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逼,你一个顶十个。”
李承乾鄙夷的看着程处亮,“本宫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吹牛逼?”程处亮跪坐在李泰身边,“我会的你会吗?就你手里那几个虾兵蟹将,垃圾的一批。诗会我一个人虐你们一群。爆破筒牛逼不?我吹牛逼?觉得我吹牛逼,你造啊!”
“无非就是响几声,吓唬吓唬贼酋,炸炸城墙罢了,真正打仗,考验的还是军队。”李承乾一脸不屑。
“无知是罪,你的无知适合五马分尸!”程处亮一脸瞧不起。
“你在说一句试试?”
李承乾脸色一沉,双目喷火,就要和程处亮玩命。
“你就是一个没经历过战争的小白,你但凡见识到爆破筒的威力,你都不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出来。”程处亮顿了顿,“不学无术,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说的就好像大唐没有人比你厉害一样。”李承乾的心理很不是滋味,侯君集和牛进达亲自给他请功,证明了爆破筒的威慑力,已经说明一切,但李承乾打心眼里就是不想承认。
“你还真就说对了,还真没几个人比我厉害。”
李承乾抖了抖试卷,“这里面有一道题,题目是有72排树,每排三十八颗,问一共有多少颗树?”
“太子殿下,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程处亮十分不爽,“小孩子算的东西,你让我算?我要算的话,最起码也是鸡兔同笼起步。”
“妹夫,大哥不是那个意思。”李泰急忙在旁边打圆场,意思就是差不多得了,在搞下去李承乾就真的发火了,毕竟是太子,威慑力还是有的。
“大哥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算出来?这次小考的题目全都是这类的。”李泰拿起一枚果子递给程处亮。
“很简单啊,还用算?一点难度都没有。”程处亮咬了一口果子,“两千七百三十六颗树。”
“我不信!你就是胡说的。”
李承乾说完,开始用算筹演算起来。
一边演算,还一遍在草纸尚敏勾勾抹抹,看得程处亮一面懵逼。
“你这么算太慢了,我好人做到底,教你怎么算吧。”
程处亮拿过李承乾的比,占了一点墨汁,“二八一十六,七八五十六,在进一位……然后是二三得六,三七二十一……你看,这结果不就出来了吗?”
“这么快?”
李承乾依旧不相信,用算筹重新算了一下,确实和程处亮的算法是一样的,顿时脸上的怒气消散,严肃的看着程处亮,“你怎么算的这么快?那个什么二八一十六怎么来的?”
“乘法口诀表。背熟了之后,就可以不用算筹了,太麻烦了,一个简单的公式就搞定了。但是呢,算筹是老祖宗发明的也不能丢。算数很容易算错的,算筹的计算准确率比公式的要高。所以,算筹可以用来验证。”程处亮耸耸肩,“我们北大书院幼儿班的孩子,六岁开始就背乘法口诀表了。”
“什么口诀表?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我虽然瞧不起你,但学术是无罪的。我写给你看看!”
就在这时,李泰也凑了过去,严肃认真的看着程处亮写乘法口诀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一三的三,二三得六,三三得九……”
随着乘法口诀表画出来,李承乾和李泰彻底惊为天人,原来算数还能如此简单?
“太子殿下,现在你还说我不学无术吗?”
程处亮得意洋洋的对着李承乾一挑眉毛。
“这么精密的算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程处亮指了指天,“十岁那年,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白胡子老爷爷摸摸我的脑门子,我就不傻了,你说你气不气?”
李承乾对程处亮这一套自然是不相信的,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站起身,对着程处亮一躬身,“东平县子,此法能献给朝廷推广吗?”
“能啊。你看着办呗,也不是啥秘密。”
“本宫,代天下学子,谢东平县子!”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不是你的人设。”
“在你心里本宫是什么人设?”李承乾重新跪坐,脸色漆黑一片:狗东西,本宫礼贤下士还错了?给你脸你还不要?
“好好好!”
还不等程处亮说话,传来李世民爽朗的笑声,“看到你们三个谈论学术,朕很欣慰!若天下学子皆如此,就更完美了。”
“父皇,大哥礼贤下士,决定推广乘法口诀表,可喜可贺!”
李泰说完,递上了乘法口诀表,然后一阵解释,李世民更是大笑不已,“承乾,长大了,懂得为朕分忧,朕很欣慰!普及乘法口诀表这件事,就交给你东宫完成吧。”
“谢父皇信任,儿臣定当在最短的时间内普及全国。”李承乾的眉头一喜,终于压过李泰一头了。
“嗯。”李世民点点头,“青雀,《括地志》也要抓紧了。”
“父皇,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李世民听闻,看向了程处亮,然后让内侍抬进来一个大箱子,“你自己看看吧!”
“都是弹劾臣的?”程处亮瞥了一眼奏疏,“臣现在这么仇敌呢?”
“都是弹劾你勾结外敌的,足足一整箱,几百份了。”
李世民坐下来,让人准备了几碟小菜,烫了一壶酒,四人围坐一桌。
“陛下,您知道的,之前解释过了。我这么做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这是做朝廷的开路先锋!”
程处亮顿了顿,“陛下,咱们的厂子烧制瓷器、造纸、制茶什么的,很容易的。但是草原就不同了,养一头羊需要大半年的时间,牛马更是动辄两三年。长此以往的用牛羊换取咱们厂子的产品,将来那啥打仗?这群杂碎弹劾我,无非就是被关陇指使的。要我说就是您老下手不利索,都咔嚓了就完了!何必这么麻烦。”
噗嗤!
李泰笑了,李承乾也笑了,像是看着二傻子一样看着程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