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灵北域,东荒九品宗门,灵溪宗。
咚!
咚!
咚!
洪钟之声响了三下,让灵溪宗上上下下,都是浑身一震!
所有灵溪宗弟子、执事、长老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钟声传来的方向。
脸上写满了疑惑之色。
有所疑问:
“灵钟三响,必有祸事!”
“恐怕会有大变故发生啊!”
“唉……先前有传言,同为九品宗门的绝情宗,正磨刀霍霍欲开战,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恐怕是真的!”
“……”
就在所有弟子、执事以及长老们讨论的时候。
嗡——
霞光万丈,若有若无的元婴威压降临所有人的心头。
一道悦耳清冷的声音响起:
“灵溪宗门人听令,各行其事,不得有误!”
这句话传遍灵溪宗上上下下,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所有人都是齐声应道:
“谨遵宗主之令!”
所有人躬身致礼领命。
随后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宗门高层大事件,也不是他们能够参与讨论的。
……
灵溪宗,禁地之内。
一道道身影御剑乘风来,径直落入了禁地入口前。
总共十一人。
男的有粗狂壮硕之辈,也有儒雅风流之士。
女的有妩媚风情感觉,也有冰清玉洁气质。
总的来说,这十一人的气质不尽相同,但是实力都是不弱,个个都有元婴境界的修为。
其中佼佼者,更是有着元婴巅峰的气息。
可谓是浩瀚如渊啊!
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流光自远处而来。
一道身穿七彩留仙裙,面容冰冷,天人容貌的女子也是落到了禁地入口前。
见到这个女子出现,在场的所有人。
都是神色严肃,毕恭毕敬的行礼:
“见过宗主师姐(师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灵溪宗宗主,林玉清。
号称玉清真人。
摆了摆手。
林玉清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着急之色:
“不必多礼,进去吧!”
说完之后,林玉清迈开莲步,直接走进了禁地之中。
所谓禁地,并不是机关算尽,危机重重,十步一杀的场所。
而是灵溪宗有史以来的太上长老闭关、坐化、留下传承,成为宗门底蕴的地方。
任何一个宗门,都是有着自己的禁地的。
跟上林玉清的步子,剩下的十一人,一个个面色严肃之中带着沉重。
他们大抵是知道,今日灵钟三响是为何故。
如果不出意料——
恐怕是那一位,将要坐化了。
即便心里面清楚。
但是众人也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乱说。
那一位,对灵溪宗,对林玉清,对他们十一人,都是恩重如山。
即便如今即将坐化——
他们也不愿意多讨论这件事情!
做人不比做畜生。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议论他分毫!
怀着沉重心情。
以林玉清为首,一行十二人,来到了禁地最深处。
说是禁地,但是整个灵溪宗都很清楚。
但这数千年里面,居住禁地内的,有且只有一人。
来到禁地最深处的时候。
众人就见到了一间朴素的茅草屋,以及一个如同凡尘俗世农家篱笆院子。
很难想象,仙门禁地之中,还有着这样的场所存在。
看到这个熟悉的院子。
十二人都是满脸的感慨和怀念——
这个院子,他们熟悉得很,每过一些年岁,都会轮流过来这里一聚。
而林玉清更是几乎每年都会过来。
如果不是怕打扰那一位的话,恐怕林玉清都要住在这里了。
“你们都来了。”
当十二人来到小院子没有多久,一道声音响起。
嘎吱!
茅屋的门推开,一个身姿挺拔,鹤发童颜的俊逸如谪仙一般的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当他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了。
十二人无不红了眼睛。
而最前面的林玉清更是双目泪花闪现,顺着那天仙一般的面容滑落。
“大师兄……”
元婴大圆满境界的修士,此刻声音略带嘶哑,可见林玉清此时内心多见悲伤:
“你的金丹呢?”
其他十一人也是双眼红彤彤的看着大师兄叶青。
虽然没有问,但是他们心中也已经是清楚了答案。
那就是——
大师兄叶青的金丹,终究还是碎了。
想必这一点,林玉清也是明白,只不过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金丹啊!”
听到林玉清的询问,叶青的脸上带着无所谓的洒脱笑容:
“碎了。”
这语气之中,多多少少有一些解脱的感觉。
听到了这一丝解脱的意味。
倒是让林玉清十二人,都是一愣。
随即有一些恍然——
是了。
有着解脱的感觉,才是正常的。
灵溪宗宗主这一代的弟子中。
大师兄叶青——
最惊才绝艳之辈,最具天赋才情之人。
称之为天骄也不为过。
然而他这一生,过得太是辛苦了。
明明有着成仙之资,却偏偏连这北域东荒都没有能够走出去。
可见其一生经历,该是多么的艰难危险。
如今大师兄金丹已碎——
倒也真的是解脱了。
死了之后,一了百了。
没有必要忧心这样那样的事情,却是解脱。
本该是为大师兄得以解脱而高兴的,但却没有人能够开心得起来。
看了一眼众人。
叶青笑着开口道:
“随我坐一坐,我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们!”
而听到交代这里两个字。
瞬间就让林玉清几人眼睛更红,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就是那几个铁塔壮汉,以及儒雅风流的男人,也是泪花闪烁,流下了一行泪水。
表情神色没有多少变化。
那是他们修为到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所以控制得好。
但是眼神不会骗人的。
真情流露的眼泪,也不会骗人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因未到伤心处。
此时此刻,大师兄一句交代,就直接让这十二人,破了心防。
恍然间,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年危难之际。
那道顶住狂风骤雨的身影。
耳边仿佛听见当年那一句话:
“一切有我!”
那等英姿,何其嚣张?
再看今日的大师兄——
虽然身形依旧挺拔,英姿尤见,但却已经是迟暮之际了。
一股悲凉的感觉。
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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