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玖玖一愣，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顾深忽的被撞了一下，连同她跟着退后。

夜晚的风似乎没有那么温柔了，刮起的发丝挡了于玖玖的眼睛，又无力地垂下。

于玖玖眼睛颤了颤，瞧见撞了饶那个男生回头瞥了他们一眼，见女生追了上来冷着脸往前迈步。

只是他还未踏出几步路，于玖玖发丝刮起，见那女生慌里慌张地跑过去，连带着高跟差点摔了一跤。

那男生没有回头。

于玖玖稍愣，余光看见那个女生急急忙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眼泪不停地落。

她的声音卑微到极致，“我求求你别走好吗，别走……”

“你他妈的什么混账话！”

男生甩了两次手没甩开，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于玖玖看到女生愣了，身体以及发丝浑身上下透露着混乱与悲凉，猝不及防的害怕最甚。

“我求求你别丢下我……”女生哭着，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擦，“你好的一直陪着我呢，好一直护着我陪伴我的……我知道你刚刚的是气话，我知道……”

“你做梦吧你！”男生屈膝扯了扯女生的头发，眉宇间透露出不耐烦，话语气也是恶劣得紧，“刚开始谈的时候你也没你是个神经病啊！”

那一句话在黑夜安静的道尤为响亮。

男生没遮掩，存心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们就站在于玖玖不远处，一句“神经病”刺到女生的同时，连带着于玖玖也颤了颤。

姑娘方才通红的眼圈僵住，勇气一瞬间消失，眼泪盈满眼眶，却没有留下。

“滚滚滚，别打扰老子！”男生着就要拉开女孩的手，眼底充斥着仿若被骗后的愤怒与焦躁，“老子好声好气供养你那么久，你你心里有问题呢我也是把你当祖宗一样看待，送你来医院，跟你进病房，你倒好，把病情瞒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老子看出来是吧。”

“不是这样的……”女生摇头，眼泪猛地掉。

于玖玖指尖蜷缩起来，被顾深抱着退后时，呼吸的频率都被抑制，耳边除了他们的争吵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没有骗你，我真的，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喜欢有个屁用！都是虚无缥缈的玩意！老子要谈要娶的是个正常人，不是你这种精神状态有问题的！”男生点了根烟，骂骂咧咧地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去问问，有谁能接受神经病？抑郁症都不行吧……”

“你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再来谈恋爱！”

待那女生崩溃地失了力男生连忙骂骂咧咧跑远之后，于玖玖僵硬着四肢一动不动。

“我送你回家。”

顾深知道她吓到了，大掌抚在她后背拍了拍，没问什么，黑眸不透光地落在她脸上。

于玖玖的手不自觉颤起，她咬唇擦掉眼泪，听到顾深低沉地问，“你刚刚想什么？”

她忽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深深吸了口气垂下眼帘。

半响，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轻声开口，“……没什么呀。”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