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芊从柜子里将昨日买好的木薯淀粉取出来,又拿出一包红糖!
小铺子的左边有一个小炉子,她生火放锅,倒入清水,将红糖煮融化,快速倒入木薯淀粉中!
另外一只手用筷子不停的搅拌,不一会儿,盆中的木薯粉变成了絮状物!
她将手清洗干净,下手将木薯粉揉成稍微硬一点的面团,放在面板上揉搓光滑,改成手指粗细的圆条,用刀切成一个个小块,再细心的将小块揉成一个圆球球!
这边锅里又烧上水,水开后开始煮珍珠!
另外一边煮上红茶,倒入牛奶,待珍珠煮好过凉,将三者倒入一个小碗中。
她动作娴熟,晨起的一缕霞光斜斜地照在小铺的门口,映在她的半边脸上!
她白净的脸上抹上了一抹红晕,小小的耳垂上,带着一枚小星星的银钉子!
在霞光的映衬下,反射着红色的光晕,很是引人注目!
姬子墨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眼前的少女总是能令人眼前一亮。
他曾见过,遇到土匪时,她手持黑棍,神色肃穆,一副超越年龄的杀伐果断气质令人为之震惊!
他也见识过她救人时的情景,无论病患何等危急,她总能游刃有余,做到心中有数!
而此时,面对着手中的美食,她的眼神专注,动作娴熟。
这哪里会是人们口中的痴傻女。
所以,要么是以前的她隐藏得太深,要么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夏芊芊做好了地珍珍珠奶茶,倒入一个浅浅的杯中,双手递给眼前的人:“来你先尝一尝!”
姬子墨接过小碗,一股奶香与茶香相融的味道窜入鼻腔,用勺子搅拌一下,一粒粒红色的珍珠漂浮其中!
他舀一勺奶茶,就着其中的几个珍珠放入口中!
奶香丝滑,珍珠k弹有嚼劲,后味是浓郁的红茶香气!
这些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大乾国东部与西部的饮食差异很大,饮茶的习惯与讲究也各不相同!
可他从未品尝过如此的饮品!
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抹亮光,他不由点点头,称赞:“这个味道很好,你从哪里学的?”
医术是从父亲那里学的,难不成这煮茶的功夫,也来自夏池!
夏芊芊但笑不语,被他逼问地紧了,方才开口:“我这个人最喜欢摆弄吃食,每日晚间躺在床上,便一心琢磨着怎么吃如何吃!”
“一天天想的多了,便忽然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于是便有了这道珍珠奶茶!”
“我试做了一下很好喝,便想着可以用它来卖钱!”
她说话时,十句话中八句真两句假,真真假假间,姬子墨有时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不由调侃道:“小小女儿家,你是钻到钱眼里了吗?整日总想着如何赚钱?”
这句话本是一句打趣的话,谁知却戳到了夏芊芊的心窝里!
她冲他嘟嘴,撒娇:“你忘记我家曾经是怎么家徒四壁,揭不开锅的?”
“穷人家的孩子自然脑子里始终想的都是如何赚钱,养家糊口,这有何错!”
若是与她论起理来,姬子墨很难占据上风,不由反驳:“以你现在的家当,应该是不愁吃喝,你应当将心思往旁的地方放一放?”
夏芊芊剜他一眼,“什么意思?”
他负手而立,眼神打量着他,加重语气提醒:“你忘记了,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只要嫁给我,我的便是你的!”
这嘴里抹油般的花言巧语,若是说给一般女子,定会心花怒放,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可是夏芊芊不同,在银钱方面,她拎得很清!
现代人结婚,都讲究婚前财产,何况是古代?
“自己挣的才是自己的!”她不理他,转身又开始烧水煮茶,煮珍珠!
此时祝仙学院门口,学子们陆陆续续来上学,看到小铺子开门时,不约而同涌过来!
夏芊芊笑脸迎对,热情地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新饮品!
与此同时,王大爷赶着牛车过来,李云娘与元宝也过来帮忙!
小铺子前热闹起来!
姬子墨缓缓地后退,来到门口旁的桃树下,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此时生意红火,根本顾不上他,也并未在意他的离去!
姬子墨神色失落!
这是将来要当他正妃的女人
贤王府高门大院,他乃皇亲贵族,府中地契田产铺子多不胜数!
换做一般的女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奉承谄媚自不必说!
可她对他的东西,从来不屑一顾!
这个丫头当真是固执得厉害!
这样也罢,待她将小生意经营得头头有道,往后管理贤王府的各项事宜来,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盯着自家的小媳妇,他越看心中越欢喜,脸上的神情不由柔和了几分!
树下人影一闪,有人低声汇报道:“公子,曹参将那头来信,请您过去一趟!京师里来人,有人要保江承运!”
姬子墨脸色骤变,肖勇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两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匆匆赶往参将府!
参将府内,曹然正在书房内大发雷霆,将手下人一番呵斥!
“江承运所经营的秋月画舫,在酒水中使用了朝廷禁用的药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能翻供?”
那手下人被呵斥的面红耳赤,无法搭话!
许久未见的罗洪在边上看着,拢着袖子喃喃:“此次围剿秋月画法,因事先画舫中人有中毒迹象,所以他们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
“加之江府寿宴当中,众多宾客中毒,两者相加,被人陷害的疑虑更深!”
“姜老爷子在京师中有人,一番周旋下来,竟有人在朝中弹劾大人!”
罗洪将事情原委逐一汇报,拱手行礼:“大人,江家存在于江城数十年,既存在,必有他存在的原因!您任期将满,何必再大动干戈!不如顺其自然得好!”
罗洪跑到这偏远山区,到参将身边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长!
他目的纯粹,便是想来此处镀一层金,将来返回京师时,想靠着剿匪的功劳,在京师中牟一官半职!
谁知行差踏步,不但监狱中走一遭,还差点被江家连累!
此时的他,只想平平稳稳地度过接下来的一年!
明年开春,他便要托关系返回京师!
所以现在,任何的变动都可能引起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