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让人难以呼吸
……
几月后
在4年月日上午,人民法院依法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张天舒犯故意杀人、附带情节严重,并当庭宣判。判决被告人张天舒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终于张天舒等到了这一天,他躺在行刑台上,一名年轻的女法医,将一注射器缓缓打进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痛苦,在最后一刻,张天舒看着头顶的灯光,仿佛看到了父亲,他笑了,发自肺腑的笑容,嘴里自语道
“再见了,我挚爱的世界”
张天舒缓缓的闭上眼睛,慢慢的他的意识模糊,眼中瞳孔放大,失去光泽
人生如梦,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周围的一切难道真实存在吗?人死如星落,真的就就结束了吗?
张天舒闭上眼睛后,身体宛如一道青烟,缓缓上升,他感觉自己能清晰的看清女法医的动作和声音,他清晰地听到女法医说
“报告,犯人已没有生命特征”
随即,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到一个漆黑无比的深渊,他漫无目的行走着,没有方向,没有尽头,他不理解自己现在还算是生命体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道声音从他的耳朵中响起
“魂魄离散,汝筮予之,借汝神魄,入此尸身,魂定…”
一道夺目的光从头顶射下,跟着光束,他离开了黑暗,下一刻,他好像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又有许多杂乱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
“有救了,有救了…咱们族有救了…”
闻声张天舒动了动,坐起身来,一股痛入心扉疼痛自身体传来,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暗红色的古式床榻上,房间摆设着一些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古式家具,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张天舒疑惑道
“我没死?”
“嗯?”
一个皮肤干瘪的老妇诧异道,如同鬼魅,老妇头戴黑色斗篷,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泛着暗光的手杖,在背光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他才发现自己被好多人围在中间,自己坐在一个仪式中,他们正在进行某种仪式
见他苏醒,那老妇嘴里发出苍老干涩之音,如同两枝枯木摩擦,令人浑身不适,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从她嘴中发出
“你醒了?”
她又转过身,对着身后众人说到
“散魂已归,故人以生”
身后众人,闻言,皆上前打量着张天舒,突然,张天舒倒地身体不断抽搐,那老妇伸出如干柴般的枯手,在他额头画下一个神秘符文,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体内的异常安抚,那老妇自语道
“主魂未灭?天命所归,你我皆是定数,封”
符印如同一道暖流进入张天舒的额头,他的身体也随即恢复了平静,几人将他扶起坐在床榻,那几人便远远躲开,张天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当是大梦一场
老妇摆摆手,屋内的人都相继离去,那老妇关上门,对着惊魂未定的张天舒说到
“天数已定,劫数难逃,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好好活着”
话落,她将一个古朴的玉佩带在他的胸前,还没等张天舒开口,那老妇毅然离去,在今后的生涯里张天舒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神秘人
来到这个地方后,张天舒一直被人囚禁在这个地方,令他惊奇的是,被自己借尸还魂的一个十一二岁的身体,而且在他们交流中他还得知,这里是一个叫赤焰大陆中的青狼族部落,而张天舒是被献祭给黑龙的祭品
至于怎么来的这个世界,据他们说,这个部落时代守护着一条叫无极暗河的地方,里面有一条被天神封印的上古恶龙,为了加强封印,每隔一百年便要献祭一个少年,可近些年来天灾不断,青狼族的人丁稀薄,不足以在牺牲血脉,可在前几天,族长在暗河下游捡到一具少年尸身,恰巧偶遇传说中的招魂师,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的会招来死人魂魄,为了张天舒这个替代品,青狼族可是欢庆了好几天
知道真相的张天舒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经历过生死,他已经不在乎什么了,即使再死一次又何妨?
距离祭祀还有一月,每隔几天族长便会带着整个部族来祭祖,也会对着张天舒拜上几拜,然后假惺惺的说,张天舒是整个族人的恩人,每个族人都会对他感激涕零,张天舒死后会为他建立祠堂,世代受青狼族香火
夜晚降临张天舒望着天上的星星,自嘲道
“等待死亡是一件痛苦的事,我还要经历两次,这也是我的罪孽吧”
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这到底是不是梦?他将那老妇挂在自己脖古玉取下,摸了摸,古玉发出淡淡的白光,他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梦”
难道这个宇宙是多个空间?每个空间都有自己的生命体?有自己的世界规则和生存方式?可自己一个人庸人被那什么召魂师带到这个世界有什么目的?
“只为祭祀吗?果然,每个世界的人都是奸诈自私的”
突然,张天舒透过窗户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墙壁上跳下,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张天舒这才看清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女孩身穿浅灰色罗裙,面带黑色纱巾,不过透过身形张天舒也认出了她,这个女孩是部落巫医蔺田的女儿,蔺小羽
这个小姑娘给他不错的印象,一直偷偷给张天舒带了许多可口的饭菜,说青狼族这样做对他不公,还说会救他离去,本以为只是小女孩的同情,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来
小姑娘蹑手蹑脚的敲了敲窗户,张天舒给她一个手势,示意门卫已经睡着,让她从窗户爬进来,费了好大的劲,她终于站到张天舒的面前
她躬下身从腰间摸出一把精致的钥匙,去解开张天舒铁链
“你走吧,从南面走,一直南下便可离开青狼部落”
“那祭祀?”
“不关你的事?”
“嗯,谢谢”
张天舒的这具身体,生前好像受过致命的创伤,虽说被那神秘老妇治愈了十之九,可依旧疼痛难忍,他从窗户跳下,不料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张天舒说
“你逃不掉的”
这男人身型魁梧,显得自己有些纤弱低矮,那男子一袭蓝衣,头戴万字巾,应该是个医生,张天舒盯着他,小羽上前对着他说到
“父亲,不该让一个外人替我们背负整个族人的命运,这对他不公平”
“公平?他的命是我们给的,现在谈什么公平,替我们族人去祭祀才是他的命”
“父亲…”
“闭嘴,今天晚上就看你行为异常,要不是我跟过来,险些被你酿成大祸”
“你好自为之吧,迎接自己的命运,你逃不掉的”那蔺田对着张天舒冷冷的说到
“做的好,蔺医师”
一群人手里举着火把,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带头是那部落族长,月光下干瘪而多皱的面孔,浑身深土黄色的皮肤,灰白色的胡须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暗红的嘴唇已经干裂了,两只无神的老眼半睁半闭,枯柴般的手上青筋清晰可见,此刻他被人搀扶着
“小羽,你敢背叛整个部族,为了找到这个祭品,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代价吗?”
“来人,将小羽送入刑罚堂,面壁一年,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是”
“族长爷爷,他是无辜的,我愿意背负族人的命运…”
“带走”一声厉喝,小羽被带离了院子,小羽的声音渐行渐远
“族长,小羽这孩子,就是心善,还请族长见谅”
“这孩子心性至纯,以后怕是要吃亏呀”
族长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捋着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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