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角一侧勾起,语气平淡,“我来之前打听过,你们现在的业务想往东欧发展,正处在关键时期。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些与你有关的丑闻,就会引起集团股市动荡,到那时,影响的可不只是亏损钱那么简单,而是影响进军东欧的进度。”
司徒枭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她说的没错。
只是这消息是封闭性的,除了他们公司高层,外人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公司有高层被她收买了?
这个念头转念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孔婉歌从小生长在乡下,接触的层面并不高,就算现在她成了海归儿童心理专家,也没能力把手伸进他的集团。
那么一瞬,司徒枭突然从盛怒中冷静下来,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神情倨傲,冷眸看着孔婉歌,“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原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倒是一只精明算计还会咬人反击的小野猫。
孔婉歌见他突然坐下来,甚至很好的收敛起了盛怒,有些摸不清司徒枭这又玩的是什么套路了。
瞧着她警惕的模样,司徒枭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原本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孔婉歌,现在反倒是给了他些许提醒。
“孔婉歌,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暂且不与你计较。”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令我想不到事发生。
司徒枭的话让孔婉歌有短瞬的怔愕,“你说什么?”
“听不见?”司徒枭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我的话从不说第二次。”
孔婉歌见他要走,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他面前,“等一下!司徒枭,你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可以放任我自由?”
“不过有个前提。”司徒枭双手插兜,他比孔婉歌高一头半,一低头能看到孔婉歌的睫毛。
“什么前提?”就知道司徒枭没按好心。
“铮铮的病情,需要多久能够治疗好?”司徒枭反问。
孔婉歌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下意识回答道,“短则半年,长则一年,说不准。”
司徒枭唇角一侧勾起一道邪佞地弧度,“很好,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治好铮铮,若是三个月时间你治不好,那么连同四年前你算计我的那笔帐,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甚至还给人一种听似温柔的错觉,可听在孔婉歌的耳中却如同是一把利剑。
她相信司徒枭没这么好心。
可是他到底打了什么心思,她现在一点都摸不透。
司徒枭这个人,表面看似狂傲不羁,实则心思深沉,不然当年也不会用他这张看似纯情又无辜地脸骗过她!
孔婉歌稳了稳心神,再抬眸时,眼底恢复一片清明,“我有什么好怕的,司徒枭,你说的话可算话?”
司徒枭眉梢上挑,“我几时说话不算数过。”
那可多了去了。
“三个月时间太短了,你这明显就是想故意找茬。”没有一个专业人士敢拍着胸脯保证三个月一定能将一个中度自闭还有暴躁证的懵懂孩童治好。
就算她的老师也从未如此妄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