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又纯,望了望天:“很好,看来大家的看事情的角度和思路都是一致的。”徐弘辛这小子这么快就能怀疑到自己身上,脑子的确不笨。若是没有自己出现,他怀疑的人就只能是云欢!
“走水了,你们不跑,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徐弘辛立刻闭了嘴巴,云欢牵强地笑笑:“正要去找你呢。眼下四面起火,我们该从哪出去?”
又纯上前几步,徐弘辛见状,立刻跟着后退进步。
“三皇子,我身上有脏东西吗?”
徐弘辛神色尴尬,看向又纯的眼神带着一丝警惕和防备。
云欢见状,急忙解围:“青天白日,突然起火,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里就在京城外面,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又是瘟疫,父皇肯定是要处理的。我还在这里,父皇不至于明目张胆地要我死,估计是我那些皇弟干的。是我连累你了。”
“你别这么说,没有你,我现在早就死在恒古县外了。”
“我知道这里有条密道,通往另一个皇庄。我们现在就走。”
又纯心道:“难怪不急不慢,原来是知道自己死不了。”
太止:“云欢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又纯:“我现在不能确定,她出现在这里,是天道有意为之,还是真就是个意外。若是天道有意为之,我若贸然出手,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是在等等吧。”
太止:果真是资料里说的那样,做事比较犹豫。
这边,三人从隐蔽的密道离开。而南水国,正经历着可怕的事情。
货郎见到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他惊恐之余,还细心数了人数,希望能有幸存者。这一书,竟然发现多了两个人!
是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女孩!
虽然身体已经腐烂,但依旧能认出,这两人不是这个村村落里的人。
他没敢停留太久,掉头就走。
路上,被草丛里的东西绊了一脚。他过去一看,是一只死掉的狗。
回到马车上,让儿子立刻驾车离开。
他坐在马车里,这才发现,脚踝处被狗爪刮破了皮。他看了眼,没在意。心里想着,这个村落的事情,要不要上报给官府。如果上报了,会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马车沿着过去的路线,前往一个又一个村落,交换物资后,回到相对富裕的小镇上。
“爹,你脸色难堪,是不是路上累着了。现在到家了,你快去休息吧。”
“行,我还真有些累。你把收来的货物检查一下,我明天送到县里。”说着,他就疲惫的走回屋里。
最近精神不佳,他一直以为是那个村庄的事吓到他了。如今回了家,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这一睡,他就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见他还没起,县里还等着送货,他儿子只要进屋里叫他。
推开门,阳光瞬间照亮简陋的屋子。
躺在床上的人,身体已经僵硬了!
辛苦半生,风光大葬。
丧礼过后,他儿子夜里高热,没几天就跟着他了。
他们家就爷俩。这下子都死了,村里人好心的给他收了尸。
此后,瘟疫从南水国北部边缘,开始向南部扩散!
三人从另一个皇庄逃走,躲在密林之中。
又纯想要对云欢出手。只要用她做个实验,就能知道瘟疫的源头是不是在她身上。
还没等她出手,太止突然检测到南边有大量人类死亡。
又纯在心里将整个界面的地图模拟出来,找到太止检测到的地方,正是南水国。
南水国与大元朝相邻,与恒古县之间隔着一座山脉。山高路险,两边人民少有来往。
那里的瘟疫,与恒古县有关系吗?
不管如何,她必须去看看。
懒得找理由与云欢告别,她直接不辞而别。
魂力还未完全恢复,一路南下,等到南水国时,整个国家尸横遍野!
上到皇室贵族,下到黎明百姓,无一人幸免!
整个国家,唯一活着的,就是令人作呕的虫蝇!
又纯表情从未如此难看过!
这远比恒古县的情况惨烈千倍!
云欢与此相隔万里,不太可能是她造成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恒古县有人逃到这里,把瘟疫也带到了这里。
但眼下,人都死绝了,根本无从查起。
还有一种可能,瘟疫的源头在南水国,是这里的人把瘟疫带到了大元朝。
但这样也说不通,为何大元朝先爆发。
这么一想,又纯又觉得,两地的瘟疫或许不一样一个恒古县都坚持了将近一年时间。而偌大的南水国,从太止发现到现在,不过两三个月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整个南水国死光了!这个速度,比恒古县快得多。
还不知道周边一些小国家,情况如何。
又纯对此不抱有任何希望。在检查了无数比较新鲜的尸体后,她终于找到一点规律。
大部分的人死亡与内脏损坏有关!有的是肠道,有的是肾脏,有的是胃,更多的是肺和肝脏!
什么病毒能短时间破坏这些脏器?
带着这个疑问,她返回大元朝。
这个问题,需要专业的人来解决。
面对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的又纯,徐弘辛表现出了强烈的警惕和防备!
“云欢呢,我找她有事。”
“你不是走了吗?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眼下,他和云欢生活的地方是一个极为隐蔽的山谷,这是在她无故失踪后找到的地方。没想到,她不仅没失踪,还找到了这里。
“我找她有正事,让她出来。不然,我进去也行。还有,我知道她在里面。”
面对如此强势的又纯,徐弘辛惊讶片刻,防备更重:“她身体不适,正在里面休息有事,和我说。”
“身体不适?你指的是怀孕吗?”
徐弘辛双目睁圆,惊恐地看向又纯:“你一直在监视我们?”
的确,他和云欢已经在天地的见证下成为了夫妻,并在前几日,查出云欢已有身孕!
“我没那癖好,收起你的戒心。”又纯突然抬高声音:“云欢!我是寒露,你出来!”
云欢躺在床上,双手轻轻摸着腹部,眼神有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