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团蠕动着的邪恶之物不断吞噬着银剑刀刃时,迫使菲尔利松开了手。
她后退了两步朝着苏丹兰叫道:
“这没有用!”
“这不可能!”
苏丹兰咬牙,她看着不断被吞噬的银剑后,一阵的心疼。同样也颠覆了对这邪灵仪式所产生邪灵的认知。
若是银剑,所有银质的工具都能够对含有魔力的生命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何况是邪恶的魔力,以及剑上灌入了斯芬克斯的知识,和星灵神巅的魔力。
若是邪灵仪式到达了另外一个阶段……这样的想法让苏丹兰变了脸色,很早以前弗雷德卓尔学院就试图对邪灵魔法进行一些安全研究。这个强大的魔法分为数个阶段,每下一个阶段都会变得异常强大以及难以破解。
这几年以来,乌鸦教徒们一直用第一阶段的邪灵仪式作乱,几乎的,很少……出现过第二阶段。
她有信心杀死第二阶段的邪灵以及破解那个邪灵仪式,可此时眼前这令人作呕的怪物,却格外的顽强。
它才成长,在成长之前不会进行攻击。这是邪灵被杀死的最好时机,可此时,就连那强大的银剑都无可奈何。
一分钟后,苏丹兰因为追溯魔法的失败,而不得不坐下来喘气。
明显感觉到前辈气色的变化,菲尔利有些惶恐:
“你被反噬了?”
闻言,公鸡先生连忙大步向前,微微检查后松了一口气。
“苏丹兰大人只是累了,不可思议,面对这种阶段的邪灵仪式的反噬,居然没有任何的影响。”
公鸡先生满脸震撼,它的眼睛里是更多的不可思议。它不知道星灵神巅的存在,也更加不知道苏丹兰成为了星灵。
成为星灵后的变化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显露,此时苏丹兰在任何一个魔法族眼里,与以往没有太多的区别。
菲尔利拿起了公鸡先生给自己的手枪,冰冷的触感和沉甸甸的重量给予了自己勇气。若是银剑不行的话……或许魔药子弹可以。
她拨开保险向其开枪,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即便两只手紧握也无法抵御那猝不及防的冲击力。
子弹直接从邪恶之物之中穿过,留下了一个无法恢复的洞口。
“没有用。”
瞥了一眼后,苏丹兰立刻做出了判断。她抬起头,仿佛找到了邪灵仪式的来源。
“你们上去过没有?”
“不敢。”菲尔利很诚实的回答。
公鸡先生耸耸肩,它的西装凌乱,挽起了袖子后拿出了另外一把枪……一支一直被它藏在背上的火铳。
看着那精美花纹,有一个奇妙矩阵的火铳,苏丹兰想都没有想便说道:
“魔力库编号C47-006?我记得这玩意早就被列为《危害社会禁用武器名单》里了,你怎么还能拿出来?”
“我从黑市里买的。”
公鸡先生填充了紫色的火药后,用湿巾擦拭完枪身。“本来这种坑人的武器不该存在的,事实上,这一支我进行了特别改装。至少不会再爆炸以及魔力泄露了,成为了一支倍有威力的好家伙。”
苏丹兰看了一眼便不再说话,她示意菲尔利跟过来,一同走上楼梯。
很快,菲尔利停在了被锁住的铁门前,透过缝隙她看见了走廊深处的黑暗。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打了个寒颤,看着苏丹兰从自己手中拿过枪,一颗子弹破开了锁链。
苏丹兰的性格确实与斯芬克斯截然不同……若是在以前,她恐怕会无比害怕白猫前辈的行事风格。
一想到那一天差点被苏丹兰咬死,她就想要苦笑。
苏丹兰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像是一个印章,直到她印在了墙上后菲尔利肯定了这一个想法。
一个火焰符咒印章。
“还可以直接印上去?”菲尔利目瞪口呆的看着照亮黑暗的火焰符咒,这和苏丹兰之前刻在石壁上的火焰符咒一模一样。
一个随身携带的灯泡魔法。
“当然,谁会浪费时间刻一个图案?”苏丹兰瞥了她一眼:“所以做一个雕刻模板,以后有需要时弄上去就好了,简单,省事。”
原来魔法和我想象中的还差了很多……菲尔利重新看向了走廊尽头,内心还是有些微微的触动。
走廊安安静静的,这只是第二层,上面还有一层在等待着她们探索。
回头望去,只见公鸡先生像望风的保镖守候着,她知道公鸡先生只是害怕她们不在时,这个邪灵突然发生什么变化。
“我们需要在这个邪灵彻底膨胀之前,找到邪灵仪式,那样才能够根本性的解决掉。”
“我估计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邪灵膨胀的并不快,也不慢,而最后的邪灵起码得让教会的人类来解决。”
苏丹兰深呼一口气,将枪交还给了菲尔利后,她拿出了一只怀表。
“占卜法?”菲尔利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闭上眼睛默念着咒语,呓语轻声地在天花板,地底下回荡。菲尔利只听见了其中的一句,一直反复着,不停歇的。
“追求最极致的命运,终神眷顾……”
怀表的指针不停的旋转,直到指向了最前方的方向。那里只有一道门,火焰符咒并没有照亮到尽头。那里一片的昏暗,不详的黑暗气息像影子一样游荡……
“前面?”
“有可能。”苏丹兰皱起了眉头,她将菲尔利挡在自己后面,缓缓前行。
怀表的指针不停的旋转,忽然的,又指向了后面。
“奇怪。”苏丹兰嘀咕,若是以往,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菲尔利不相信那个什么邪灵仪式还能够移动,轻声地问道:
“坏掉了?”
苏丹兰抬起了头,她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肯定的回答:“在上面。”
后面不到一米的位置有一个通往第三层的楼梯,此时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天台。一盆松树随风飘动,月光在天空是一个诡异的半月。
极其完美,比以往要更加的洁白,仿佛……近在矩尺。
“奇怪。”
盯着那半月整整一分钟后,她嘀咕了一句,随后揉了揉眼睛。
再回头时,苏丹兰前辈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