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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七吩咐完,就去了主卧,也就是战西爵的房间。
不得不说,战少的品位绝对是万里挑一的。
整个卧房装修是宫廷贵族的派头,低调奢华,简约大气,就连床头用的落地灯都是颇具有收藏价值的老物件,整体风格因为极具西欧贵族格调,所以显得厚重。
安小七不喜欢这种装修。
她喜欢有点甜甜少女风格,但又温馨的那种。
她打算把床头那副价值不菲的壁画摘走,挂上他们的婚纱照。
想到婚纱照,安小七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拍婚纱照,婚戒也没有。
嗯,她等下泡个澡上床睡一觉感受一下大佬的气息,等大佬晚上回来,她今晚就跟大佬提婚戒和婚纱照的事。
他要是敢不从,她就闹给他看!
安小七打定主意,对门外候着的福伯道:“福伯,你带着他们去各忙各的,我最近想我老公想的失眠没休息好,现在准备睡一觉,我老公没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要打扰我。”
福伯觉得少夫人真好伺候,干净利落的哎了一声,就对身后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众人下楼去了。
福伯给佣人们开了个短暂的会。
“打今天起少夫人就住进来了,你们都是老爷子派过来的老人,老爷子的心思你们都应该清楚,少夫人要摆在第一位少爷靠后,少夫人有一点委屈你们都要跟着倒霉,明白吗?”
“是,福管家!”
“另外,老爷子着急抱曾孙孙,你们后厨在食材上多动点脑筋,好好给少爷补一补,用老爷的话来说,最好让少爷离不开少夫人下不了床,只想着那事,都清楚了?”
这话说的露骨,但佣人却没人敢笑或者觉得难为情,因为他们都是跟着老爷子冲锋陷阵见过大世面的。
佣人都一一应下,就去各忙各的了。
这边福伯安排好他们后,就摸出老年手机给远在南洋出差的战修远汇报了一下情况,“老爷,少夫人住进来了。果然不出您所料,少夫人一出马,温淑宁就无地自容,已经离开庄园了。”
这个消息听得战修远很满意,他道:“嗯,你给帝都大剧院打声招呼让他们出公干,把那个温淑宁先弄出盛京一阵子,让西爵那浑小子没机会跟她腻腻歪歪,多些时间跟我宝贝孙媳妇培养感情,明白吗?”
“是,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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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战西爵携带深秋的寒意和黑意沉沉的戾气从外面进来。
他进门就把薄款黑风衣脱掉扔给了管家,凤眸淡扫了一圈没看到安小七,皱深眉头,清冽的问福伯:“那小不要脸的人呢?”
“回禀少爷,少夫人在睡觉。”
“她说,这几天想您想的失眠,今天终于嗅到了您的气息,正在补觉呢。”
这话听得战西爵抬脚就踹翻了一支藤椅,把他的人给赶走了,她竟然还有胆子睡觉?
战西爵几乎想都没有想,就铁青着俊脸迈开大长腿上楼去了。
管家生怕战西爵对安小七动粗,连忙跟上去,边走边道:“少爷,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放!”
福伯强颜欢笑,放了:“是这样的,老爷说,您和少夫人新婚期,但凡少夫人有一点委屈或者不好了,他会考虑把您一手打造出来的东皇互娱集团交给三爷来打理……”
战西爵咬了下后牙槽,咬牙切齿的对福伯道:“您且告诉他老人家,叫他放一百个心,我保证不动她一根汗毛。”他要让她主动提出离婚,然后打包滚蛋。
有了战西爵这句话,福伯就放心了。
以他目测来看,只要少爷不动手,就少夫人那战斗力,少爷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一分钟后,战西爵一脚就踹开了主卧的门,那门被踹的震天响,听的跟着跑上来气喘吁吁的福伯心肝直颤。
“少爷……”
话都没说完,男人就已经健步冲进主卧。
女主人在里面睡觉,福伯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原本密不透风的窗帘哗啦一下就被男人粗暴的拉开。
伴随他这一动作落下的,是窗外跳跃进来的城堡流光溢彩的灯光。
此时,卧室头顶复古的吊灯也被男人啪的一下打开,但绕是男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躺在主卧大床上的女主人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福伯正琢磨着,少夫人睡的这么死吗?
听说少夫人年少时患有怪病,别就疾复发,出事了?
思及此,福伯暗道不好,不再犹豫就走进了主卧。
与此同时,战西爵在同一时刻走到大床前,一把就掀开了盖在安小七身上的蚕丝被。
然后……
然后,战西爵原地僵硬了两秒,似有什么汹涌的火焰从眼底迅速窜起,烧的他血气上涌,瞳孔放大又凝缩着…
安小七也呆了两秒,“啊——”
伴随她啊的一声,她双手抓起被子就遮住身前傲然挺拔的风景,整个耳根子都像着了一般。
这狗男人,为什么会把福伯也给带进来?
她可以在战西爵面前不要脸,毕竟她的宗旨就是把战西爵这座碉堡给打下来,让他对她惟命是从。
真是万万没想到福伯会坏了她的好事!
也不知道老人家有没有看到她……光着的样子。
福伯也惊呆了!
他足足呆了三四秒,刚要说点什么以表示自己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时,就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家少爷的死亡凝视,跟着就是男人愤怒咆哮声:“滚——”
福伯感觉心脏都快被男人吼的跳出喉咙了。
他在滚之前,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少爷,我老眼昏发,什么都没看见……何况,我先前还是低着头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音落!
伴随“砰”的一声巨响,福伯被战西爵揪着衣领扔出了门外,随后门被大力的合上了。
此时,战西爵动作极其优雅的挽起袖口,但精壮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绷着,可见他现在有多气。
他沉沉开口,质问吓的脸色都变了的福伯:“看到了什么?”
福伯真是要懊死了,他在心里给自己甩了两个大耳光子。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少爷,我真的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
“你撒谎!”
“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