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前两就有个伙子来我这买花来着，”老奶奶摇摇头，叹息一声，让于玖玖坐近一点才缓缓道，“这买花呐，看的不是人，关键看用不用心……”

着，老人家抚了抚自己的心口，苍老的眼神里尽是了然。

“嗯……也许就是因为那男孩子有女朋友叭……”冰矿泉水瓶沁出的冷水珠有点寒，于玖玖放下，手摩擦着自己被冻红的掌心，脑袋晃晃，默默后悔买水了，也坚定出的想法。

肯定是女孩让他买的，男孩子不浪漫，就如苏翎跃。

“你这丫头这么不能往深处想呢，”老奶奶瞧她五官端正年龄又，一副讨老人喜欢的面庞，就止不住多两句，“这年头什么喜欢啊爱啊还是年轻的不靠谱，可要真让一个男生扛着一大篮花经过满是人群的广场，肯定让那姑娘骄傲啊。”

“你怎么知道她骄傲，”于玖玖抿唇，认真地开口，死脑筋杠上了，“也许她花粉过敏呐。”

那那男生的所作所为不就付之东流了嘛。

老人：“……”

“好吧，您。”瞧见人家黑面一噎，于玖玖察觉不对，连忙乖乖低头诚恳道。

等了好一会，老人家没缓过来，气氛有点尴尬，姑娘又愣头愣脑地开口：

“我们班班主任是行政领导之一，风评超级差，而且听他不喜欢情侣，被拆的就有好多堆……”

于玖玖脑海里飘过老范吹胡子瞪眼训她的模样，犹豫道，“他谈恋爱不好，会耽误别饶前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老人家动了动手，没话，听见姑娘莞尔道。

“而且老范才是死脑筋，上回半夜巡逻在田径场撞到一对情侣拿着手电筒就照，嚷嚷要逮人处理，凑近一看发现是个两个头发一长一短的女生。”

女孩笑起来的眉眼如月牙弯弯的模样，老奶奶虽不知道她口中突如其来的老范是谁，可也隐隐猜出来了，笑了笑，无奈起来。

半响，于玖玖神色认真起来，声道：“奶奶你是不是缺人买花所以编故事呀，我都懂的，听了你刚刚几句话挺感动的，所以我也给了你一个故事，不过是真人真事。”

老人：“……”

论外向甜美的姑娘的直女怼人之路。

偏偏她问出话后还摸了摸脑袋，单纯疑惑的模样，惹得别人反驳不出来。

那老人终究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温和地摇摇头，眼神瞥过于玖玖脸颊上的纱布，才记起这丫头先前是从医院走出来的。

奶奶定了定神，又收了些零碎漂亮的花，再缓缓用细皮绳包裹起来，慢悠悠道，“姑娘没谈过恋爱吧？”

于玖玖：“……”

她低下头，老老实实回答：“……没樱”

“瞧你这也是，”老奶奶终于缓过来，轻哼一句，“不过也是难得了。”

“嗯？”球赛那边还没结束，于玖玖不想回去，歪头看她。

“在c市，这街上路过的每一个女孩中，百分之八十都是谈过恋爱的。”

“您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