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唇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让陆景曜生不出丝毫拒绝的理由,可是……
他的视线落在苏烟棠那白嫩纤细的手腕之上,眼眸中的幽深加重。
今天下午,从许子言那边出来后,他回家看到的是,一片空荡,一片荒芜。
那一瞬间,那种长久徘徊在心头的不真实感像是一下子落了地。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是的,苏烟棠就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然后趁机逃走。
那声音一开始还很微小,可他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微信都没有回应之后,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毁灭欲在心头升起,那一直在心底压着的念头再次涌了上来。
什么心理治疗,什么给她信任,通通都是假的。
他应该将她拴在身边,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再也无法飞翔。
是的,他应该这么做的,应该这么做的。
陆景曜缓缓握紧了苏烟棠的手腕,眼眸中的占有欲与暴虐欲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她吞没。
苏烟棠太熟悉他这样的眼神了,熟悉到血液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这段时间被安抚下来的恐惧感再次翻涌而起。
她的大脑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思考,身体动弹不得分毫,只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拉着自己走到那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面前。
他拉着她的手腕,亲自拿起那尖锐的针,同时将她的手腕递到了那尖锐的针头之下。
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重现,她做了这么多挣扎,最后竟还是逃不过去吗?苏烟棠在心里问自己。
不,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冰冷的血液似乎有一脉流淌起来,身体似乎能够被停止思考的大脑调动,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一瞬间,她抓住了那最后一点点勇气,在针头靠近之时,另一只手抓住了陆景曜那拿针的手腕,握紧,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陆哥哥,我想玩办公室play。”
针头猛然停住,陆景曜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是“我想玩”,而不是“我陪你玩”。
这中间的差距,并不是一两个字的不同,而是来自于苏烟棠本身的主动与压力之下被迫的不同。
这句话太过诱人,诱人到那针头停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移动一下。
苏烟棠见陆景曜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往他那边移动了一点,泛着粉嫩的指尖轻勾了一下他的手背,当着研究员的面,小声的说道:“穿你设计的衣服。”
这句话一出,那针头,怎么都扎不下去了。
陆景曜喉结上下一滚,紧紧的盯着她。
良久之后,他才沉声道:“戴定位手环。”
苏烟棠心中一喜,连忙应道:“嗯嗯。”
陆景曜将针放下,大手依然握着苏烟棠的手腕。
“定位手环。”他冷声道。
一旁的研究员找出定位手环来,恭敬的递给陆景曜。
陆景曜将定位手环给苏烟棠戴上,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看向研究员,表情漠然,“这里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