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数十回,天门道人被打翻在地,
他捂着胸口,咬着牙,
泰山的天门道人虽然一根筋,但是人的品性还是很好的,
“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天门对封邪喊道,
封邪不打算杀他,原本他就是一个为人不耻的捞偏门的,虽然正道不耻,但起码见到他不会打打杀杀。如果他在这里杀了天门道人,不说如今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召集了全武林正道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动了天门能不能走得出衡阳城,即使走得出衡阳城,也会受到正道的全天下通缉,到时候如同过街老鼠可就不美了。
令狐冲才从对封邪奇快无比的剑法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作为华山晚辈,令狐冲连忙跑上去扶天门道长,
“天门师叔……”刚想说话,
天门道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用你扶!”虽然对于华山派的人他不能越庖代徂,但是他还是不耻和三教九流,邪门歪道的令狐冲。
令狐冲讪讪地缩回手,但是还是替天门道人向封邪求情,“封兄,我想师叔应该是对你有什么误会,还望封兄手下留情。”
封邪正在想怎么找理由放过天门道人,不扎泰山派这个毛刺,没想到贴心的令狐冲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台阶下。
点了点头,“既然是令狐兄求情,那你走吧……”
天门道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要晚辈求情才能活下来,但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好铁青着脸搀扶着栏杆,准备离去,
这时令狐冲开口道:“天门师叔,您是不是对封兄有什么误会啊,有事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误会?”天门道人脸色难看,自己还能和这些邪门歪道有什么误会,“哼!还能有什么误会,关于你与这些邪道之人的苟合,我会一一说明给你师傅岳不群,看看是不是他教徒无方,哼!华山败类!”
泰山派的弟子和长老都像泰山的石头一般,脾气又臭又硬,认死理,说话自然很难听……
一挥袖,留下尴尬着脸在原地的令狐冲。
天门道人蹒跚着步伐想要踏门离开,
“慢着……”
看戏了很久的林凡原本都是抱着看玩笑的心态,没想到到后面口无遮拦的天门道人开始鄙视华山派的教学,并且说岳不群教徒无方,从小受岳不群恩惠,又被传授紫霞神功,确立了华山派掌门接班人的身份,自然不会让天门堕了华山派的威名。
“在下华山派林凡,见过天门师叔。”首先,林凡先规规矩矩地作揖。
天门道人没有回应,他对林凡有些印象,早些年五岳交流时见过几次。
但是因为令狐冲,他对华山派变得不感冒了,顺带对林凡也是看不顺眼。
林凡摇头,好你个老牛鼻子,架子端的挺高的。
“刚刚听到师叔污蔑我门派教徒无方,无心顶撞天门师叔。”
“江湖上凭实力说话,师侄敢问……实力尚不如我一个华山弟子的天门师叔有何资格说出我华山教育无方的话来?”
礼数做齐看似文质彬彬,但是林凡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客气,丝毫不给天门道人留面子。
是,你是正义的,但是不代表你说话可以口无遮拦,更何况侮辱林凡第二个家华山派。
“林师兄……”依琳觉得这样和师叔说话不对,轻声唤了一林凡,但是看林凡表情坚决,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旁边的东方白眼睛一眨,好像林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呢……原来看似随意的家伙竟然这么爱护自己的门派,看来我日月神教想挖走他的目标走远了……
天门有些错愕,铁青的脸被气血涨成绀紫色,
“岳不群就是这样教你……”
话还没出口,林凡一拍剑鞘,一股沉重的压力施加在天门道人身上,天门道人就像被拧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子失声了。
片刻过后,林凡才撤去自己给天门道人施加的压力,天门道人脸都青了,本就受伤的天门道人被压这么一下,伤势加重了些许。
“我不管师叔是行侠仗义还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侮辱华山的话,最好收回去!”林凡缓缓喝了口茶水,眼神如刀般刮在天门道人身上,周围的气压仿佛都有些下降。
天门道人凝重地看着林凡,这股气势,比他在泰山派掌门师兄那里感受到的气势更加强大,难道?这个华山林凡的实力比他泰山派掌门的实力还要强大?
不可能!
天门道人猛地摇了摇头,甩去这个可怕的念头,
虽然天门道人是一根筋,但是回想一下,是自己的话语过激了,竟然在公众场合谈论华山派的不是,要是因为这些话语导致华山收徒无源,就是刨人根基,那就罪过大了。
而且情势比人强,虽然一根筋,但是人也不是傻子,是傻子也练不到二流高手的境界。
“是我言语过激了,我收回那句话……”天门道人依旧是板着脸,但是态度软下来了,踉跄着离去。
“如果不服,修养好了可以来找我……”
林凡补了一句。
天门道人一走,林凡转头看向扯着自己衣角的依琳,依琳可怜巴巴的,被他目无尊长的样子吓坏了。
“林师兄,你这样对天门师叔是不是不好啊……”乖宝宝依琳从来都没有大声和长辈顶过嘴。
“没事的,我不可能让天门师叔和令狐冲那家伙败坏了我门派的名声了吧……”
如果他不出面让天门道人收回这句话,江湖传开的消息便是,震惊!华山大弟子搞歪门邪道,泰山派长老天门道人直呼败类!
到时候华山派想找徒弟都难。
瞥了眼东方白,似乎场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是很关注,依旧品尝着眼前的美食。林凡有些疑惑,门派太上长老,掌门留守门派不出,二流顶峰对决已经是江湖上质量最高的对决了,但是看董方伯董兄的样子好像不感兴趣,一个普通跑江湖的竟然如此淡然。
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