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与冯氏不住地与林绣说着好话,只希望若是哪日那混账不争气地惹了林绣生气,林绣能给他个机会,可别像别家的媳妇儿那样,一言不合就回娘家。
对此,林绣皆是含笑应了。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会不会被气到回娘家,却是不好说。
一顿饭吃完,金花婆媳两个帮着林绣收拾了,便借口还要回去歇一会儿好继续去田里干活儿,同儿子儿媳回家去了,熊青山将孙家人送走,便关上门转身回去。
林绣此时正从厨房出来,一出来,她便闻到了院中的酒味儿,她微微蹙起眉头,道:“你又喝酒了?”
熊青山点点头,“与大牛哥谈到兴起,便喝了两杯。”
“……”
林绣望着他,没说话。
她向着熊青山走去,在他身前两步远时停下,耸动鼻子仔细嗅了嗅,“这味儿,可不像是只喝了两杯。”
熊青山:“……”
他讪讪笑道:“男人么,不喝酒,还能叫得上是男人?”
林绣虽没说什么,可只看那依旧皱着的眉头,便知她并不认同熊青山这一番话。
怕她还要说,熊青山直接拉住她,把她往房里带,“走了走了,闲着没事,先回房休息会儿。”
两人肌肤陡然相触,林绣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试图挣扎,然而却抵不住熊青山的铁掌,最终还是被熊青山拉了回去。
熊青山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林绣仓皇抬头,便见熊青山在她身边坐下来,三两下将鞋脱掉,直接躺下去,见他没再碰自己,林绣松了口气。
虽说两人之间已然做过更亲密的事,可都是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且她身子这会儿还有些酸软,她真怕熊青山再……
见熊青山没有要碰自己的意思,林绣禁不住松一口气,她将绣鞋脱掉,小心地绕过熊青山,进了床的内侧去。
这张床是熊青山特意换的大床,能躺两个人还有余,熊青山手长脚长,直接占了半张床,不想与他挨得太近,林绣便往墙根靠了靠。
熊青山转头看着她,语气有些不满:“离我那么远作甚?我还能吃了你?”
盼着小媳妇儿能投怀送抱,可她却离得远远的,不禁让熊青山有些后悔,他当初为何选中了这张这样宽的床?
是了,他当时想着,床宽些,两人便不会掉下去,只是他却没想到,床宽些纵然不会掉下去,可若是两人闹了小矛盾,林绣却也是能离他远着些的。
熊青山心里暗道一声失策,便听林绣道:“我在这儿就行,你长得高,我若是离得近了,你别再睡不舒服。”
虽然目的是为了避开熊青山,可林绣这样一说,便显得她是为熊青山着想,熊青山也被她哄到了,眼里不禁带出几分笑意,他拍拍身侧的空地方,道:“过来便是,这床宽着呢,我还能睡不舒服?”
“不用了……”林绣却仍然不愿过去。
“啧……”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熊青山干脆挪过去,贴在林绣背后,长臂一捞,便将林绣捞进怀里,“睡吧。”
“……”
林绣没说话,靠着熊青山,他从鼻翼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颈上,激起一阵难言的痒意,让她浑身僵硬。
她的心跳也快了许多,一下紧接着一下,她将警惕提到了最高,就提防着那不安生的熊青山,再搞什么幺蛾子。好在熊青山只是将她揽进怀里,说完便没了动静,林绣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熊青山却是老老实实地,她才松了口气。
她试着抬了下身上搭着的那条手臂。
只是那条手臂像是铁铸的一般,沉重至极,她抬不动,便也放弃了,就靠在熊青山怀里,渐渐地也染上几分睡意来。
床上两人都睡着了,身材高大的汉子将比之他,身形娇小的女子揽在怀里,看上去竟很是和谐。
……
林绣醒来时,便有些晚了,而熊青山不知何时醒来的,正盯着她的耳垂看。见林绣醒来,他收回自己的目光,问道:“可要起来?”
林绣点点头,熊青山便往后退了退,看着林绣坐起来,他也跟着坐起来,跟在林绣身后出了屋子。
熊家的茅房在墙角,林绣进去片刻后才出来,见熊青山在外面,一双眼却望着茅房的方向,让她不禁红了脸颊。
她装作不在意,问道:“家里的菜是从哪儿来的?”
熊青山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好些事,没同林绣说。
“在田里,我带你去田里转转。”虽说他并不打算让林绣跟着自己去田里,但她总不能连自家田地都不知晓。
看他转身就要往外走,林绣忍了忍,到底还是问出了口:“你不用去茅房么?”
从她上午醒来,还没见这人去过茅房,难道他这么能憋的么,林绣禁不住想到。
熊青山回头看她一眼,脸上带着抹坏笑,“你男人刚去过,只是你还没醒不知道。”
林绣也不知道他为何要那样笑,笑得怪狭促的,她瞪了熊青山一眼,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
林绣醒来时有些晚了,但到田里转一圈儿,时间还很够,熊青山带着她将家中几块田地都转了一遍,又从离家最近的菜地里拔了两棵还未长成的白菜,两人便回了家。
一下午仍是不见太阳的踪影,以至于天都黑得早些,从田里回来后,林绣收拾一番她从林家带来的东西,天色便不早了,她洗了把菜叶子切碎,放进锅里煮了一锅汤。
中午烙的饼子还有几个,林绣往汤里泡了小半个,余下的皆进了熊青山的肚子。
做顿饭的功夫,外头便黑了下来,等两人吃完饭,天色已然完全暗下来,锅里温着的热水差不多了,林绣便给熊青山打了些,让他先洗了,她自己仍是等熊青山洗完,躲在厨房里再洗。
待洗完,林绣一回房,便又被熊青山抱住,他抱着她耳鬓厮磨,只撩拨得林绣浑身发软,半推半就地从了。只是等她好不容易从意乱情迷之中醒过神时,才唾弃自己,白日里她还生怕他碰自己,怎地到了晚上,便没了抵抗力,任由他胡来。
刚才一场,到底耗尽了林绣的精力,她唾弃完自己,便再也控制不住越来越重的眼皮子,待熊青山抬头看,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