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某个客栈里,容时看着手中的书信,整个人都被阴郁的气息包裹着,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手中的书信直接被他捏成一团。
饶是如此,也无法发泄此时心中的怒火。
遍布寒气的眼神如同危险的利器,直直的向站在前面的墨钰攻击而去,凌厉的让你没有还手的余地,“重新再派人去保护夫人!”
墨钰乖乖地应声,“是,主子。”
“保护夫人安危的同时,让他们盯着谢定安,他若是逾距妄想做些什么,直接动手,不必提前来报!”
墨钰眼中满是诧异,“主子,那可是东平郡王府的世子,动手,怕是不好……”墨钰后头的话直接被自家主子冷厉的眸光吓住,生生地噎在咽喉中。
罢了罢了,吃醋的主子,他惹不起!
从房间里出来时,叶明泽正好睡的晕晕乎乎的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见墨钰一副吃瘪的模样,打着哈欠问,“你家主子又犯病了?”
墨钰:“……叶先生,好心劝你一句,暂时不要进去……”
叶明泽拍着胸脯无所谓的道,“放心吧,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和你家主子同甘共苦一路走过来的,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说着,一脚踢开房间门不怕死的走进去。
墨钰看着‘嘭’的禁闭的房门,心中默默的为叶先生点起了香,咋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的听着隔壁的动静,他可是明明白白的与叶先生说清了的,是他自己非要进去找不痛快的……
‘嘭——’
墨钰所在的房门被撞开,叶明泽衣衫不整的扑了进来,冠好的发全都散落,像是撞了鬼似的,进来就拽着墨钰的衣襟,咬牙切齿:“你怎的不早些告诉我,你家主子犯的病很严重?”
墨钰无辜地耸了耸肩,“叶先生,是您自己非要进去的!!您方才不还说,您和主子同甘共苦一路走来,主子绝不会对您怎样的!”
“我可是好言相劝的,不怪我!”
叶明泽欲哭无泪的松开墨钰的衣襟,蹲在地上‘嗷嗷’直叫,“该死的容时,人家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了……竟然把人家扒光了扔出来……人家还要不要脸了!!”
“背后使阴招,你算什么男人!!”
墨钰:“叶先生,您可小点声,若是被主子听见了可就不得了了……”
叶明泽‘凶狠’地瞪着隔壁的房间,傲娇的‘哼’了声,继续垂着脑袋无声的谩骂着害他失了‘清白’的容时,恨不能连他的每根墨发丝都骂出个名堂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明泽心中的气才慢慢的消散,扶着凳子缓缓的站起,面容狰狞的感受着腿部麻痹的刺激感,问:“你家主子大清早的这般大的气性,难不成是朝堂上的事?”
叶明泽想了想,根据他的了解,朝堂上的事容时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极少有这般大气性的时候,难道说此次江陵的事比想象中还要来的严重?
墨钰高深莫测的看着叶先生,说了句:“佛曰——-不可说!”
一个茶盏顺着墨钰的方向砸去,被墨钰轻轻松松地接在手中,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叶先生,您一向聪明,此事定难不倒您,您再好生想想,能够让主子怒气如此外露的,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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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到了后半夜整个江陵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除却打更的穿梭在昏暗的街头,时不时的敲击两声手中的锣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因珉王与永宁侯还未赶到江陵,江陵知州依旧过着‘歌舞升平,美妾在怀’的快活日子,此时正醉醺醺的搂着美妾睡的鼾声如雷。
江陵知州的府邸里,护卫举着火把懈怠的在府邸里巡逻,一个个萎靡不振,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个身影早已进了府邸,藏匿在黑暗之中。
趁着巡逻护卫的交接空隙,俩人飞速的越过府邸最容易暴露身影的地方,悄声的来到江陵知州的书房,‘吱呀’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
黑漆漆的环境下,只能凭借照射进来的月光模糊的摸索。
倏地,外头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书房里的人隐匿在了角落里,静静的等着脚步声走远,脚步声并未走远,而是停在书房门口,紧接着传来女子的声音,“死鬼,这般猴急作甚,你还没告诉我老爷的宝贝到底在哪里呢~~”
继而便是男子的声音,满是暧昧,“放心,爷舒服了,自然就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