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舒从路上那里离开后,便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清歌出来了。
刚才她变幻出来的那一块玉,自是他们灵界皇族代表的等下。所以不只是他一个人有,可是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她的人,除了清歌没有别人。
李云舒的心瞬间沉了下来,顿时想明白了这些事情的所有缘由。
那前几日,忽然出现在都北的那一位,修炼巫灵之术,已经到达了中期功法的那妖孽,肯定就是清歌!
可她不是已经,被斐景禁锢在天池里面了吗?而且那一身的神力已经废去,虽然这事情没有张扬出去,可是斐景在动手之时,她是在场的。
难道是斐景那里出了问题。还是说斐偷偷的放了她?不……这肯定不可能,斐景自早就知道了,修炼巫灵之术的妖孽,他的厉害之处,斐景的心性,突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斐景竟然知道,修炼巫灵之术的妖孽,如果想要突破大圆满的功法,那肯定是需要灵界皇灵的心。而灵界皇灵的心是数万年,才降生一位,可谓是在六界之中奇迹般的存在。
所以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小九,斐景也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因为这其中的厉害,还有他跟清歌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这也就排除了斐景,主动将清歌,放出来的嫌疑。
那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清歌自己跑出来的,可是天池圣地,她的那一身魔力,已经被除去了,虽然说将她放在天池中,洗去一身的魔气,可是她如今却如同凡人而已,跟凡人不同的是,她还能运起一丝低微的灵力。
难道仅凭那一丝小小的低微灵力,也能叫她成功的从天池里面逃出来?那清歌修炼的巫灵之术,是何等的逆天!
李云舒现在都不敢想象,事情竟然发展到了现在这一地步,看来是在房间呆了三年,平安无事,叫她已经忘记了,所发生过的那些危机。
没想到,她仅凭灵界的一个月时日,就能够悄无声息的从天池圣地里出来。
斐景将她放到天池里面时,肯定还有阵法封印。可是就连斐景,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狐狸,都没有发觉出,以看得出清歌现在,恢复到了何等的境界。
她这一次,出来便第一时间把目的指向了她,而且又把阿远骗了出去,恐怕这一次阿远是凶多吉少了。
该死的,她出去之前,为什么不能把阿远,也带着离开呢?这样就算是那清歌出来,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现在阿远就在他的手中,这一次,她处于劣势的情况。
李云舒一想起这个,心里面暗暗的升起了一层怒火。动她可以,但是动韩远,就算是拼上了这条命,他也要将阿远给救出来!
她早就说过了,对于清歌的让步,也仅此一次,可是她竟得寸进尺的想要伤害她,伤害阿远。
早知如此,她的魔心不减,而且还会有如今的这般逆天,早在上次就应该把她给杀了!
没想到他竟冒充自己,把阿远骗到巫山那个地方,如今阿远已经到路上过了,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也不知阿远,是到了还是落在他们的手中。
清歌的出现的目的,肯定是把她引出去,再对阿远下手。如今他们得手了,还知道自己的所有行踪。
所以在她回到都北的时候,清歌肯定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她给阿远的那玉佩,并没有给她发出任何的灵力,传回来。也不不知是清歌动了什么手段,又或者是阿远还平安无事,并没有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那三位已被天尊派下来,保护李云舒的那三位仙君,在都北城等了又等,全然没有发现,他们等着的九公主回来了,而又立刻离开了。
他们谁都不知道,再过两日便是,叫他们难忘的日子。
将军府。
陆善在李云舒离开之后,便沉默地坐在书房的案前,静静无声。面色越发的深沉,双眼无神的望向门口的地方,不知此时想着什么?只是眼底,渐渐的凝聚着凝重。
双手放在握成拳头,放在案桌上握的死紧,还有微微的发抖。
他还在回味着,刚才李云舒面上的那神色,忽然间心口,跳了一下又一下。脸色有点点惨白,就连一直,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已经开始发起了一丝的颤抖,张开嘴巴,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话,可又无声的抿紧。
李云舒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就算如何,也会把阿远平安无事的带回来,这一句话说明了什么?他不敢想象。
原本还一直庆幸着,只要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那便是阿远平安无事,可是如今他心底万分焦急。
所以说给阿远送信的不是李云舒,而是那个不知何方的妖孽,又来诓骗阿远,把人骗到巫山那个地方,把云舒引过去,就是想要杀了云舒,如今他们二人都陷入危险之中,可是他却又不能如何,就连想要救人,也不知从何而救。
那个给阿远传信的必定是个妖孽,又或者说法力极为高强,深知云舒所有事情的妖孽。
陆善是真的害怕,韩远出了事情啊,要是韩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又该如何呢?
可是他如今能做的,只能在都北静静的等候消息,等着阿远或者云舒平安回来的消息。
巫山那一块地方,肯定是极为凶险的,单看云舒离去之前的神色,陆善便猜到了七八分,看来民间的传言,也并不是子虚乌有。
话说就连六界的神仙,都不敢踏进巫山半步,看来这次也是真的。
“阿善可是有什么事情,我远远的望着你,坐在这里叹了好几次的长气,莫不是阿远有消息了?”
韩容知从书房外进来,望向陆善,双眼带着期待的神色,还有担忧的情绪。
陆善听到声音后回了神,看着韩容知,眼中划过一抹情绪,随后他藏得很好,只是一瞬间的闪烁,再看着韩容知,唇便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淡淡的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想阿赢的婚事,前年他受了点伤,以至于害怕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一直叫人家姑娘等着他,而前几日我便与他发话,叫他赶紧跟人家姑娘谈好,等到阿远回来便完婚。”
“原来是这个,说来也是,如今我们家就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喜事,也是时候弄个喜事出来了。”
韩容知见到陆善紧绷的脸,忽然露出温柔的笑意,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陆眼底的忧虑,却没有减半分,韩容知见到陆善,似乎并不想让自己明白一样,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是啊,这小子叫人家姑娘等了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三年前的那个事情,他们二人许是已经成婚了,没准现在孩子,都已经两三岁了呢,今日我便给他发话,又是他再不把人家姑娘,给娶回来。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
“呵呵,你还说阿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当年,遇到事情,便默默无声的自己扛着,也叫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如今还有脸说阿银了。依我看啊,你们两兄弟都是一样。”
提起这个韩容知便抱怨了起来,当初如果不是他,主动的回来找自己,没准那时,自己已经跟连城的,那家公子成婚了。
如此想着韩容知心中,便也有了更多抱怨的话,就连小脸也翻起了一丝温怒。
陆善听到她的话,脸上不自在,眼神微微的闪烁,不敢对上韩荣吃的那目光。
“容知……这个当年我那不是还小吗?当年确实也是我的错,不该遇到事情,就自己扛着叫你等了那么多年。”
他想着自己跟陆赢,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一模一样,当初他让韩容知,等的时间更长了,而且还把她拒于千里之外。陆赢倒是没有这么做,对待那姑娘还是一样的好。就是没有把人家姑娘娶回来。
听到韩容知的话,陆善脸上多少还是挂着无奈。如今只能乖乖的认错了。
“你一句错了,就可以了?早知道当初我便不应该,与你那么快都同了你的心意,而是在晾你一段时间,等到我心情好的时候,再同你讲清楚,叫你往后遇到事情,再也不敢把我推出门外了。”
“说来还是容知,待我的心天地明鉴。”
“少来,不过说到阿赢这个事情,他确实也该,同人家姑娘讲清楚了,要是再不讲清楚,到时人家,姑娘嫁给别的男子,有他哭的时候。你们两兄弟不愧是一母同胞,做出来的事情倒是一模一样。”
韩容知坐在案桌下的第一个椅子上,看着陆善随后慵懒的开口。
“前些日子我听闻,李瑶的父母,已经偷偷的在给她寻亲了。所以我在几日前才给阿赢,发出了那样的话,这一次,只等阿远回来,便叫他们成婚了。”
“李瑶对阿赢的心思,肯定不会同意吧?”韩容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