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笙的美貌有目共睹。
但凡她在场的局,其他女性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傅幼笙忽然脚步一停,“嗯?怕被我比下去?”
小诺一看她有兴趣,觉得有戏,一把拉住她:“去吧去吧,笙姐去了肯定艳压全场!”
傅幼笙想了想,没再拒绝。
晚上七点。
傅幼笙抵达餐厅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两桌。
一进门她就听到导演的大嗓门。
揉了揉耳朵,傅幼笙抬步走进来,入目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端着一杯透明的酒水把玩着,姿态闲适又慵散,与四周那些大声说话的中年男人们格格不入。
殷墨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目光。
抬眸看她一眼。
就在这时,导演也顺着殷墨的视线看过去,已经喝了两杯白酒有点上头的导演招手:“小傅,你来晚了,过来自罚三杯给殷总道歉。”
傅幼笙在想自己现在转头回去的可行性多高。
然而导演没给她思考机会。
直接把她拉到殷墨面前。
塞了一杯白酒给她:“给殷总敬酒。”
傅幼笙看着白酒。
再看看含笑不语的殷墨。
见傅幼笙不动。
殷墨指腹慢悠悠的摩挲着杯璧:“不敬也没关系。”
看了眼身侧空着的位置,语调平淡,“傅小姐请坐。”
傅幼笙忽然松唇,朝着殷墨笑靥如花:“敬啊,怎么敢不敬殷总,我怕今晚就被封杀了呢。”
随即看都没看他,只微微扬起头,将整整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豪气!”
“没看出来啊小傅你还有这种酒量。”
“小傅真会开玩笑,殷总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酒局上,大家笑着调侃。
傅幼笙空腹喝了一杯酒后,强压下被辣的咳嗽的冲动。
喝完她才后悔,每次见到殷墨,她都冷静不起来。
傅幼笙揉了揉开始发晕的额角,“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间。”
说完,傅幼笙抬步便往外走。
殷墨眼神沉敛,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个脾气,而且被他惯的越发见长,一气起来就不管不顾。
等她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殷墨不紧不慢的扯了扯领带,站起身:“去外面抽根烟。”
刚准备起身的齐宴之,思量片刻,跟着也起身:“我去外面吹吹风。”
众人:“……”
这一桌除了剧组高层之外,就是几个咖位大的主要演员,一个个都是人精。
见气氛古怪,你一眼我一语的打岔。
很快,包厢重新恢复热闹。
殷墨走的很快。
齐宴之迟疑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消失了。
傅幼笙眼眸朦朦胧胧,完全没有看清楚自己进的是哪个厕所。
刚一进去。
便听到男人一声喊:“啊!女色狼!”
傅幼笙入目便是穿着灰色牛仔裤的男人,手正扶着什么玩意儿。
没等她看清楚什么玩意儿。
下一秒。
眼睛便被一双大手捂住。
然后拦着腰抱出去。
殷墨低沉的嗓音清晰:“抱歉,我家小朋友喝多了没看清标示。”
差点被傅幼笙眼神非礼的那个年轻男人,大概喝的也有点多,根本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喝多了就看紧点,万一把我吓得以后不能勃。起谁负责!我家五代单传!”
殷墨眼眸微沉。
刚准备开口。
便看到被自己揽在怀里已经醉得眼神迷离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片,夹到门把手上,扬声对那个人说:“拿去用,不用谢!”
她手不稳。
小卡片飘到了地上。
殷墨扫了眼,视线一暗:“哪来的?”
傅幼笙趴在他怀里,看着他笑了一会儿。
在殷墨耐心消失之前,忽然踮起脚,细软的手指捏住殷墨的耳垂,红唇贴近,吐气如兰:“我小声告诉你,你别跟我老公说。”
“其实我老公也有这个毛病。”
“这是我特意跟人要的专家号。”
殷墨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挡住她的脸,然后再傅幼笙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男厕所外。
拉上拉链的年轻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捡起来掉在地上的小卡片,乐得酒都醒了。
这特么是什么活宝。
色调花花绿绿的小卡片上,非常清晰的写着:见证奇迹,应孕而生。下面一排小字:不孕不育,男性勃‘起困难,早泄,少精,弱精,请到xx路xx区,幸福镇1043室,专家替您解决烦恼,让您未来生生不息,幸福一生。
殷墨的车就停在外面。
一上车,傅幼笙就从西装拱出来。
不断蹭着殷墨的脖颈,娇气说:“口渴。”
“想喝桃子酸奶。”
殷墨拎着她的后颈皮肤,面无表情:“没有。”
傅幼笙醉酒之后,根本不怕殷墨的冷面,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撒娇:“你不疼我了,你坏!”
女人身上清雅的淡香与酒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醉人蛊惑的香气。
诱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深入,再深入品鉴。
殷墨见她嘟着红唇,满是不自知的撩人春色,本来冷淡的眼眸,渐渐漫上汹涌的幽暗。
本来不想在车上欺负她的,但是看到她这幅模样,殷墨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在休息室的画面,呼吸窒了窒。
捏着她后颈薄薄皮肤的指尖,不知何时,成了带着其他情绪的磨挲,薄茧擦过后颈。
殷墨清晰看到怀中女人小脸上媚气横生。
吊带裙下,纤细柔白的双腿交叠。
表情似是难捱。
“殷墨,殷墨。”
女人眉心轻轻皱着,喊着他的名字。
殷墨多熟悉她啊,她想要什么,殷墨最清楚。
男人嗓音低哑:“要我还是要桃子酸奶?”
傅幼笙纤薄的后脊毫无缝隙贴在放倒的椅背上,被逼得直想哭。
殷墨慢条斯理的浅吻着她那枚小小的朱砂痣,薄唇缓缓梭巡。
司机将车停在了酒店外面的一片梧桐树林里。
隔着不远的尽头,音乐喷泉不知何时响起,一束水柱朝上喷洒,旋即水珠四散开来,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溅起了零星水花,水花的扩散的波纹一圈圈撞向池边,又被坚硬的泉池弹回去。
幽暗的车厢内,傅幼笙纤白的天鹅颈突然绷直了,眼眶中酝酿多时的泪珠,终于顺着绯色眼尾滑下来。
“殷墨,老混蛋。”
向来清冷好听的声音,此时带着柔柔的颤音。
傅幼笙醒来时,感觉四肢跟离家出走了似的,软的没有知觉。
“醒了?”
清冽淡漠的男人声音传来。
傅幼笙下意识看过去。
男人带着细框的银边眼镜,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是开着机的笔记本电脑。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