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使一定配合。”
说罢,路东衍看了一眼身后四名使节团成员,“你们,无条件配合程都尉!”
可程处亮的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路东衍心里一急,“程都尉,还有什么您直说,只要外使能做到的全做。”
“和你没关系!”
程处亮看向李世民,“陛下,臣请让魏书正、刚刚弹劾臣的人和路东衍一组。尉迟伯伯带武将伯伯们一组。”
“所有人听从程处亮的安排,不得反驳!”李世民一开口,所有人乖乖听话了。
路东衍、魏书正一共十一个人一组,尉迟敬德带着十四个人一组。
“老路啊,你们十一个人趴下,你们现在是王八!”
程处亮开始对路东衍指手画脚的安排,十一个人像是王八一样趴在地上。
“小子,我们呢?”尉迟敬德开口,嗓门极大,生怕程处亮让他演王八。
“你们别动,你们是鹤。所有人听我号令,我说怎么抬腿,你们就怎么抬腿!”
程处亮说完,扫了一眼满朝文武,“我解题的名字其实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叫做……鹤立龟群!”
路东衍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可魏书正等人却听明白了,程处亮这是骂他们是王八。
魏书正想站起来和程处亮对峙,却发现程处亮一立眉,“你给老子安分一点,陛下口谕,让你当王八,你不照做就是欺君,诛你九族!”
“我特么……”
魏书正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在心里十分诚恳十分亲切的问候了程处亮的祖宗十八代。但没有啥反抗的余地,站出来了就必须照做!
大唐文武不和,武将们近乎被言官们按在地上摩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恶趣味,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一下。
“王八抬起两只脚,鹤不用动!”
“王八把脚放下,在抬另外两只脚,鹤不用动!”
基本上,程处亮就是在羞辱路东衍,在羞辱魏书正,没办法,一个是番邦的装逼犯,一个是抢他媳妇的仇人,程处亮能放过他们才算怪。
玩耍的差不多了,陈他搞出来也是见好就收,瞥了一眼路东衍,“老路,魏书正,你们做了这么久的王八,明白了吗?”
“……”路东衍一脸懵逼,“你就让外使抬王八脚了,没给答案啊。”
“所有王八,抬起你们的一手一脚!”
程处亮说完,路东衍和魏书正等人照做。
朝堂上看热闹的人早已经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住口!成何体统,在教番邦使节算数呢。”
程处亮一立眉,鸦雀无声,所有人捂着嘴,强迫自己别笑出猪声。
“老路,王八抬起来两脚,剩下的两个可以当成鹤的……或者是鹤抬脚也行,都是一种算法,你仔细品,是不是比硬算方便多了?”
路东衍听完,恍然大悟,原来题目还可以这么解?
朝臣们看着王八抬腿,也兴奋的议论起来。
“不错,厉害啊!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李世民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女婿高明!
路东衍缓缓的没有站起身,依旧在那抬脚,在想清楚了之后,突然看向程处亮,内心暗暗琢磨:太不敢想象了,这个人的才智近妖,不知对吐蕃是好是坏!
魏书正等人站起身,对着程处亮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恨不得随时把程处亮焚烧殆尽。
他们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只要找到机会,一定要程处亮好看!
很快,路东衍平复了一下心情,“程都尉智勇双全,外使着实佩服。但这最后一道题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三题的题目是,今有黄金九枚,白银一十一枚,称之适等。交易其一,金轻十三两。问:金、银各一枚各重几何?
翻译成白话就是,有9枚重量相等的黄金和11枚重量相等的白银,它们的重量恰好相等。
如果把一枚黄金放到白银里,而把一枚白银放到黄金里,则原来放金子那边的重量就要轻13两。问:金、银各一枚的重量各是多重?
这到算术题也是九章算术里面的,但是原本的题目是称粟,现在变成了称黄金白银,且数字也有很大的变化。
朝堂上的人纷纷冥思苦想起来,就连李世民也是一样。
这道题就有点难度了,难度还很大。
近乎重臣的目光全都看向房玄龄,他是大唐的财政大臣,术数这方面的问题,房玄龄任第二,别人不敢说第一。
可房玄龄的眉毛也是皱的厉害,朝臣们也小声的嘀咕起来,最后干脆就直接放弃思考了。
李世民也是文武全才,可你让他在短时间内把这个问题打出来,也确实是强人所难,再看向殿下众臣的脸色,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吐蕃使节实在可恶至极,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老李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的发誓:等朕灭了突厥,回头就收拾你们!
“有谁能解答此题吗?”李世民掩饰内心的愤怒,看向满朝文武。
顿时,整个朝堂都安静下来,无人敢开口。
“陛下莫慌!”
程处亮说的云淡风轻,“臣说过,问题就出自九章算术,臣在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李世民听闻大喜,“处亮,你真是学贯古今,实属大唐的幸事!”
“陛下,您教育出来好的臣子,臣子自然教育出来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很正常的。俺爹经常说,让我以您为偶像。还说古往今来,文武全才者不出陛下左右!”
嗯!
李世民重重的点点头,自己没白疼程咬金这么多年,看看人家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在看看满朝文武,李世民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么大的朝堂,就没有一个人能给他露露脸的,但凡程处亮现在还关在大理寺的死牢,不知道路东衍会用什么恶毒的言语羞辱大唐。
哼!
李世民扫了一眼魏书正,你给老子等着,欺负老子的女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听程处亮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路东衍的深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道题目前为止,路东衍还没得到演算出来,给出答案的正是那位罗马的云游诗人,哪怕是现在,路东衍面对答案都是云里雾里的,一点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