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半个月,谢元桑每日带着张家三姐妹游玩京都。
而他,很快就了解了三人的性子。
玲玲性格沉稳,有主见。
婷婷颇有才气,心气高傲。
至于莹莹,天真娇憨,心性单纯。
三人性格分明,各有优点。
谢元桑最看重玲玲,最喜欢和莹莹说笑,却不得不承认婷婷的才女之命货真价实。
半月后,张家人进了京。在东城区柳树胡同买了房子。
只不过,这次三家人没能住在一起。老大家住在巷子中间,老二家住在巷子尾,老三家住在巷子头。
新家安顿好后,幼纯就整天不归家了。
信仰之力是个好东西,她决定多弄一些。
十三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她长得本就好,加上刻意的人设,七分美貌就成了十分。走在街上,活脱脱一个灵动十足的小仙女。
张家的男孩子,没一个是读书的料,念了几年书,就下来跟着父亲学做生意。
现在家里不缺钱,对孩子们就更加纵容一些。
张玲玲暗中的生意做得很大,此番进京,她暗地里联系了暗枭营的势力。如今,这股势力已经被她收服的七七八八。
她这个人,心计城府都有,当初做生意,是为了防止当年的金子万一被人找到头上,也好有个说辞。
加上,在这个世界带得越久,她就越清楚这个世道对女子的约束。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这声音就越做越大。
如今全家进了京,又知道谢元桑的事情,为了家人的安全,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动用这个令牌。
沫冉盯了玲玲一段时间,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她只知对方手里有一股势力,却不知这股势力从何而来。只恨受伤太重,智脑所有功能都损坏,还等着她赚取气运修复呢。为此,又是把又纯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抓不到张玲玲的把柄,沫冉也没闲着。京都权贵多,这里的女儿家大多自小识文断字。好些家族里的女孩更是从小青名师教导。为此京都各家小姐举行的诗社、茶会数不胜数。
她从最开始的小圈子一点点打入,半年时间,就在整个东城区有了才女之名。有那心高气傲不服气的,缕缕上门挑战,结果都败给了她。
好在她还知道自己的任务,除了高傲一些,对其他闺秀还算和气,没有让人太过下不来台。因此,倒也入了京都的才女圈。
这个圈子里的闺秀,不论出身地位,上至阁老宰相,下至平民百姓,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就能进得来。
当然,实际上,能进去的,最低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之女。张家刚刚在京都安家,生意做了起来,却只是普通人家。沫冉的加入,到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几次半公开的诗社活动,她作的几首诗都获得了当日的诗首,因此,她在京都算是一举成名。
顺王府的表小姐,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住在顺王府。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加入这个圈子。但是她实在是才疏学浅,几次努力都没能进去。
每次诗社活动,她都要提前准备礼物,让诗社里的人带她进去。为此,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
左家本是书香世家,可惜到了她祖父这一代,左家再无一人入仕。祖父好歹还是个秀才,可她父亲,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她是家中长女,下面的几个弟弟还在读书,却连一个童生都没有。
左家一代不如一代,若非姑姑是顺王妃,左家在京都怕是待不下去了。
她为了左家,更是为了自己,只能紧紧抓住顺王府。表哥对自己客气有佳,却十分疏远,一年说不到十句话。她自知表哥看不上自己,就想着若是有个才女的名头,加上左家书香世家的名头,勉强还能配得上。
今日又是诗社举行诗会的日子。
左扬雪一早准备好,带着一个小丫鬟等在外面。
一辆油布马车缓缓停下,一位身穿青衣的丫鬟从马车上下来,立刻转身对着马车,恭敬道:“大小姐,到了。奴婢扶你下来。”
左扬雪就见一袭白衣从马车内出来,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撑着丫鬟的手,自马车上下来。迎着日光,少女的脸庞染了一层柔光,眼角眉梢清清冷冷,那一身气度,正是自己羡慕不来的书卷之气。
少女显然也看见她了,一下车,就走了过来:“左大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左扬雪有些自卑,她努力忽略心里的感受,谦和地笑笑:“是张姑娘啊,我在等李二小姐。”
少女就是沫冉,闻言,她吃惊道:“李二小姐不是偶感风寒,今日不来了吗?”说完,她见左扬雪神色微变,又道:“左家姐姐是要去参加诗会吗?正好婷婷一人无人做伴,姐姐若是不嫌弃,就陪着婷婷一起进去吧。”
左扬雪原本听说李二小姐没来,就知道自己今日无法参加诗会,心里难过,差点哭出来。没想到这个张家大小姐到是个好人,邀请自己一同前往。
她与她不熟,张家毫无背景,自己本该拒绝。可她不想错过这一次。她今年已经十五,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
“那就谢谢张家妹妹了。”
“姐姐客气啥,叫我婷婷就好。”
诗会结束,沫冉不出意外又得了诗首。左扬雪对她更加崇拜羡慕。
“妹妹真是有才,姐姐我羡慕得不了。我若是有你的一半聪明,我就谢天谢地了。”
沫冉听了心中不以为,面上却染了一丝忧伤。
左扬雪见状,立刻询问:“妹妹怎么了?可是姐姐说错了话?”
沫冉连忙否认,左扬雪再三询问。沫冉只好道:“我是羡慕姐姐呢。我与姐姐相比,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而已。可姐姐自小长在京都,见识眼界远非婷婷所能比的。”
左扬雪心中讪讪,若无顺王府接济,左家还不如张家呢。她的眼光见识都是进了顺王府后学的。不过,这话她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得,只能安慰道:“妹妹刚来京都不久,时日长了,自然就懂了。”
哪知道,这句话没能安慰到沫冉,反而惹得沫冉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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