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谁让你连师父都编排。”
“不敢了,不敢了。”
陈巽端了新茶和点心进来,换掉了秦温妤旁边的旧茶,放了点心在旁边。
“谢谢陈大哥。”
陈巽已经不在排斥秦温妤,对于秦温妤唤这声陈大哥也是很中听的。
蔺晨看着二人,插话道:“以后就唤师兄,在外头也还好说些。”
“知道了师父。”看着陈巽,笑道:“师兄,师兄,师兄。”
陈巽欣然接受了秦温妤唤他师兄,摸了摸秦温妤的头,便退了出去。
后堂就剩下秦温妤和蔺晨两个人了,秦温妤边喝茶边吃点心,好不惬意。
“今天怎么这时候突然来了。”
秦温妤吃完,咽了嘴里的点心,两手拍打掉碎屑:“师父,徒儿今日有事想求师父。”
蔺晨猜得到秦温妤特地过来是为了什么事的。凌王和晟王都是杀伐决断的性子,而这小丫头心地纯良见不得血腥,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你想和凌王的婚约作废。”
秦温妤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师父……你是徒儿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徒儿要说的是这件事。”
“你要是在耍贫嘴,为师就不帮你解决问题了。”
“不不不,徒儿不玩儿了,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吧。我还小呢,不想这么早嫁人。”
“你还小?”
“是啊。”
秦温妤可不是古人,现代十八岁才成年,二十往上才结婚呢,她现在这具身体才十六岁,这么早成婚,当童养媳吗?
“人家十四五岁就已经嫁为人妻了……”蔺晨笑了。
这小丫头着实有趣的很,收她做徒弟的确是收对了。
“听说宫里传了旨,云国来访设宫宴。”
“应该是吧,师父你怎么知道?”
秦温妤很好奇她这师父不是普通人吗?为什么连是因为云国来访,才设的宫宴都知道?
秦江回府说的时候只道是宫里设宴,可蔺晨却知道是因为云国来访,所以才设宴的。
难道蔺晨和宫里也有什么关系?她这师父的确很不简单。
“不用想了,你想不明白的,你在宫宴的时候找个机会让皇帝解除婚约。”
秦温妤无奈了,她这师父什么脑回路,要是能这么好让皇帝解除,之前段蓉和沈棠绾两个人抹黑她的时候就能解除了,还用得着等现在吗?
“你放心,为师自有办法能让你解除婚约。”
虽然秦温妤弄不明白蔺晨有什么主意,但是蔺晨既然说了有办法那就一定会有办法,那她秦温妤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徒儿谢谢师父。”
“嗯。快回去吧,巷子口应该有人等你吧。”
秦温妤点点头:“那徒儿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秦温妤出后堂,陈巽已经等着了,依旧是递了药包给她,秦温妤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走了,回府。”
莫归看了看秦温妤手上的药包,疑惑不解:“秦姑娘,您病了?要不属下去王府给您请府医看看。”
“叫小姐吧,秦姑娘秦姑娘的叫也怪累的。”
秦温妤飘了个无奈的眼神过去,她病了?才有鬼了。秦温妤本身就是医生,会不知道有没有生病?要不是现在不方便,谁会没事一出府带个药包回去。
“我没病,这药包是给爹养生的。”提了提药包说道。
没一会儿,便回到秦府门口。秦福很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大小姐,凌王府派人传话小少爷暂住凌王府。”
“喔。”秦温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敷衍着秦福。
秦温妤带着雨儿和莫归准备回听竹院,却被秦江拦住了。
进了前厅才发现素夕两姐妹来了,二人向秦温妤行了礼,便站到秦温妤身后。
现在秦温妤也没空询问素夕姐妹来此的目的。她就像个没事人一般靠在椅子上听着秦江他们发牢骚。
“老爷,您要救救成儿啊。成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苏眠哭丧着脸说道。
“行了,你闭嘴。”秦江很是不愿意听到苏眠这声音,呵斥了苏眠停止哭声哀求。
一旁的秦雪按捺不住,站起来指着秦温妤道:“成儿是我们的弟弟,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是个冷血的人,是个没良心的人。”
秦温妤冷笑的看着秦雪,那眼神似是要将秦雪撕碎。
指尖指着自己自嘲般道:“我没良心?你有良心?一有好事就想凑上去,一有坏事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秦雪你听好了,秦成当着所有人的面只承认你这个长姐,并不承认我。我秦温妤是个识趣的人,他不承认,那我凭什么要给他求情?人是凌王带走的,凭什么要向我撒泼?你在这儿有这胆量,那就自己去找凌王要人。”
秦温妤被秦雪这一顿骂,惹的非常火大她什么都还没做,就成她的问题了,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难怪原身的性子就这么唯唯诺诺的烂好人。
秦江一听,即刻出来打圆场:“温妤,你妹妹也是担心弟弟,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的,你啊担待些。这凌王府传话除非你去,否则谁去都没用。温妤,你弟弟还小,犯错是难免的,你先去凌王府把弟弟接回来,爹亲自处置他,可好?”
“犯错难免?秦成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险些撞到小孩子,沈大小姐教他,偏生还不领情,拿着您的名义仗势欺人。您还觉得他年纪小,犯错在所难免的?”
秦江刚想开口,但秦温妤却没给秦江开口的机会。
“秦成口无遮拦,在沈大小姐面前不肯承认我这个长姐就算了。凌王在时,我没为他求情,他就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我秦温妤是贱人。您说,秦成这样,女儿真的该去凌王府替您把人接回来吗?依女儿的意思,就该让他在王府好好待待,长长记性。爹您看呢?”
苏眠知道求秦江已是无用,转头拉着秦温妤的衣袖:“温妤啊,是母亲的错,是母亲没教好成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成儿,以后母亲一定好好管教。”
“母亲?”秦温妤那冷厉的声音响起:“苏姨娘禁足的这些日子怕是还没想清楚,何为尊卑。说的好听一点叫姨娘,说的难听些就是暖床的下人。爹都还未抬你为平妻,就敢妄自称大了。”
苏眠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秦雪急忙蹲下扶住苏眠,她秦温妤可不是好欺负的。
秦温妤抬眼看向秦江:“爹,女儿看救秦成还是过些时日吧,给苏姨娘教怕是毁了根,还是暂留王府,让王爷替您劳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