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脂粉铺这天早上刚一开门就迎来了无数娇客。
这些夫人小姐们带着各自丫鬟一拥而入,口中都说要看那据说只要数十天就能让人重返青春、娇颜如雪的雪颜丹。
事实上,昨天他们刚开始放出消息的时候,当天就有不少爱美心切的夫人小姐找上门来打听这事,可见这宣传没白做,效果相当不错。
刘不旧和温皋一直紧张地站在脂粉铺二楼观察着情况,见一众夫人小姐都被引去小冬那边,小冬和脂粉铺其他几个姑娘们成功稳住她们后,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刘不旧看着人群中那些惊讶、惊喜、犹豫、纠结的面孔,看着6续有人付钱买下雪颜膏,脸上不禁带了微笑。
这情况比他想的要好许多,雪颜丹的价格定在十金没变,雪颜膏的价格却从二两银子变成五两银子,这是温二的建议。
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违背温家的主事人,自然是答应得好好的,只是背后却多安排了两个托,避免出现无人问津的尴尬局面。
现在看来,他倒是多虑了,这才开始没半个时辰,就6续有五六个人付钱买了雪颜膏。
虽然买的是雪颜膏不是雪颜丹,但只要肯付钱就行了,等见到效果以后是必然会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他看着楼下,小冬所在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而原本温家铺子里被指过去给小冬帮忙的四个姑娘也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应付不来。
“以后还要多借几个人来帮忙售卖才是。”
他这般对温皋说道。
温皋这时候刚从楼下拥挤的盛况中回过神来。
他一开始谈合作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轻视刘不旧的话,只是想了想,但联系起前后的事情一想,却觉得刘不旧早把他看穿了,这让他无地自容,羞恼不已。
即便知道刘不旧没有这个意思,他自己的面子上却过不去。
“也许只有今天会有这么多人,以后就没有了,拨人过去难免折腾,且先看看过两天的情况再说吧。”
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好似见不得人好似的,连忙补救道,
“眼下瞧着掌柜已经派别的姑娘过去帮忙了,暂时不用再做调派。
如果刘管事觉得有必要,可以和掌柜沟通一下,二爷说了,让我们一切配合。”
刘不旧看出他的别扭,却没计较什么,只是笑笑,
“温管事的想法是对的,这般盛况只此一天,最多两三天,之后估计会有大半个月的冷落期,没太多人光顾。”
这是给了温皋一个台阶下,温皋自然也是明白的,于是也顺坡下驴。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借人手呢?”
“确实到时候这里用不上太多人,但是别处呢?
临渭郡十一个县城,其他十个县城就算每个县城只留二三人,也是二三十人的数目,自然要早些准备。”
温皋心里惊讶,他正惊讶于眼下这一处的成功,刘不旧却已经跳出成功带来的喜悦,开始布局更远的事情了。
这一刻,他心中叹服不已。
刘不旧确实是个人才!
“那你想怎么做?”
刘不旧察觉到温皋的转变,笑了笑说道,
“暂时还不急,我们还有三天时间。
预计今日明日这边人会比较多,第三天可能会是转折也可能会是第四天。
这三天时间,我们吸取这边的经验,顺便备下足够的雪颜膏和雪颜丹。
对了,三天时间能拿到一百个玉盒和几百瓷罐吗?”
温皋点头道,“可以的。
谷&1t;/span>瓷罐上次烧了一窑,我瞧着还得有几百个,就是不够,再烧一窑也就一两天的功夫而已。
至于玉盒,这个要难些,玉石料子储备是够的,就是雕刻起来比较花时间。
照上次那度来看,三天出一百没问题。”
就是估计要把所有能用的玉雕师傅都拉来做这个,可能会耽误玉楼其他的玉器制作。
这点温皋没有说出来,但刘不旧却考虑到了,
“不必太勉强,几十个也可以,一开始就买雪颜丹的人估计不会很多,都是先买雪颜膏看看情况。
虽然有十一个县城,但小冬却只有一个,没有她不会有这般好的宣传效果,所以只能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来。
再有就是,雪颜丹本就是珍贵的,偶尔缺货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
且放宽心,不必着急。”
温皋被他说得心中温热,有人能体会他的难处这最好不过了。
“你放心,我会去和玉楼那边沟通的,过两天一定给你把你要的玉盒瓷罐送到。”
刘不旧笑着点头,而后继续低头看着楼下。
这一阵子,又有不少人付了钱,其中不乏有人买的是价值十金的雪颜丹!
他当即精神一凛,视线追着那人而去。
还没到他安排的托儿上场的时间,那现在是谁花钱买了雪颜丹?
……
坐在对面楼上喝茶观察情况的温二也有同样的疑问。
在他身边此后的小厮主动提议道,
“二爷,要不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
温二起身,
“没什么好打听的,要不就是刘不旧找的托儿,要不就是真有女人愿意买。
今天能有这么多人来已经算是成功,是不是托儿意义不大。
这桩生意好好运作一番,说不准真能日进斗金,重新复刻一番几年前京都香丸的辉煌。
且过一两个月的时间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拿去京都运作。
你去买三枚雪颜丹,十罐,不,三罐雪颜膏,回去分给家里老夫人和夫人们。”
忽然改口是想到之前刘不旧汇报的时候说只准备了十九枚雪颜丹,十八罐雪颜膏,前者可能卖不完,但后者卖的可不少,他们在这里坐了半个来时辰,得有十来个人付钱买了这雪颜膏。
眼下还是先把雪颜膏、雪颜丹的名气打出去要紧,至于买来送人这事,又不急在一时。
小厮应下,又提醒道,
“二爷,昨天婧小姐打人来问这雪颜丹的事情了,言辞间对您隐瞒这事颇多埋怨。
您看,要不送一罐雪颜膏过去安抚一下?”
“不用,她近来做事太张扬,就算再不喜继母也该收敛些才是,至少不给给人留下话柄。
我也不是第一次说她了,她却仗着我宠她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且先冷她一阵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