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主目光从千语和小美戴着面纱的脸上逐一扫过,笑眯眯地说道:“小缺,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千语和小美听到张雪主这话,全都心里一跳。
吴缺伸长脖子,将满嘴食物使劲咽下,眨巴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三个我都……哎呦!”
张雪主狠狠一脚,踩在吴缺脚背上,疼得他弯下腰,抱着脚不断转圈。
千语和小美也都恶狠狠地盯着吴缺,眼神里写着两个大字:活该!
吴缺见引起了众怒,不敢再乱说话,乖乖回到座位,闷头吃东西。
张雪主、千语和小美三个,全都扭着头,默默望着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小二将千语和小美两人的晚餐端上来,虽然丰盛,千语和小美都只匆匆吃了一点,然后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隐约间,吴缺听到小美说道:“千语姐,他们这么着急的给我们飞鹰传书,叫我们赶去那里,到底是什么事?”
千语低声回了句什么,吴缺没有听清。
张雪主看了一眼兀自在埋头吃喝的吴缺,哼了一声,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吴缺微微抬头,看到张雪主、千语和小美全都回了房,终于昂首挺胸,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女人,都开不起玩笑,还都有点神经兮兮的,一点都不好玩!
于是他放下筷子,又找小二要了一桶烤肉,拎着烤肉去客栈后面的树林喂大黑、小黑和雪狼。
这间客栈的两侧和屋后,是一片密密的树林,客栈借宿的客人,全都将自己的坐骑系在树林里的树上。
吴缺喂完大黑、小黑和雪狼,看到有两头漂亮的麋鹿系在树林最外面。
他认得这两头麋鹿是千语和小美的,见它们没人喂,于是在树林里随便割了些青草,丢到它们面前。
两头麋鹿见到青草,低头吃得欢快;吴缺满意地咧嘴笑了笑,回到客栈,朝自己房间走去。
夜色已浓,按照张雪主之前说的,明天还要赶路,是时候休息了。
吴缺关上门窗,脱了衣服,吹灭房里的松油灯,一掀被子,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咦,被窝里软软的、暖暖的一团,是什么东西!?
吴缺大吃一惊,“嗖”地一声,飞快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他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慢慢揭起被窝一角,猛然掀开。
一具宛若玉雕的完美酮体,呈现在吴缺眼前;吴缺瞠目结舌,手中被子“哗啦”落下。
也许是被子被掀去后觉得有点冷,床上的美女翻了个身,变成面朝吴缺,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冷、冷……”
吴缺的目光顿时如同被磁石吸住,再不能挪动分毫,双手慢慢伸出,不断颤抖:这床上熟睡的美女,竟然是千语!
吴缺双手慢慢靠近,眼看就要碰上千语宛若凝脂的肌肤。
“小缺,不用害怕,你到底看上了哪位,只要告诉姐姐,姐姐今晚就让你们洞房!”张雪主的话,突然从吴缺心头一闪而过。
吴缺双手猛然一凝,冷汗滚滚而落:好险,差点上了雪儿的大当,我这手一落下,估计屁股马上要开花!
想到此,他极度心虚地转头望向房门,然后从捡起被子,慢慢盖在千语身上。
盖好被子,吴缺坐在床沿上,又看了千语一眼,转头准备离去。
千语突然从被窝里伸出玉藕般双手,拦腰抱住吴缺,迷迷糊糊地说道:“热、好热……”
吴缺顿时如被雷击,再不能移动分毫,睁着大眼,直直望着千语星眼迷离、面色潮红的脸庞。
千语似睡非睡,神情恍惚,紧紧抱着吴缺不放。
吴缺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屁股开花的风险,慢慢低头,吻向千语柔软鲜香的双唇。就在两人嘴唇即将接触的刹那,“咳”,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吴缺猛然抬头,下意识伸手捂向自己的屁股;还好,没有飞腿,屁股也没有开花!
被这声咳嗽吓了一大跳之后,吴缺的脑袋,总算又恢复了思考能力:千语一会说冷,一会说热,神情又十分古怪,难道是中了毒?
到底是谁给千语下的毒?张雪主之前恼怒的面容从吴缺脑海中一闪而过,吴缺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望向房门。
想了想,吴缺用力分开千语双手,起身穿好衣服,又从袋子里掏出黑蛇泪,按在千语嘴边。
千语神色焦躁,脑袋不住晃动,一只手抓住吴缺手腕,吐气如兰,喃喃说道:“热,热……”
说着说着,千语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酮体再现。
吴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奔溃了,无比艰难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伸手想要抓住被子给千语重新盖上。
慌乱中,吴缺颤抖的右手突然碰到一片滚烫而柔软的肌肤,吓得飞快缩了回来。
深深呼吸,再次伸手,吴缺终于抓到了被子,重新给千语盖好。
这时他左手按在千语嘴边的黑蛇泪,已经被一层粉红的雾气包裹;千语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却,也不再喊热,慢慢安静下来。
原来真是中了毒!
吴缺拿起黑蛇泪,张嘴轻轻一吹,吹散粉红雾气。
千语慢慢睁开双眼,突然发现一个人影坐在自己床沿上,于是说道:“小美,是你吗?今晚怎么这么热?我口好渴,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吴缺赶紧起身,准备给千语倒水。
千语见吴缺站起来后,身材高大,哪里是小美,明明是一个魁梧男子,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伸手一摸自己身体。
“啊!”千语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
吴缺吓得手足无措,慌乱之下,身子一跃,“哗啦”,破窗而出,仓皇逃蹿。
“哐当!哐当……”各间客房里的人纷纷起身,开门察看。
吴缺惶惶如丧家之犬,在月色下埋头乱跑。
“哗!哗!……”舒缓的湖水拍岸声不断传来。
吴缺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湖边。
虽然夜色已经很浓,在湖边吹风观湖的人依旧不少。
吴缺慢下脚步,装作观湖的雅人,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
前面湖边有一颗大树,吴缺走到大树脚下,面朝古钥湖,背靠大树,慢慢坐在地上。
拍拍胸口,吴缺长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险,差点屁股开花!”
大树另一侧地上也坐着一个观湖的人,听到吴缺的自言自语,那人突然插嘴说道:“我说新郎,良宵苦短,你怎么不陪新娘,反而跑到这里来吹冷风?”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吴缺气得七窍生烟,猛然起身,指着树下寂寥的人影,愤怒说道:“雪儿,你、你……”
张雪主坐在树下,静静望着湖面,幽幽说道:“我怎么啦?对我给你找的新娘不满意吗?”
吴缺脑子一片混乱,张着大嘴,呼呼喘气:“我、我不是……”
“哦,不是对新娘不满意啊?那是新娘对你不满意?到底做错了什么,差点被她踢得屁股开花?来来来,说来给姐姐听听,让姐姐也学习学习。”张雪主转头瞥了吴缺一眼,笑咪咪地说道。
吴缺见到张雪主这幸灾乐祸的笑容,无比郁闷地说道:“你都在窗外学习大半夜了,还没学够吗?”
张雪主一愣:“谁在窗外学习了大半夜?你们那个、那个洞房,有什么好学习的?”
吴缺也有点惊讶了:“咦,难道刚才窗外咳嗽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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