月份那会儿我们就分手了。”
敖妈实在是很喜欢金宝珠这个孩子,这姑娘合她眼缘,脾性长相甚至气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但是儿子这才跟姑娘谈了两三个月的恋爱,就把人给带回家里来了,这让敖妈有点不是很满意自己儿子这草率的处事作风,她很是严肃和不认同地瞪着自家儿子:
“那这个呢,这个你是认真的吗?别把人给带回来了,你妈我也看上这个儿媳妇儿了,转头你又给我把对象换了!你对待感情再这样儿戏的话,别怪当妈的我不顾忌你的脸面,你就算是成年了你妈我照样抽你!”
敖丙顿时哭笑不得:“妈你这说得什么话啊,前面那个也不是我主动分的手,我是被人给甩了好吗?我可没把感情当儿戏,我就认定了金宝珠这一个,不然我干嘛这么猴急把人给带回家来,这不是就等着您过目吗?”
敖妈这才缓和了脸色:“傍晚散步那会儿我都跟宝珠聊过了,那孩子说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家里头没人了?”
敖丙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把金家的事儿说了:“反正如今金家是彻底散了,剩下那些人也不会认金宝珠,她那个家有等于没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敖妈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也没啥,这孩子自己有本事,小小年纪就能开店,还带着你搞直播开工作室甚至还懂摄影,就算没有家人作为支持和后盾,她也一样能赚钱养活自己。这样的姑娘可了不得,你可别捡着了宝贝还不晓得珍惜,别仗着人家没娘家帮衬你就欺负她,你既然说要我过目,那我就说了,这个儿媳妇我认了,但你别三心二意回头又说什么三观不合要跟人家分手,那到时候你别怪我只认儿媳妇不认儿子!”
敖丙:……
得,这小傻鱼出息了啊,几千年不见,居然还懂得收买人心了,这才多会儿的功夫,就把小姑子跟婆婆都给降服了,这御人的手段够高明的啊。
敖丙有什么好反驳的?他乐得看自家其乐融融,婆媳姑嫂间关系和睦,完全不需要他夹在几个女人中间充当和事老呢。
他赶紧点头应承了一声,蹲下身挽起敖妈的裤管,在她那做过手术的腿上探了探,抬起头来对着敖妈道:
“我最近找专门的中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说是对您这个腿的康复治疗很有帮助,您要不要试试?”
敖妈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但敖丙没给敖妈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进了浴室,用洗脚盆给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洗脚水,强硬地把敖妈的双脚塞进了洗脚盆里。
“我一会儿给您按的时候,哪儿疼哪儿麻您别憋着,我需要根据您给出的这个反馈来调整按摩的位置和力道。”
一边给敖妈洗脚跟按摩,敖丙一边询问敖妈是什么感受,敖妈一开始觉得儿子学的这个什么按摩手法估计就是跟外头那些按摩店弄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样,所以根本也没怎么在意,但是慢慢的,泡着泡着她就觉得不对了。
“哎哟,这个地方,酸得厉害!”
“这儿,疼死了,针扎一样!”
“这样舒服,好像有什么钻进了骨头里面,整个膝盖都泡在了温泉里一样。”
一开始敖妈还哼哼唧唧地给予敖丙反馈,但到了后来就没声儿了,敖丙手上偷偷往敖妈膝盖里头渡了一些灵气,缓缓修复敖妈腿上的旧疾,再一抬头,就看到敖妈已经仰躺在了椅子上,居然就这么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那边敖夜看到这情况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倒是敖爸,看到这情形顿时愣住了,旋即他一脸惊异地看向敖丙:
“你这手法,真是找老中医学的?”
敖丙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敖爸感慨道:“那难怪了,你妈这腿,可没少去镇上那按摩店找人按,根本不管用,前段时间梅雨季一直在下雨,你妈这腿就没好过,整晚整晚地疼,疼得她一晚上都睡不好觉,那会儿你妹在准备考试呢,这事儿她瞒着都不让我跟你们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快就睡着了,可见你这个手法是真按摩到位了,不然她不会舒坦成这样。”
敖丙已经在刚刚的按摩过程中看过敖妈的腿了,经过手术之后,敖妈的腿其实已经修复了很多,但是这种病理性萎缩,在医院那绝对算是疑难杂症,眼下的医疗技术肯定只能治疗到这个程度了,即便是做完手术之后也并不能完全根治,需要长期的药物调养,但对敖丙来说,不过是就费点灵气的事儿,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后续他无法解释清楚的话,敖丙甚至可以在短短三两分钟之内就把她这腿疾给治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借助按摩作为掩护,让敖妈的腿部慢慢修复,一两个月之后他也可以让这个病症完全消失,到时候敖爸敖妈就算对他的这个按摩效果感觉到惊奇,那起码也不至于太过打眼,到时候敖丙已经把敖妈接到了津市,只要找个借口比如说津市的气候更适合敖妈的腿部调养之类的,就能把这个事儿解释通,说不定还能借由这事儿,让敖爸敖妈彻底在津市彻底安定下来,再不会提回云梦泽的事儿了。
见敖妈真的已经安然入睡,敖丙赶紧拿毛巾把敖妈的脚擦干,又把敖妈给抱回了床上,敖爸那边倒是想接过这个活儿呢,但敖丙一句话,就让敖爸把手又给缩回去了。
“你跟咱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做儿子的偶尔孝顺一回,您也得给儿子这个表现的机会不是?”
敖爸当然不会跟儿子争表现,他心里面还有点涩,觉得儿子只对他妈好,倒是把他这个当爸的撇到一边了,这让敖爸感觉打翻了醋缸子,一时间心里面颇为不是滋味儿。无广告网am~w~w.
结果那边敖丙把敖妈放回床上,再回到堂屋后看到他爸那晦涩的表情,忍不住就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爸:
“要不,我给您也按按?”
敖爸可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二话没说就坐到了敖妈刚刚坐的位置上,甚至一点也没嫌弃他媳妇儿洗过的洗脚水,立马就抬起双脚踩进了脚盆里,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儿子,可以开始了。
敖丙:……
得,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那他就再施展一回魔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