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去泉州城,被点到的将士都跟上。”
“都跟上,莫要赶不急了。”
“跟上,跟上。”
这会儿一队人马,从军营里面出来有一千人左右,这是韩远出来的那些人马。此时已经是半夜的二更天了,韩远依旧是精神抖擞。
一旁马背上跟着的是陆赢,陆善,韩容知,符临四人。
韩远眼光盯向外面,非常的认真的看着城里的动静,只是因为他们的这一队人马,引起的一些动静,很多的百姓,都从家里面探出一个头来看,向他们似乎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懂得城中突然有一队人马,顺成韩家军的军营,往城门的地方走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干什么去,而这些灾民,或者是原本住在都北主城内的这些百姓都不知道,外面的泉州城,已经闹得翻了天了。
百姓们都只是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让他们这半夜两更天就要出城门的这一队人马,而有些眼前的百姓,有幸见过韩远的这身对,所以他们很快就认出,是少将军韩远了。
“是少将军。”
“对对,真的是少将军,不真少将军是要出城做什么。”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
韩容知本来跟陆善在帐里僵了一晚上,最后陆善还是同意她跟了出来,本来站在场外面的韩远和陆赢两个人,还打赌陆善跟韩容知,到底谁会让着谁,结果没想到最后出来了,陆善同意韩容知跟了过出。陆赢想着他的哥哥,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泉州城内有多么的危险他们都不懂,按牧族人的那残忍手段,是杀人不眨眼的,危害一些无辜的百姓,都能从那些百姓下手,足以看得出来,牧族的人是个什么秉性,这手段这么残忍,他们怎么能够不害怕呢?要是韩容知在他们的手底下,出了个什么问题,这谁能保得准的?
但是陆善竟然敢让韩容知跟着他出来了,那么就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保护好韩容知。
此时,符临骑坐在马背上,从前面顺到后面,一直催着那些将士们,紧跟在韩远的后面,不得掉队。
刚才说话的人也是符临,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一路顺着,到后面尾处的那些人,都能够听到他话,他通知完这些人之后,符临才夹紧马腹,赶上了韩远,现在是齐齐的跟在韩远的右边。
“少将军,马上就要出城门了,一切都没问题。”符临凑到韩远的身边开口,他沉稳道。
现在他也差不多是韩远的左膀右臂了,虽然算不上跟陆家这两位将军比,但是他在军中的这地位也是挺高的。
现在韩远去泉州城,都能带得上他,而且还让他处理了很多的事情,想想符临还是很开心,因为韩远至少还能用得到他。
“嗯……”这时候就要到城门了,距离城门,可能有一百多米左右,韩远的眼神瞄到了那一个巷子过去,然后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别人也没有注意到韩远的思绪,他握紧马鞭的动作,却微微的顿了一下,他对着陆善开口。
“阿善,你们领一下兵,我去去就来。”韩远突然跟他们几个人说,然后夹紧马腹,他就跃到了一边,留下这话时,陆善他们四个人,显然是被韩远这举动给弄得懵了。
不知道韩远是要做什么,突然就丢下这么多的将士,然后就走了,还让陆善带头。
虽说等一下他就会赶上来,也不知道韩远,是有什么事情那么急的要跟着过去了。
留有四个人面面相觑,不懂得韩元这是想要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韩远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上,他们的视线再也见不到韩远,然后陆善带着这一千人,慢慢的出了城门。
“阿远干嘛去?”最后还是陆赢,忍不住的问了出来。韩远是有什么事情吗?而且看着他刚才的那面色似乎很着急的模样。
“不知道。”
陆善表示,但是,善哥,咱下次说谎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笑那么灿烂?
也不知道韩远突然就夹紧马腹,然后,进入那巷子过去,也不懂得他是要去做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能够牵着住韩远的脚步的。
“符临,你一直跟着少将军,你知道他是干嘛了吗?”坐在马背上的陆赢实在是好奇,韩远的这个举动,从来他们出去外面做事情,还是做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韩远有这样的举动,而今晚是唯一,一次所以他就好奇了。
要说啊,跟在韩远的身边了解很远的,那些起居生活的,还是符临这个人。
“末将也不知。”陆赢的这一句话问倒了符临,因为韩远今天晚上的这个事情,符临也是不得而知的。
最近少将军倒是频繁的出军营,似乎只要没事的时候,少将军就会出去逛一圈,然后回来的时候 他也不懂少将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能少将军出军营是要办什么事情吧。
“那就奇怪了,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让阿远丢下我们离开了。”
陆赢又在那里念念叨叨的开口。从刚才到现在他是一直都非常的好奇,韩远要出去做什么,结果这时他对上了陆善那一笑不笑的模样,似乎他的那一双眼神,看透了一切东西的那目光,激动的对他的哥哥开口。
“哥,你知道他是去干嘛了吗。”
“不知道。”陆善还是刚才的那一句话,但是他的这一句不知道,看他的那模样,仿佛就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的模样。
说这话时一点真实都没有,陆赢又怎么会相信,他哥哥说的这一句话呢,反正他哥哥肯定是最懂得韩远的。不然陆善不可能笑得这般模样。
陆善的这个情况,肯定是先前就已经知道了,韩远要去哪里了的,这时陆赢总感觉他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且他们好像都知道韩远要干嘛,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俗话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虽说这好奇心,不能害死他,但是陆赢是真真实实的,想要知道韩远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哥,你说嘛,他去干嘛了?”
坐在马背上的陆赢,不老实的一直奔向陆善,韩容知对他露出了一个姨妈笑。
陆赢从小就是这样子的,越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越是想要知道,就像现在好奇心被勾起了,恨不得一路反回去,然后跟着韩远刚才进的那巷子,进去寻找韩远的踪迹一般。
要不是现在他们,已经出了城门,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没有行动起来,要不然他肯定是现在都折回去了的。
另一旁的韩容知跟陆善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相视而笑,也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是什么。
但是两个人都笑得非常的温和,现在韩容知在陆善的面前,就是一个乖乖的姑娘,一点凌厉都不见了。
不像在京城时,那个一言不发,而后被惹的发怒的时候,就要叫人去把人家那几位大官的丑事,都抖出来的那个人。
真的很难看得出来,韩容知跟以前的那个,陆善没有在她身边时的那样子,现在是在她的身上,很难得看到以前的影子了。
都说女为悦者己容,韩容知现在这般,就是为了陆善而容啊。
也不知道刚才,陆善堵在帐里面,怎么欺负的韩容知的,现在是怎么跟她说好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出来的。
本来韩远跟陆赢两个人还打赌,到底是谁会赢,而韩远真的赌赢了,他赌的是他的姐姐,韩容知肯定不会让陆善。
陆赢赌的则是他的哥哥,肯定是胜利的,那个到头来,肯定是韩容知让着他的哥哥的,但是最后从帐里面出来的身影,韩容知的样子,好像变了。
看到陆善笑盈盈的眼神,落到韩容知的身上,而后面就让他们去收拾东西,韩容知也跟着去,陆赢又赌输了。
“靠……你们不会都知道阿远干嘛去了,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吧。”
陆赢又在这里吐槽了,看着他们这几个人的这模样,分明是先前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的,可是现在问他们这几个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守口如瓶,什么话都不透露给他,这让陆赢很想大骂几声。
“上次那姑娘,阿远不是还带了她吃面去了吗?你忘了……”
本来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但是从陆善的口里传出来,悠悠的落到了陆赢的耳朵里面露营,这时才反应过来双眼发亮,亮晶晶的盯着陆善看,然后陆善也不看着自家的这傻弟弟。
总觉得这孩子,似乎来到都北以后,是越来越傻了。当初他们在那面馆,看着韩远领着那女一直跟着他一起吃面条。
他们在经常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到韩远主动对哪个女子,哪家的姑娘这般模样,那天韩远的行为,举动很自然,看着那女子的目光也变了。
以前韩远跟着他们在一起,或者是到外人的面前,都是自称为小爷,小爷的,但是那天在那女子的面前,是一句小爷都没有称过的。
从这些举动看出来,韩远很在乎这个女子。所以到了现在陆赢,竟然还看不出来韩远刚才的那举动是干嘛去了?
到了城门下面韩远才突然掉头,又进到了另外一个巷子,而后夹紧马裤,那背影急冲冲的模样,就是去告别的呀,这孩子居然还看不懂。
然后陆赢迎接着,他们三个人的目光,他们三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好像是在说你傻了的眼神。
“哦……”这会儿陆赢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韩远是去跟上一次,他们在那面馆,看到的那女子。跟那女子去告别呀。
陆赢才跟上他们这几个人的步子。他们三个人都明白了,就他一个人不明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陆赢摸了摸头,然后他想着难道,他来到都北以后真的变傻了吗?
“陆小将军,你变傻了。”然后在他的这想法,刚刚闪过心里的时候,他摸着头的那个手还没放下来,一边的符临就朝他开口,说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