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角落里，洛俞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罐自己酒，对面凤灼一杯接一杯的倒酒。

等到江羡发现时，就瞧见洛俞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睫毛很密很长，乖巧的垂着，眼角的泪痣近看是很淡的褐色，万千情思，悉堆眼角。

江羡附身叫了声。“洛俞。”

“嗯。”声音暗哑听不出情绪。

江羡眼神疑惑看向对面风灼。“怎么了这是。”

风灼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就想来找洛俞要印章的，上次被红莲当谢礼送了出去，结果见面就让他陪喝酒，从9点半喝到现在凌晨十二点。

洛俞睁眼，又饮一杯酒，声音愈发低沉：“他给别人下雪。”

江羡什么下雪，这不还秋天吗？

风灼懂了，起身，把江羡推倒一遍去，拉了把椅子，挨着洛俞坐。

“不可能。”凤灼很肯定他对洛俞有多好。

洛俞转头看着凤灼，眼角发红。“我想凑他，我就凑了一拳，我就舍不得了。”

洛俞现在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谢衍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一袭黑衣被血染成了暗红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羡坐在凤灼刚刚坐的位置，目光扫到地上乱七八糟的空酒瓶，这是喝了多少，伸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空酒杯，倒了一杯酒，静静的听，他闻到了故事的味道。

“可他不记得你啊！”凤灼语气中难掩哀伤，他不记得了，谁也不记得…

洛俞征了征，脑袋一摇一摇的，认真的看向凤灼说：“反正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的，你的。”凤灼附和着，觉得洛俞现在这模样像极了小孩子。

“你把印章给我，就是地判的印章。”凤灼轻声诱哄。

洛俞醉眼朦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茫然，身体晃了晃，洛俞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小印章。

“给我，他就是你的。”凤灼眼睛亮了亮，继续诱哄。

洛俞对着凤灼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握着印章。

“给钱。”

江羡听的云里雾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动作熟练的点了根烟，回到吧台。

这孩子怎么这么难哄，凤灼灵机一动。“谢衍重要，钱重要。”

洛俞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直接又趴在桌子上看他，睫毛潮潮的，一眨一眨，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阿衍最重要，可要攒聘礼，娶阿衍。”

凤灼满脸黑线，这还是天界清清冷冷的小殿下吗？不过真的好可爱，这是怎么回事，想摸头，怎么办，可他不敢，打不过洛俞，更打不过谢衍。

“一千根金条。”凤灼。

“你别晃，我眼花，五千根金条，少一根都不行。”洛俞头疼的难受。

凤灼狠了狠心，他不跟酒鬼计较。“五千就五千，明日给你送过来。”

把印章给凤灼，洛俞起身，身体摇摇晃晃站不稳，凤灼伸手去扶他。

“我要去找阿衍，你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