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凝凝的名人被粉丝堵住,收了一些花,还签了名,得到满足的粉丝们让开了道,她才上车。
苏沐言瞥到一个侧影,感觉是个非常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子,走路的样子非常优雅,就像一个公主。
嗯,是的,就像公主。
容墨池把她的卧室装扮成粉色,给她做头发,还给她买公主风的衣服,似乎是想把她打造成一个公主,她觉得她身上没有公主半分影子。
刚才那个叫凝凝的大抵才是公主的样子。
人群很快散去了,家里的保镖也把车开来了。
地虎负责开车,带着苏沐言往城外出发。
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青浦河,昨晚下雪,天是阴的,河面的水泛着青色,也是冷冷的样子,四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风萧瑟地吹着。
苏沐言和地虎站在河边,大眼瞪小眼。
“小姐,你跑这儿来做什么?”地虎不解。
她就是想来看看,却忘记这个季节实在不适宜出行,哪怕想打听一点这条河有什么故事,也遇不到一个人当地人。
可是她才不会告诉地虎,于是像个大小姐似地瞪他,“要你管!”
“太冷了,咱们回去吧。”地虎被凶了脸上仍然是笑。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来这里没有后悔,她坚决不回去,她说她要吹吹风。
最后,在河边冻了半个小时,实在撑不住灰溜溜地上了车,打道回府。
一连几日,容墨池和苏沐言都别扭着没有说话,不过每天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苏沐言看到他一个大男人长那么高的个子跟个猫似的吃那么一点,她就毫不客气地往他虎盘里夹东西,撂好高,然后扬长而去。
她找机会偷偷问陈寅。
陈寅说,老板勉为其难地吃掉了。
她托起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想想,她都快忘记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开始吵架的,谁对谁错,她也不清楚了,可是,这次她不愿意去讨好他,不愿意认错。
因为,容谨说,容墨池并不喜欢她。
她一定要撑住,等他先投降。
如果他先投降,她就不相信那个容谨,她还会把容墨池当哥哥。
如果他一直不投降,那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她又通过跟陈寅聊天,套这些天容墨池在公司都做什么,陈寅说他挺忙的,年关每个公司都忙,不过这些天容墨池除了在公司忙,还经常一个人从公司开车出去,至于去哪儿,陈寅没有资格知道,也就无法向苏沐言报告。
苏沐言托着腮吹气,吹得额前的流海都飘动起来,暗想,男人果真都是大猪蹄子,都不知道向女人服个软吗?
太难过了,她打电话给尤里诉苦,尤其里邀她出去玩,然后她带着地虎开着车,又接上尤里去了莫愁湖。
地虎在岸上,她和尤里坐在船上,在寒风凛冽中冻的瑟瑟发抖,旁边是撑船的船夫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们。
诺大莫愁湖只有他们两个傻瓜在户外。
可是苏沐言不想上岸。
“你跟容先生到底是关系呀?”尤里好奇地问。
“兄妹,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在他家户口本上,他爸是我的监护人。”
尤里还是相信苏沐言的,又好奇问:“生活中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干嘛问这个,你对他感兴趣?”
尤里嘿嘿一笑,“他毕竟也是个传奇人物,我们俩关系这么好,还不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苏沐言胳膊肘支在膝盖上,“那你不准对外人讲。”
“我你还不放心吗?”
苏沐言对尤里讲了从陈寅那里听来的容墨池的白痴事迹,尤其里嘴巴张着,不可置信的样子,最后说,“这哥们儿我怎么觉得有点可爱。”
“哼,你是没见过他残暴的样子。”
“有多残暴?”
苏沐言甩了甩头,不去想那条大蟒蛇,“不可描述,别问了。”
“那你在他身边我听说他对你很好啊,天天接送,跟个护花使者似的,他是闲的无聊吗?”
苏沐言暗叹了口气,“或许,那并不是他的本意吧。”也许是受容谨影响。
就这么,苏沐言眨眼之间玩了一个礼拜,她觉得自己堕落了,得安排一下寒假的学习,于是叫上地虎最后去吃了一次烧烤。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其实才五点多钟,她和地虎人手一杯热奶茶,一边走边玩。
这一个礼拜地虎在她面前话多了,刚开始她总是瞪他凶他,朝他发泄脾气,后来这几天她就改了,她还挺喜欢跟地虎玩的,他比罗伯特强的是,不管她说什么话他能懂,罗伯特那个外国人,虽然中文学的不错,语文知识还不如一年级的小学生。
快到门口的时候,地虎几口将奶茶喝完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面带煞气的保镖模样。
苏沐言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她也看到了,容墨池的车在院子里,还没等停车库,估计刚回来。
进了大门,她跨步的时候故意跨的很大,最后变成跳远。
“小姐小心。”地虎在旁边提醒着。
因为容墨池在家,苏沐言坏脾气又上来了,扭头盯着地虎,“他都不管我,要你管!”
地虎替老板冤枉,要是老板不管她,怎么还会天天让他跟着。
突然,苏沐言看到地虎的神情一滞,垂下了头,身子笔直的像条电线杆子杵在那里。
她眉尖轻耸,抬头,容墨池一袭深色西服,正站在门口瞧着这边,天色黑,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苏沐言故作轻松又跳了几下才跨上台阶,进了门,拿站在门口的他当空气,解着围脖就要上楼。
容墨池两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跟进来,立在了客厅中央,看到她上楼,喊了一声,“床上的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苏沐言愣了一下,没有回头,却是禁不住笑了。
好似一场持久的战役终于取得了胜利。
那种雀跃,要不是容墨池在下头看着她,她就要跳起来。
她故作镇定,迈着四方步上楼,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立刻冲进自己卧室,看到床上放着几个精致的手提袋,她反锁了门,坐到床上一一翻看,是礼服,和配好的高跟鞋,还有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