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突然被他横空抱了起来。
“夏宁,你干什么?”这次,我害怕了,他从未这样对过我。
他解掉腰带,扔在了地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此刻的他,就像猎人在满足地欣赏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似乎在说,你跑不掉了。
双眼渐渐模糊,我缩在床边,抱着膝。
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抓着我的手将我拖了出来,“不愿意?你知不知道,这是你该做的!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
他紧紧地摁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颤抖着,侧着脸,眼睛湿湿的。
“你不可以这样……我会恨你的……”
“恨吧,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他喃喃地说道。
反抗不成的慌乱,将我对他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碾碎了。
他通红的双眼,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剑,让我知道今夜是逃不掉了。
紧张、不安使我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此刻的他,仿佛吃人的猛兽。
“乖……”他柔声说道。
如果这样能还清我对你的愧疚,那我也认了。
我放弃了任何抵抗,他却更加随性,扳过我的脸,让我看着他,就像地狱里的魔鬼,看着我的苦难却以此为乐。
如果我们相爱,此刻,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刻。
他不断地向我宣示着主权,我把手抵在他胸前,本能的抗拒着,他却将我的手压过头顶。
“乖,听话……”他夹着重重的鼻息闷声说道。
“桥儿,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
“王后故意让你嫁入宁王宫,她的如意算盘我还不知道?你说,如果她知道我们本就相识,会不会被气死?”
“我知道毒不是你下的,今日就想找个借口看看你,谁知你这般嘴硬?”
“好了,不哭了,你怎么还在哭?”
“别怪我这样对你,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了!不过现在好了,你是我的了,我会好好爱你,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夏宁在我耳边一句一句说着,我竟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见我没有搭理他,突然捧着我的脸,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明镜似得双目,此刻正映着一张少女的脸,这位少女痴痴地发着愣,空灵一般。
“桥儿妹妹,你知道的,我想听什么……”
此刻,他的眼里尽是柔情和期待。
“宁……宁哥哥……”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把我搂着,胡乱地在我脸上亲了亲。
“你怎么还是这么倔?我说一句,你竟要顶十句?若你示个弱,我又怎么会出言伤害你?”
他这是……在责怪我吗?怪我没有向他示弱?明明是他不愿见我的……
见我一脸委屈,又说道:“怎么你还委屈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发疯!”
你会想我吗?你回到夏国不久,就娶了奂琴,怎么还会想我?
他见我没有回应,便使劲地捏了捏我的脸。
“疼!”
“就是要让你疼!我要让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的心有多疼!”
他狠狠地瞪着我,此刻的我们,又仿佛仇人一般。
我侧过脸,不忍再看他。我承认,那天晚上不跟他走是我负了他,可,这就是他报复我的理由吗?
他却扳过我的脸,让我看着他,“怎么?心虚了?”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如果你达到了目的,那么你成功了!”
“哼!不服气?以前在花桥国,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怎么,现在如愿以偿了又不乐意?难不成,我走的这两年,你跟花幕廉……”
“殿下多虑了,我为何来到夏国,难道殿下不知道吗?我是花桥国的和亲公主,既是和亲公主,必跟花桥国的皇室是血亲,既是血亲,又怎会如殿下所说?”
他用虎口抵着我的下颚,指头渐渐加重力度,活生生的快将我的牙齿捏碎了。
“这般的伶牙俐齿……”
他似乎没有松手的打算,我也不求饶,看谁熬得过谁。不一会儿,齿间一阵阵腥味,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哼!”
他将我甩开,头重重地磕在枕榻上,一阵眩晕。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倔!”他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啊,如果我不倔,当初就不会去找柳月漓,花幕廉也不会借此将我送走,如果我不倔,当初就不会对柳月漓说出那番话,她也不会失去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我不倔,此刻的我,应该还在花桥国的皇宫里,或是孤独到老,又或是被花幕廉指配给谁?
“所以,宁王殿下,你杀了我吧,我这贱如蝼蚁的人,也能让你烦心,对不住了!”
“求死?想都别想!”
他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紧张和不安再次袭来。
你……不可以!
我慌乱地踢着他,哭了起来,“你能不能放过我?”
“我为何要放过你?”他在我耳后喃喃问道,“放了你,我怎么办?”。
“你……你干什么……?”
“桥儿妹妹,本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要不,将本王的心拿出来让你看看?”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又轻声说道:“你就不能乖乖地听我的话?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立刻捧在你面前,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本王也能将它摘下来,只要你现在听话……乖……”
我哭了起来,“不行……不可以……”
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他是如何的想我,如何的爱我,如何的恨我,现在又如何的快乐。
我静静地听着,仿佛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就是一场梦。
借着微弱的烛火,双眼慢慢地在他身上游离,结实的肌肉,坚硬的臂膀,还有恰到好处的线条,这是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健壮,而他的这般模样,此刻竟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眼前。我害羞地低下了头。
“怎么?都这样了,还不好意思?”
我没有作声,任凭他说什么,都不想搭话。
他却满足地笑了笑,就像异士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又像孩童得到了一包甜美的糖果,上扬的嘴角如同天上的月亮,明亮而又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