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不如这样吧,我亲自动手杀了我的太子妃,以证归顺?”池望面不改色的看着独立洲人。
独立洲的人回了一句:“未尝不可。”
池望站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厅内,“明天我就把她的尸身带过来。”
“好。”独立洲的人点了点头,喜怒不知。
“你来了啊。”言雪声坐在窗前低着头,没有回头她就知道是池望来了,毕竟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来了。
池望也不知道在应些什么,尾音拖的有点长,“对呀,来了。”
池望把手里的两个杯子放在了桌上,声音不大,言雪声听见后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情绪不明。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对不对?”池望微微翘起嘴角,想对言雪声笑,可是却实在笑不出来。
言雪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动作很轻的,在他唇上落在冷凉的吻。
“不,我猜不到,但是我想顺你意。”言雪声淡淡的开口,抬手拿起其中一个杯子,目光与池望眼睛对上。
池望只是失神的望着言雪声,他看见言雪声喝下的时候只感觉到心中绞痛。
言雪声伸出手抚触的池望的脸,悲怆凄凉的开口说:“你留下来陪我一次,好不好?”
“.....好。”
池望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另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言雪声的睫毛抖了抖,神情凝重的看着池望,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池望。
日渐西落。
池望抱着言雪声,走过记忆里最后的人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我远比你想象的爱你,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要走了,如果再不告诉你,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池望,永别了,这一次,即祝你万寿无疆,也祝你我二人,来世不复相见。”
“当时我不应该爱这么深,梦醒的时候,灵魂亦碎。”
言雪声是倒在他的怀中离开的,那身鲜艳的红衣在她走后也顿时失去了光泽,好像一瞬间就变的黯淡。
池望悄悄的红了眼眶,长生不老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嗐~斯人已逝,阁下莫伤怀。”独立洲的人假惺惺的开口安慰池望。
池望眨了眨眼,淡淡的开口,“她还年轻,以为真心能换真心。”
“只是我并没有多伤感。”
“那阁下这幅神情是为何?”
“这几日来,城内百姓接二连三死亡,而且死因还都是中毒。我觉得长海京城现在不安全了。”池望低沉的说。
“确实,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所以明日我们就要离开了。今晚我们打算在皇宫设宴,阁下来吗?”
“当然,为什么不?”
“怕你睹物思情而已。如果你觉得没有关系的话,就静候阁下光临了。”
池望在背后咬着舌尖,可能是怒气真的太重了,鲜血染红了唇,他还没有丝毫察觉。
今天,就要让所有事件都结束了!
“哈哈哈———”
殿内欢声笑语,笙歌四起。池望无声的看着这满目荒唐,他低着头,杯中酒映着他的脸庞。
他悄然离开了这个可笑的地方。
座上人笑着笑着,忽然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大部分人都开始毒发了,也有某些抗药性好一点的,比如来自独立洲的。
不过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池望手中火种跌落在柴油上,火舌直接吞噬了整个大厅,然后是整个皇宫都燃起火光,人人自危。
“啊!救火啊!”有人在怒吼的,但是皇宫已经犹如空城,只有火焰燃烧着木材的声音。
池望缓缓的走在火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世界,这个本属于他的天下变的满目疮痍。
死了也好。
“言雪声,我回来了。”池望推开王府的门,无人应他。
池望摸着冰冷的石碑,口中的血溅到了地上,他声音淡然带着微笑道:“黄泉路太挤,你走慢一点,我来殉你。”
他一遍又一遍的抚触着言雪声的名字,直到没有一点力气,他环抱着墓碑,血泪流落至下颔。
“这位朋友,你振作一点。”薄愠霜摇了摇池望的手臂,强行把人从黑白无常手里抢了回来。
他可真是妙手回春啊。
“为什么要救我?”
池望躺在地上,无悲无喜的仰望天空。
“前程恩怨,一死已了。”薄愠霜向池望伸出手。
“我叫薄愠霜,你叫我桔梗便好。”
“池望。”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加入我们联邦,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和独立洲对抗的国度。为爱人报仇,杀了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谁?”池望眸光闪烁。
薄愠霜:“独立洲指挥使,燕舟行。”
“不认识。但反正我也没有家了,加入你们也好。”
“那欢迎加入我们,日后你便代号茑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