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续头皮发麻，握紧圆珠笔的手微微颤抖。
“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月亮呢？为什么？”
那张大脸缓缓开口，露出森寒的牙齿。
因为光线不足度缘故，程续只能看见一个大体的轮廓，只有那排牙齿，借着月光的反射显露出了意思原本的形状。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对面的人头很焦躁，外凸的眼球似乎要蹦出瞳孔，盯着程续身体的轮廓，不断诡异的转动。
如蜘蛛般的四肢不断地扣动着窗户的边缘，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怖。
“妈的，没完了是吧？”
程续心中提上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从一来这里就接受了非人的精神摧残，不由得对着对面的人脸大骂起来。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吓唬自己，特么的！
老子大不了推图失败，受个屁的鸟气！
想到这里，程续心一横，直接大踏步地往窗边走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那人脸显然没有搭理程续的动作，只是四肢不断地扣动着窗面，发出|“砰砰”的细响。
“特么的，老子让你敲，让你敲。”
程续走到窗前，根本不带犹豫的，一脚就踹开了那扇推拉的窗户。
“砰！”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
“咚！”
那张人脸显然没什么准备，被程续一脚就踹下了二楼。
“狗东西，别特么跑！”
说着，程续拎起了一旁的花盆，狠狠地往地上扔了下去。
“砰！”
正中靶心。
在程续的目光中，那个怪人四肢扭曲，额头处流出了一滩黑渍。
是血吧？
程续懒得深究，“咣”的一下，重新戴上了窗户。
“真尼玛能找死。”
程续坐回床边，喃喃自语。
显得很是不忿。
说着，他抽出了藏在被下的手机。
重新解锁，打了开来，继续阅读刚才的三条信息。
第一条：
“张记者，如若您还保持理智，请速来镇警察厅，记得避开所有人，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第二条：
“张记者，您还保持理智吗？请注意月亮的影响，不想要相信任何人，躲起来！”
第三条：
“张记者，如果您还安全的话，请一定要注意周围，凡月光照耀之所，皆不安全。如果有机会，请到市政大楼来，这里会为您提供庇护！”
第四条：
“喂，你刚才为什么不抬头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程续沉默的看了眼第四条。
删除……
“好的现在只剩三条了！”
程续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人为的结局了第四条困扰。
“好家伙，物理直接解决问题是吧？”
程续笑了一声。
重新看前三条信息。
“……”
“……”
“……”
程续“……”了一刻钟，到底也没“……”出什么东西。
“这三条信息有什么不一样？”
程续麻了，看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三条信息的差异在哪。
“好家伙，一个个的都装谜语人是吧？”
程续现在的感受就是恨不得拿把刀，顺着网线把这三个发信息的b一个个削了。
“呼……冷静冷静……”
程续吐了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狂躁。
“好的，我们现在用正常的思路来重新考虑一边。”
程续摸索着下巴，打算换一种考量方式。
“首先，我们以最常规的角度。”
程续揉了揉眉毛。
“在电影里，就这种剧本，什么地方最有可能出事？”
“家里啊！”
“蹲家里绝对biss，想都不用想。”
想到这里，程续“咣嗤”把第二条打了否。
“再想，这种地方，论沦陷，什么地方沦陷的最快？”
“还用多说？”
“你见过哪个警察厅活过丧尸危机的？”
而且这要是整变异，警察局里内些犯人这不得第一个暴走。
绝了！
程续突然打开了思路！
什么叫思路，这就叫思路啊！
刚才苦思冥想一顿挠头，你看看，换个思维方式，答案直接来了！
“好的，我们再来探讨一下市政大厅的可行系数！”
“……”
“好像……市政大厅也有毛病？”
“……”
程续麻了，按电影里那样，只有人类最高联合政府才能幸免于难吧？
这种小破地方的市政楼，不是第一个先干死？
直接切断整个城市的管理。
“要照着这么想，这三个不是特么一个都不能用？”
程续想骂人，但又不知道该骂谁。
你告诉我这是普通本？
程续有点emo了。
何况现在连小言搁那都不知道……
程续有些烦躁，却又不知道该干嘛。
“等等……”
程续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刚才信息发的最多的是什么？
程续一滑手指。
“快抬头看看月亮。”
“快抬头看看月亮。”
“快抬头看看月亮。”
“快……”
对吧，就这么个东西。
什么意思？
这要是按照正常电影里，肯定是为了营造一种恐怖的气氛。
那为啥这么写呢？
那肯定是这月亮有点东西。
说不定就是让这个城市变疯的诱因。
然后其他的三条信息共同强调了什么呢？
每一个都几乎或明或暗的强调了一件共同关联的事物。
这也是那些营造恐怖氛围的信息同时提及的一个元素。
“月亮！”
程续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神越来越清亮。
似乎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
就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
程续打定主意，继续开始往下联想。
那这三条对于月亮的信息，都或隐或现的表达了同一种东西！
什么呢？
理智！
对，他们首先想表达的就是看月亮会掉san值。
他们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看了月亮的都疯了，你千万别看。
这种意思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那问题在哪？
在于这是个虚拟描述的世界啊！
而他程续是干嘛的？
是来玩游戏的！
那他跟npc拥有的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规则！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的话。
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是无法限制住他的。
就拿这个看月亮来说。
npc看了月亮会怎么样？
会变异吧？会失智吧？
但他程续是npc吗？
显然不是啊！
程续想到这里，滋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抬头又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