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否会因为这个丢了性命,或许她是有自己的苦衷,始终的还有人,知道这个事情,他还是没有直接的相信了清歌说的话,他不会因为一个突如其来而陌生,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女人说的话,他就直接相信了。
应该要看一下李云舒怎么说,或许他也应该要寻些答案。手上捏着,刚才清歌留下来的一道符,也不知这上面写了什么,摸起来时顺顺滑滑的,是一道黑色的符,里面写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躺在床榻上,韩远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此时已经到了四更天了。
手放在胸口的上边,只觉得心脏很有力的在跳动,可他却觉得,身上有一股凉凉的气息,而后在刚才多下外袍的那衣裳之后,他顺着手将细在腰间的那一块玉佩,顺着给扯了下来,此时玉佩还留在他的手掌之中。
细细的摩擦着侧玉佩,专出来与他指尖,相互摩擦的细纹。
因为摩擦得太久,玉佩表面已经有了些温度,刚才清歌释放在他身上的那灵气,韩远深有体会,但后面他吐了一口血,玉佩被缠上了一些血丝,而后便散发出那惊人的灵力,韩远一个没有错过。
只是他从未发现,一直以为系在腰间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可今晚却发出了那么大的一个力量,叫韩远正视的瞧了瞧它,悬在头顶上,顺着目光停落到玉佩上,此时却淡淡无奇,没有什么出色,或者是异样的,就连刚才那闪出来的灵光,也没有了。
“难道都是真的?或许我需要一个真相。”
此时就算他再如何蹭玉佩,也没有发出任何一个光亮出来,韩远不知怎么的。看着这玉佩看得有些出神了,他的声音冷淡却要沉稳,落到这站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随后散去。胸口微微起伏,吐出呼吸出来。
哼,这么一想来,还真的像是那妖孽所说的一番。
从小到大,特别是十岁那年,从马背上被摔了下来,伤极五脏六腑,便是来看脉的大夫,都连连摇头,没有一个人敢接下他的病。
那话里话外,都暗示着,他时日不久,已经没救的机会了。可是不过两日,他便又生龙活虎的,明明被摔下来时,他已经伤得都不能弹动了,迷迷糊糊之中,他也感受到身体内很疼痛。可是在一次醒来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那摔下马,只是一个梦一般。
还有几年前,坠入死亡谷底,原本已经是一具尸体的人,竟又从死亡谷底出来了。可是这祖爷到底是何人?难道也是那女人,嘴里所说的妖孽吗?但是若真的是妖孽的话,为何会无条件的帮着?
父亲离去前,就说他腰间的这一块玉佩,跟别的玉佩不一样。起初韩远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后面带着带着就习惯了,也没有要将它丢开的想法。
而今晚大开眼界之后,韩远彻底的相信了。
韩远称大了,眼睛盯着手上的玉佩,随后又是那张符,想了很久,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次闭上眼,但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
次日清晨。
“阿远,怎的,今日看起来心情似乎不佳,面上好像也有些憔悴?”陆善打趣韩远说道,因为昨天晚上他在一旁偷屋里,看得清清楚楚的,他跟李云舒的发展像是好事将近。
人从帐外走进来,然后直直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面,俯身抬头望向坐在案桌上,身子笔直的韩远,脸上全都是打趣的笑容。
韩远面上恢复如常,甚至比平日还要冷峻几分,陆善发现了,不过他却没有联想到更多的事情,想到的只有昨日晚上,他跟李云舒的事情,见他在那院子笑得特别爽朗,显然是已经解决掉了,最棘手的问题了。
“……”韩远听到陆善的话却没有回应,默默的眼神依旧落到手上,他的公文上面。
似乎没有听到陆善的话,一般全然当这帐里面,没有这么一个人。
“怎的?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与我说说,兴许,我能为你效率呢。”
韩远脸色,身上的那气度非常凌厉,陆善想要无视都无视不了,总感觉一进到这帐里面,就有一种进了冰库的感觉,像是都北,那进了腊月天的天气,一般无异。
“难道又是有人惹你了?”陆善不知,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只观察到韩远脸上不乐,跟那冰冻三尺的气息。
遇到很多事情,韩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冷气,除非是遇到,非常棘手或牧族再犯,要不然就是边境,又有其他的国家来战犯,不然韩远很少有这样的脸色。
除了这些之外,就是遇到李云舒的那事情了,每一遇到李云舒,韩远就变得特别的暴躁。
显然似乎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李云舒的,看韩远的那张黑脸,陆善就有了更多的猜测,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昨天晚上,他们在那院子外面相谈甚欢,不像是找了大架的,怎么才睡了一夜,韩远又变化了?
难道是说男人心海底针,变幻多测?
“有事便说,无事便出去”韩远不想在这里听,陆善唧唧歪歪,说的那些话也不想理陆善,只想一个人呆着。
不过我说出来的话,不免有些冷了。
“怎么了?又遇上棘手的问题了?还是那李姑娘,又惹得你生气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问题。
“无事”还有明显就是不想回陆善话,眼底神色更深了几分,还以为这是无端端的敷衍了他,但是平时就八卦的陆大将军,哪里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转而又想到了,昨晚他们二人,在院前谈论了那么久,韩远还传出了爽朗的笑声,这肯定是好事将近。
“说嘛,我又不是陪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快让我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难到我们的大将军”
“都说无事了,还想八卦本将军的事情?”
韩远挑起眉头,神色颇有一些耐人寻味,有一些不耐烦的眼神,落到陆善身上,这是他强忍着怒火。
眼底杀意浓浓,身上气息比以往都要渗人。若是一般士兵在他面前,定是要害怕上几分。
陆善正对上他的视线,心口一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叫韩远会有这样的情绪?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遇上了大事?”见韩远的这神情,陆善瞬间也没了心思跟他开玩笑,难道是边境又出了事情,或者是牧族又卷土重来?
“……”
但是韩远没有回应他的话,转而又低下头来,视线继续落到手上拿着的公文书。
“阿远……”陆善不知道韩远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见到这神色还是挺担心的,毕竟很多事情韩远都喜欢往自己身上背。
眼神一直落到他身上,坐在底下,颇有一番坐立不安。
“你大爷的,昨日老子叫你出去,你不出去亲自见到老子,带了这么好看的东西回来,你还想想着跟老子玩了?”
帐外,传来符临的这一句话,瞬间又听到了两个脚步声。步步逼近。然后,帐门就被掀开。陆善把眼神落到二人身上。
“咦,今日怎么这么安静,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谈的?”
陆赢走进来,见陆善跟韩远非常安静坐着,韩远则低头看着手上文书,陆善坐在下面,一旁面色带着严肃的神情,两个人本来还打打闹闹进来的,一瞬间也跟着严肃了一些。
不敢依妖打闹,怕影响到了,这两个谈论事情的人。
“阿远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默默的坐在路上的下边,符临也跟着他一起坐下了,不敢随意的开口,或者有别的动静。
“……”怎么回事?
韩远没有回答他的话,两个人望向陆善用眼神,示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陆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就算是城府极深,神机妙算的他。
此时也摸不清,韩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今日早晨,到军营也没有听属下的兵,带来的消息说有什么异常。
所以更不可能是边境的问题,可能是韩远遇到上了别的事情吧。
牧族已经被打到了那极寒之地,另外本来虎视眈眈的几外族,见况也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虽然是如此,不过陆善还是很好奇,韩远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这个比前面几次跟李云舒,吵架时的情况严重多了。
“大哥到底是怎么了?阿远今日好像不对劲了,我已经许久,未见他有这么深沉的脸色了。”
陆善微微的凑过来,小声的附在陆善的耳旁,轻声问道。韩远露出这样的神色时,是在年前,跟几年前,祖母离世与韩大将军离世时。
韩远才有这样深沉,以及杀意浓浓的眼神,若不然平日里,就算他很不近人情,冰冻三尺的气息,但也不会出现,这么冷酷可怕的气息出来。
“不知……”陆善回答他的话,实在是他也不知道韩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他回答的诚恳,陆赢认认真真的扫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丝毫开玩笑之后,陆赢才收回目光,同时又与符临对视一眼,两人表示摇头。
“莫不是牧族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又问。
“……”陆善还是摇头表示。
“难道是皇帝又有什么大的动静?”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陆赢这个简单的头脑,瞬间觉得好复杂,什么事情都不没有发生,那为何韩远会露出,一副杀人般的眼神?
帐内的气息,非常的压抑,而那压抑的源头,来源于韩远身上,但余下的这几个男人,却什么话也不敢随意的开口了。
“阿远……你可是遇到了问题?”
“无。”对于陆赢,韩远更不想理。懒懒丢下一句话,然后就没有后面了。
“那你可是心情沉闷?若不然,我们出去逛逛再回来?顺便去看看李……”姑娘。
“……滚”
韩远大吼,陆赢话都没说完,陆赢莫名看了自家哥哥,眼神试问,他说错了吗?被他吼得有些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