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准把烟丢到地上,踩灭,“那就把根拔了。”林封听见他说这句,冷不丁笑出了声。魏准不满看他,“你笑什么?”“我笑魏总你,可能是生意场上太风光了,就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林封挑眉,“我告诉你件事,你可能就改主意了。”魏准不甚在意,“什么?”“在我把你那只鹦鹉拿进屋之前,我问了许净洲一个问题。”林封说:“我问他,原来那只鹦鹉是谁送的。”魏准想也不想,回:“我送的啊,他是幻想症,又不是失忆。”“他说是哥哥送的。”林封缓慢开口。新点燃的烟火光微弱,风一吹就摇摇将熄。魏准盯着火,眸光在眼睫阴翳下化成难以分辨的情绪,今天返寒,凉风倒着从衣领后灌进去,贴着脊骨皮肤刺进去。明明心口最暖,却仿佛从里透股子冷。“我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说那个叫韩昼的哥哥。”林封望向路边,说:“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第52章 打人送林峰走以后,许净洲在门前站半晌,面壁思过似的。“小洲,”李青逗着鸟,“你干什么呢?快来看你这鹦鹉。”许净洲哦一声,不动。“青哥,”他说:“我总觉得外面有人。刚才峰哥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人在抽烟,就在旁边的楼道口。”李青顺口回,“那地方经常有人抽烟,不稀奇。”许净洲这才转身。笼子里的鹦鹉被李青放出来,正在桌上扑棱翅膀,见许净洲过来,这鸟像是害怕,踩着爪子直往后退。许净洲蹲在茶几边,一动不动盯着。李青心里紧张,不敢说话。他当然知道鹦鹉是谁送来的,也知道这个是冒牌货,只是单从外表上看,确实和上一只没大差,很容易混淆。许净洲伸出手,比了下。“青哥,”他蹙起眉,“我总觉得它变小了,是我记错了吗?”“一只鹦鹉而已,你还能记得它身高体重?许净洲,差不多行了,别神经兮兮的。”李青拉他起来,“节目组今天有事,明天可没事。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明天录节目,尽快把这档综艺录完。”“哦,”许净洲说:“青哥,录完以后我想出去走走。”李青点头,“行啊,我陪你一起,你想去哪?”青年垂眸,沉默半晌。他拨弄着桌上的小鹦鹉,声音沉沉的:“我想自己去。”李青动作停顿,抬起头。“有个东西,我想送出去,但是不知道人在哪里,不好送。得想个办法。”他认真道:“可能要去找一找,会很累。”李青蹙眉,“累是因为你要自己去,我开车送你,”“不行。”许净洲固执道:“我想单独见他,然后亲手把东西交给他。”桌上鹦鹉被他逗急眼,狠狠叨他一口。许净洲吃痛收手,看到手上多出道血痕,不重。他有些生气,“以前从来都不会啄我!恼也只是抓我两下,从来不会叨我这么狠!”“没事没事,”李青劝他,“可能是这鸟几天没见你,眼生。”他惦记着刚才许净洲的话,“小洲,咱先把节目录完,旅游的事以后再说行不行?”许净洲抿紧唇。李青以为他这是默认了,正要松口气。“青哥,”面前人突然开口:“我知道我自己的病。”李青一口气吊在半道。“有段时间没像最近这么清醒。所以我想趁我还清醒的时候,把该做的事做完。”他说:“以后糊涂了,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李青忍不住道:“咱不能看医生吗?”许净洲把鹦鹉塞进笼子里,小声抱怨:“几天没见我就眼生成这样,晚上不给它鸟食吃。居然不认识我。”李青:“……”这人真情实感不到几分钟,又回到原来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说今天好不容易放假,要窝在房里睡一整天,吃完饭后,许净洲就跑回房间睡觉,跟他约好明天同一时间去节目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